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幾位大臣聽洪將軍如此一說,眼眸微,急忙站出隊列齊齊跪地。
“就聽洪將軍的離開吧,微臣幾個會忠心耿耿,一路護著皇上離開,也會一直效忠皇上,就算是死,也會是臣死在前頭,皇上一定可以安全離開。”
說完他們幾個深深一拜,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忠心模樣。
皇帝神冰冷,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往下看著,看著他們積極的模樣,腔里的怒火瘋涌而出。
說得好聽是繼續支持他,一直擁護他,但真正的目的,只怕是想要和他一起離開,然后逃出生天,好好活下去吧?
等他帶著金銀珠寶逃出去了,人心難測,到那時候,他這個所謂的帝王還能不能好好地活著就難說了。
文丞相和武丞相對視了一眼,對于這些朝臣們的言語,他們已經有些不知道是該相信還是不相信。
一時間朝堂上議論紛紛,你言我語。
嗖……
長劍被拔出來的聲音嚇了大家一跳,急忙轉頭,卻看到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臺階拔出了衛統領腰上的長劍。
皇帝臉上的郁幾乎漫山遍野,眼神殺氣重重,長劍很重,他握著,劍尖抵在地上,皇帝拖著走的時候,地面發出滋滋刺耳又恐怖的聲音,嚇得朝臣們紛紛往后直退。
“皇上、皇上,臣忠心可鑒,臣是真心想要助皇上一臂之力的啊。”
“皇上若是覺得微臣說了假話,想要殺掉微臣,微臣……毫無怨言。”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跪著的朝臣們你一句我一句地驚恐喊著,有的磕頭認命,有的拼命的往后退,有的則嚇得臉煞白。
可滿心都郁滿滿的皇帝卻懶得管他們是否真的忠心,一步一步揪著他們的心走到他們面前,掄起長劍朝著這幾個大臣就是一頓砍。
慘響徹整個大殿,鮮一下子飆得到都是,離得近的朝臣被飆得滿都是,嚇得跌坐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一個個心中寒涼如冰。
這就是帝王,這就是他們擁護著的帝王,這就是那個無無義的帝王。
一條鮮活的生命,在他的劍下,說沒就沒了。
一共是六個人,全都被皇帝砍死在劍下,此刻全都倒在殿中央的位置,趴著各種姿勢的尸,鮮順著地面不斷地往外溢。
大臣們默默地往后退著,想要離鮮遠一點,可是死的人多,流的也多,很快就淹到了他們的腳下。
皇帝背微微彎垂,神狠戾,重重地息著,劍尖抵在地上,鮮順著他的劍往下直流。
他恨恨地怒瞪著地上的尸,臉上出詭異的笑意。
文丞相、武丞相朝著衛統領使了一個眼,衛統領立即領著人上前清理現場。
小宮婢、小太監們立即涌了進來,不過是片刻就把大部份跡清得干干凈凈了。
熏香一盒一盒地端了進來,甚至連泛著濃郁清香的花也端了進來,可也沒辦法掩蓋那讓人骨悚然的腥味。
“報——”
這道聲音在殿門口響的時候,皇帝和朝臣們幾乎是一個激靈的轉,眼驚恐地看著奔過來的衛。
不用猜,一定又是蘇家軍那邊的信,他們一封一封地發過來,卻又讓宮殿里的人覺得這不是在催他們,而是在警告他們。
信被衛統領打開。
“皇上,信上說他們只等兩個時辰。”
這句話就像是一座大山狠狠的砸在宮殿上方,讓大家都覺得地山搖,眼前發黑。
兩個時辰。
他們都才開始商量解決的辦法,怎麼可能兩個時辰就能解決?
時間一下子迫了起來,大家的緒越來越燥,皇帝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整個人都似焉了一樣,往日帝王的威風一下子消失不見。
殿的氣氛抑得讓人有些不過氣來。
“不。”
洪將軍直膛,高昂的形似一座山,讓人一下子心里有了希。
“皇上,微臣帶人過去會一會他們,微臣絕不會讓皇上與他們相見,他們不能這般辱皇上。”
“洪將軍,你想清楚。”
武丞相看著手下的將,心中一陣難過,這可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
“此去,你可能有去無回,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洪將軍眼里閃過一哀傷,看向皇帝,走到他的面前突然間重重雙膝跪地,吼道。
“皇上,哪怕是國破家亡,也不要與他們見面,不要被他們辱,這是臣最后的請求。”
皇帝俯一把將洪將軍扶了起來,眼里說不清的戾意與憤怒,他的著洪將軍的肩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往前一步是深淵,往后一步是刀山火海,不管他怎麼走怎麼,都是一樣的。
“朕……”
“臣走了。”
洪將軍雙手一揖,抱著自己的頭盔隨即轉大步流星地朝著殿門口走去。
眾臣看著他那視死如歸的凜冽模樣,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此去一試探,他必定會死,本沒有人是蘇家軍的對手。
“報——”
這個字再度震響大殿的時候,大家的心像是被錘子狠狠擊了一下,一個個嚇得全發。
有的大臣甚至一下子閉了雙眼,不敢再看,也不想再聽。
皇帝指了那衛一下,示意他不必靠近直接念就是了,衛軍施了一禮道。
“皇上,蘇云廷要求抄鐵木家族的家,殺鐵木家族的人,做好之后允許皇上考慮一天的時間。”
皇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是了,他怎麼就沒想起來呢,鐵木家族的人侵進了蘇府,變了蘇侯爺的模樣,蘇云廷必定是要報這個仇的。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所以鐵木家……是可以貢獻出去的,為國家而死,他們死得其所。
鐵木家的家主緩緩抬起眼眸,背上早已大汗淋漓,他一直都在想蘇家會不會點名他們,先前幾封信沒聽到他們點名的時候,鐵木家主一直都在僥幸,沒想到這麼快就點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鐵木家在天璃國舉足輕重,也是大家族,換臉、易容爐火純青,家族里也人才倍出。
娘娘鐵木家就占了五個,更別說在朝堂上、各地方上為的族人。
鐵木家族在天璃國應該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世家了。
呵!
