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現在再提也沒什麼意思。”
說罷,連忙一旁的江寧靜和江致遠,說道:“你倆過來,陪說會兒話。”
季清棠站起來,將位置讓給了江家這對龍胎。
依靠在桌旁,看向江老太太。
臉上的神已經由驚訝和些許不知所措,轉為了看向孫子孫的和藹可親。
那些話本不該說的。
但不后悔講出來。
沈靳嶼通完電話后,腳步放輕,走進了病房。
等走到季清棠旁,見緒好像不太對,牽起的手,看向的眼睛。
季清棠看向他,莫名很難過。
像剛才江老太太說的那些話,他究竟聽過多?
上一輩子的恩怨為什麼要扯到下一代。
他說江書蘭什麼都可以舍棄時,又是什麼樣的心。
“怎麼了?”沈靳嶼看見眼圈都紅了,輕聲問道。
季清棠搖了搖頭,“沒事兒。”
沈靳嶼以為是看不得生離死別,有些后悔帶一起來了。
他一點也不想因為他的事讓到難過。
本可以在金京快快樂樂的。
卻因為他被迫牽扯到這些道德高于分的事里。
第94章 筆記本
傍晚,出了病房。
季清棠問沈靳嶼,“宋助理打電話,是有什麼急事嗎?”
“有一份急需簽字的文件,已經快郵了過來。”沈靳嶼頓了下說道:
“清棠,這些事,不應該讓你陪我一起的,抱歉。”
“是我自己要來的。”季清棠不輕不重地著他的指腹問道:“難道我陪在你邊,你沒覺得好過很多嗎?”
“嗯。”沈靳嶼停下腳步,輕輕將人攬在懷里。
季清棠抬手回抱住他,輕聲道:“沈靳嶼,等這件事過去后,等我們回到金京,就再也不要被以前的事牽扯了,好嗎?”
沈靳嶼點頭,“好。”
----
云江下起了大雪,天氣寒冷至極。
深夜,等沈靳嶼和季清棠從酒店趕到醫院時,醫生已經宣布了患者死亡時間。
這個世界上,大概有些人就是沒有緣分。
沈靳嶼和季清棠在醫院守夜的時候,江老太太狀況一直很穩定。
一班,便離開了。
江家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悲傷歸悲傷,但打起神給江老太太辦了一場風的葬禮。
葬禮上,沈靳嶼想起了當年江老太太曾在江書蘭的葬禮上緒一度崩潰,罵江老爺子,罵沈遠安,也罵他。
他當時不明白,為什麼一向慈無比的外婆會出如此猙獰的表,還說當初如果江書蘭沒有懷上他的話,一切都還有轉機,也不會是這個結局。
直到后來,他查清楚當年的恩怨后,才明白他的出現始于一場不堪意外。
江書蘭去世后,他大病一場,被送到了老宅靜養了好一段時間。
如今江老太太離世,他心平靜如水,完全沒有當年的悲痛、恐懼和負罪。
直到手上傳來另一個溫度,沈靳嶼才回過神來,將季清棠的手牽了些。
季清棠側頭看向他,“對我們來說是別離,但對來說,是重聚。”
沈靳嶼點點頭。
他忽然覺得。
今年寒冬其實也沒有那麼冷。
----
離開云江的前一天晚上,沈靳嶼接到了舅舅江世恒的電話。
“清棠,我去一趟江家。”沈靳嶼同季清棠說道:“去取個東西。”
季清棠聽到這話,撐起要掀被ᴊsɢ子,“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外面太冷了。”沈靳嶼住被子,沒讓起來,“睡吧,我很快就回來。”
季清棠點了點頭,“好吧,那你出門多穿點。”
沈靳嶼嗯了聲,給掖了掖了被子,起出了門。
到了江家,沈靳嶼按了門鈴,是江寧靜開的門。
江寧靜怔了幾秒,開口打招呼道:“靳嶼哥,快進來吧。”
沈靳嶼點了點頭,換了鞋,跟著江寧靜往里走。
“爸,靳嶼哥來了。”江寧靜朝客廳里的江世恒喊了一聲。
江世恒站起來,“靳嶼,來了。”
“嗯。”沈靳嶼應道。
“靜靜,去沏一壺熱茶來。”江世恒朝兒江寧靜說道。
江寧靜應了一聲好,沈靳嶼連忙住,說道:
“茶就不喝了,清棠一個人在酒店,我取了東西,就回去了。”
江世恒點點頭,說道:“靳嶼跟我上樓吧,東西在樓上。”
沈靳嶼邁步,跟著江世恒上了樓。
推開門,江世恒拉開儲柜的玻璃門,從里面取出來一個盒子,遞給沈靳嶼。
“靳嶼,這是你媽留下來的。之前一直由你外婆保管,要是想書蘭了,就會打開看看。現在,把東西給你。”
沈靳嶼手接過,猶豫片刻后,打開。
里面的東西不多,一個手鐲,一個筆記本和一本相冊。
“相冊最后三張,是你媽留下的。前面的照片,都是你外婆放進去的。”江世恒在旁解釋道:“至于手鐲,是那個男人送給你媽的。”
沈靳嶼嗯了一聲,取出相冊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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