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繡攔著他,急切的說:“三哥,您最疼我了,你不能不管我呀。我不要多,我隻希你能給我提供一個安生之所,把宅子借我住幾天而已。”
鄭宏旭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早就不是你三哥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任由方錦繡怎麽哭求都無於衷。
方錦繡崩潰了,以為隻要開口,鄭宏旭一定會幫的。
可沒想到他拒絕了。
他怎麽能拒絕自己?
他對自己是那樣的好。
曾經,為了不讓自己跳下盧慎這火坑,他甚至說出願意娶自己,做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的父親這種話啊。
他為了自己連前途都可以不顧,怎麽可能不管自己?
方錦繡不信,躲在暗,等到鄭宏旭吃飯回來後,又立刻出現攔住他。
鄭宏旭臉沉下來。
“你做什麽?”
“三哥,我不信你不管我了,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鄭宏旭冷聲道:“我早不是你三哥了,我和你沒關係。”
“不,你不會這麽狠心的。三哥,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以前還說要娶我呢。”
聞言鄭宏旭臉驀地通紅,死死的扣著,將拖到一邊去。
方錦繡覺自己能拿他了,原來他怕這個呀。
方錦繡冷笑一聲,說:“你若是不幫我,我就把這事兒說給珍珍聽,你猜,若是得知此事,還會見你嗎?”
“你……”鄭宏旭咬牙怒罵道:“你還真是死不改,錦繡,你怎麽變了這樣?”
“哼,我怎麽變這樣?”方錦繡憤怒的道:“不都是你們我的嗎?要不是你們漸漸接納鄭瑾瑜,再逐漸放棄我,我怎麽會變這樣?”
鄭宏旭反駁,“是因為你越來越過分,我們才不得不放棄你。你做錯了那麽多事,你至今都未曾真正悔過。”
“這是你們給我定義的錯,我不覺得我有什麽錯。還有,我這麽慘,主要就是你害我的。要不是你恨盧慎奪妻之恨,把他弄了廢人,我怎麽會落魄到住破廟?這是你害我的,是你欠我的,你必須解決我和孩子們的食住行,不然我就把這些事告訴珍珍,讓恨死你。”
鄭宏旭氣得青筋暴起,卻也無可奈何。
想了想,他出一張銀票丟給,道:“不是我不幫你,是盧慎的況,他犯的是什麽罪你也清楚,那麽多人盯著,滿朝員誰敢幫他?”
“我不帶他,我隻帶著寧兒和煥兒。”
“沒用,你們是他的妻兒,幫你們等同於幫他。”
方錦繡一怔,“這……是這樣嗎?”
“不然呢?你以為盧家二房三房為什麽敢搶你們的宅子,把他們趕走?”
方錦繡不說話了。
鄭宏旭又說:“你拿著這錢帶著他們一家去鄉下租借農戶的房子,不要留在破廟裏,不然還會遇到危險。”
方錦繡不太滿意這樣的結果,站在原地注視著他。
鄭宏旭說:“看在從小到大的誼中,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麽多了,你好自為之。”
方錦繡道:“那也不是長久之計啊,三哥,你再幫我想想辦法,我不能一輩子這樣過。”
“你先去那邊待著,過些日子,等風頭過了我再給你想辦法。”
方錦繡十分篤定幾個哥哥對的疼,聽鄭宏旭著話同說,便信了。
一百兩銀子不多,省著些花,租借農家的房子應該是夠了。
不管怎麽說,三哥不可能真不管自己,這讓十分高興。
回去之後,就和盧大夫人他們說了鄭家人的難。
“我三哥說了,現在滿朝文武都盯著咱們,沒有人敢幫咱們,三哥也一樣。”
盧大夫人納悶兒,他們怎麽就得罪了滿朝文武了?
不解的看向兒子。
盧慎也一臉懵。
不是鄭宏旭要搞自己嗎?怎麽就得罪滿朝文武了嗎?
莫非,要搞自己的不是鄭宏旭?
那是誰?
他覺得皇上不至於,能做皇帝的人沒那麽小氣。
打也打了,罰也罰了,也差不多了。
況且當年長公主還答應過祖父護自己一護呢。
至於他得罪鄭瑾瑜這事兒,他沒有前世的記憶,兒就沒往這方麵想過。
在他看來,鄭瑾瑜若是看自己不順眼,那也是被方錦繡連累。
要報複也該朝方錦繡下手,折騰自己幹啥?
盧慎百思不得其解,這時方錦繡也絮絮叨叨的說完了。
“我三哥讓我們去找附近的農戶租借一個房子,暫時這麽安置,等風頭過了,他會來救我們的。”
聽這麽說,大家都放了心。
盧大夫人就是牆頭草,看方錦繡還這麽有用,又對噓寒問暖,把捧得高高的。
方錦繡得意了,刮了方二丫好幾眼。
不過到底沒說出趕走他們的事,畢竟他們現在沒下人了,還得靠方二丫伺候,方三寶跑呢。
他們讓方二丫去談租借房子的事,畢竟除了方二丫,這幫人對租借鄉下房子需要多錢都沒什麽概念。
還真被租借到了一套小房子,兩個月才一兩銀子,這麽便宜?
一家人高興的拉著板車去那小房子,到了後,才發現隻有兩間寢室。
方錦繡和盧大夫人臉立刻就下來。
“就兩間寢室怎麽住?”
方二丫說:“老夫人姐姐帶著兩位小公子住一間,我和公子住一間,方便照顧,三寶就委屈一下,搭個門板住外麵好了。”
盧大夫人一臉不滿,“這麽便宜,你也不知租個大點的。”
方二丫道:“哪有這麽多空房子啊?我問了幾個村才找到這麽一個。天都黑了,再找下去咱們又得住破廟,誰也不敢保證晚上會發生什麽。”
盧大夫人這才認命的道:“唉!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被犬欺,先這麽著吧。”
……
盧慎的案子結了,鄭宏旭也該走了。
反正就這幾天的事,所以他才拿銀子打發方錦繡,讓先消停幾天。
過幾天等反應過來,他已經不在京城了。
皇上答應過他的,調令很快就能下來。現在就是看他是願意去滎,還是別的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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