殺掉他們鐵木家族的人,也不過是寬限那麼一天的時間,可皇上為了那多出來的幾個時辰,幾乎沒有考慮的就想要把他們推出去。
忠心耿耿幾十年,抵不過蘇家軍的一句話!
鐵木族長環顧四周,發現大家正在冷眼看著他們,鐵木族長眼底一陣寒意翻涌。
想當初。
鐵木家族風無限,地位僅在拓跋家族之下,不管是誰說起鐵木家族都要恭敬三分,沒想到曾經的大功勞,在今天卻都全部變了大罪孽。
人便是如此,朝堂也是如此,今天一變,明天一變,讓人沒有一日是放心的。
說起這換臉之,的確是起源于他鐵木家族,但這在皇室里廣泛運用,難道也是他們鐵木家的?
將天璃的人四輸送,讓他們在別國長,家立業,發展勢力,難道也是他鐵木家的?
這一個個人走茶涼、過河拆橋的做法,當真是可笑也可悲。
“鐵木卿,你看呢?”
皇帝沉沉的問著鐵木家主,滿冰冷的氣勢似在暗示鐵木家主不要反抗,鐵木家主形筆直,
冷著眉眼站在殿堂中央的位置。
他掀起眼眸看著皇帝,沒有說話,皇帝被他那冷漠的態度弄得一下子怒了起來。
“鐵木卿,這是蘇家軍報仇來了,他們指名要你,朕也沒有辦法,你知道現在朕很為難。”
各地的兵馬正在往京城里調,就算是要過來也需要時間,京中也不過是二十幾萬兵馬,人數上是可以一戰,但是他們本沒有信心可以戰勝蘇家軍。
如果這最后的二十萬兵馬也全都敗在了蘇家軍的手里,那他們天璃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護力,只能任由蘇家軍魚了。
“皇上,微臣不記得什麼時候過皇上,這換臉、易容都是皇宮主派人來學習的。”
當年因為這些,皇宮給了他們很大的榮耀,一度大家都以學習換臉、易容為榮。
那時候的鐵木家族真的是耀無比,高高在上。
“鐵木卿,你該知道,你們了權力帶來的榮耀,帶來的富貴,就該知道也一樣伴著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此刻,便是你們踏出去承擔危險的時候了。”
“鐵木族長,蘇家軍指名道姓要你們嘗命,我們也沒有辦法。”
如果不是他們侵蘇家,把蘇侯爺害那樣,讓他到死都沒有自己的臉,了十幾二十年的苦,蘇家軍不會這樣針對天璃國的。
“鐵木榆害得他們蘇家家破人亡,睿王又害得蘇落落差點死去,說起來鐵木家害得蘇府不淺,人家要來報仇也很正常,鐵木家主,你們已經榮耀了幾十年,也該出來承擔一下責任了。”
“對,鐵木家族這時候不站出來,誰站出來?”
“害人家一個就算了,還害了別人一家,是誰都心里不舒服的,鐵木家主,你過去認個錯,他們要什麼賠償就給他們什麼賠償便是,不要再惹怒們了。”
鐵木家主袖子里的拳頭著,青筋暴出,緩緩閉上雙眸,將絕和憤怒藏。
賠什麼就給什麼!
蘇家軍明顯就是來要他們的命的,他要的是鐵木家族的命,七百多條人命。
他鐵木家族發展到現在實屬不易,卻要被一鍋端掉,偏他效忠的這個王朝不能救他們,一起共事的同僚也不能幫他們,反而不得他們趕去送死。
文武百臣,加上皇帝,全都在他表態,他拿出一個章程來。
“皇上。”
一位大臣出列。
“就依蘇家軍的,讓鐵木家主帶上厚禮前去賠禮道歉吧。”
“難道賠了禮、道了歉,他們就能退兵返回嗎?”
鐵木家的一位青年站了出來,怒斥著,反駁著。
“他們要的是滅掉我們天璃國,要我們為神月的傀儡國,附屬國,你們看不出來嗎你們以為今天把我鐵木家推出去,下一個就不會到你們嗎?”
這話讓朝臣們的臉頓時難看了起來,有人上前圍住那青年怒道。
“是你們害了他們蘇家,我們可沒有害。”
“誰你們貪心不足,娶了蘇落落,就該好好對,為什麼要那樣蹉跎,如果你們從一開始就善待,現在說不定蘇落落已經是咱們天璃國的忠臣了。”
一想起這個,大家便覺得心都是痛的,都已經把人娶到手了,如果蘇落落幫睿王,睿王必定是下一全帝皇,這毫無疑問,那他們天璃國撒出去的網就功得讓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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