白落安麵如常,收好名片:“替我謝謝佩姨,我會去的。”
霍泠俊朗目因為逆更顯深邃,眼瞼半垂,薄微抿的樣子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失落。
樓道間的聲控燈因為長時間的靜默暗下來,白落安雙手合十,拍了一聲。
白落安等得有些不耐的時候霍泠總算是說起了正事:“……德叔回國了,我二叔的事他知道了,他還沒恢複好,所以我們分開的事就還沒有告訴他,我想請你幫忙,先瞞他一段時間可以嗎?”
白落安鬆了一口氣,點頭道:“好。”
如果霍泠是為了這件事糾結,那就說得過去了。
又要像以前那樣在長輩麵前裝模作樣,他百般難再正常不過。
德叔算霍泠半個爺爺,霍言的爛事他不在意,但也沒必要在這時候再讓老人傷心,所以白落安答應得幹脆。
“過兩天,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可以嗎?”
“可以,你告訴我時間就好。”
霍泠勾了一下角:“謝謝你。”
白落安搖頭不語。
對好的人,向來都記得很清楚。
這些並不能算作在霍泠這裏等價換的易。
這時門邊窸窸窣窣傳來一陣響,兩人垂頭看去,半指寬的門裏出一個橘黃的絨腦袋,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打量。
霍泠和那雙懵懂的眼睛對上,驟然一愣,還不等他好好看清楚,白落安就擋住它往外探的子。
“喵嗚。”
“沒事的話……”
“它很可。”
兩個人同時開口,白落安輕輕笑了一下,收下了霍泠對七月半的誇獎:“謝謝……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先進去了。”
“不送了,霍總。”
“好,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霍泠看著門在眼前合上,過了很久他還在站在那裏,頭頂的燈再一次熄滅,他慢慢轉離開。
白落安像一顆不溜秋的球,握不住抓不,毫無缺陷,他好像拿毫無辦法。
那張名片被白落安撕碎之後扔進了垃圾桶,連同這兩天在樓下看到霍泠的鬱氣一起。
周三這天果然和陳聞時說的那樣,是一個晴天。
九點四十,陳聞時出現在白落安路樓下,準備等到十點的時候打電話給白落安。
他白黑倚在車門邊,褪去板正的襯西白大褂,穿了一休閑裝,和後越野
白落安走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幅男和帥車的搭配,陳聞時看到出現,站直了笑道:“不是說了十點你的嗎?”
白落安剛出一個笑,車後座的車窗落下了,出一張略顯尷尬的笑臉:“那個……哈哈,我也在,白總,早上好哇……哈哈哈。”
閔言一手扣著腦門上的發帶,一手小幅度低地揮著。
白落安點點頭算作回應:“早。”
陳聞時打開副駕駛車門,“都認識的,就在路上說吧。”
白落安坐上車之後,陳聞時坐上駕駛位,陳聞時點火上路。
開出小區之後,陳聞時問道:“吃早飯了嗎?後麵準備了吃的和喝的。”
閔言聞言打開自己鼓囊囊的背包,湊上前給白落安看:“你看看想吃什麽?”
背包裏麵包和飲料各有好幾種,白落安道:“給我一瓶水吧,謝謝。”
閔言左手拿出一瓶百歲山,右手拿出一瓶依雲,問道:“你喜歡哪個?”
白落安就近拿了百歲山:“都可以。”
閔言愣愣地:“好。”
這種況之下,閔言一般都會給士擰開瓶蓋之後遞過去,但白落安……
他不敢。
以前上說得厲害,好像多看不上人家似的,但其實閔言和白落安麵對麵近距離接的時候很很。
剛剛白落安看過來那瞬間他背都差點彎了,恨不得當場一聲姐,雖然他比人家大。
兩歲零三個月。
這妹子的氣場真的有些人呢。
他不就是想來湊個熱鬧看自己兄弟追孩子嘛,為什麽要讓他承這麽多。
不過不一會兒,閔言發現白落安其實還蠻好說話的,並沒有因為過去的齟齬冷落他,而且他們的話題都能接上幾句,不懂的也很坦然,完全不是他以前以為的除了工作一無所知的枯燥的人。
兩個小時的車程之後,三人到達山山腳,和陳聞時的朋友匯合。
除了圖遇外,其餘人都是第一次見白落安。
遠遠看到陳聞時的車停下,然後三人走過來,陳聞時和白落安打頭,閔言跟在兩人後麵。
陳聞時和白落安都是白黑的休閑打扮,兩人高長,走過來的時候像是在給上的服拍廣告似的。
“老公,我們也買一套這樣的裝吧,真好看。”有個生出聲。
走近了,看清臉的時候眾人默默了口氣。
真帶勁兒。
白落安紮了高馬尾,頭型連同臉部的線條飽滿流暢,五像是心雕琢而,一筆一畫都著造主的偏,配著上那子冷冰冰的覺,像是看到冰原的玫瑰。
惹人深陷卻深知那是不可及的,誰能融化一座冰山?
圖遇還是習慣白總,白落安已經不是君越的副總了,再這樣稱呼有些不合適,就讓圖遇的名字,但圖遇一時間改不了口。
陳聞時彼此簡單介紹了一遍,介紹到白落安的時候稱呼不是朋友而是小師妹。
白落安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但其他人心照不宣。
陳聞時淡笑任他們戲謔,怕朋友沒分寸讓白落安不舒服,於是用眼神示意大家收斂一點。
山不高,上去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秋日的曬在上暖融融的很舒服,眾人邊聊天邊欣賞風景上山。
陳聞時的朋友們得了警告,談的話都很有分寸,沒有過界,氣氛很融洽。
閔言走在最後,突然想到好像隻有有點怵白落安。
是自己太弱了嗎?不應該啊。
還是白落安是故意的?
“閔言,跟上了。”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白落安見他一個人落在後麵,出言道。
“來了。”
閔言應了一聲,趕走了幾步跟上大隊伍。
剛剛的問題被他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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