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蓮眼睛一亮“你說的也在理。”
因為首長公主的存在,人家活的好好的還手握重兵,平清王妃在謝瑯面前都不敢以母親之名教訓謝瑯。
這‘未來繼婆婆’的份,還能將程如何了?
鄧宛然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們便一同去吧,來了王府,拜見王妃也是應該。”
紀青蓮點頭“那就去,那就去,我們去拜見王妃。”
然而一眾人想得,可當們一同前去的時候,除了程與兩個侍,其的都被攔在院子外面,進不去。
程隨著引路的侍進了平清王妃居住的院子。
王府主人所居之地,院中自是花團錦簇、樹木秀,隨可見的還有諸多珍貴花草,琳瑯滿目,目不暇接。
這會兒平清王妃與百里鳶正在東廂喝茶,程也被領著去了東廂。
見了人,程上前去行禮“程六娘拜見王妃。”
只是前面的二人似乎是不知的存在一般,依舊對坐在案幾前喝茶。
百里鳶眸流轉,輕笑了一聲,指了指窗外,與平清王妃道“姑母,你看那只麻雀,是不是一直想往上飛。”
此時,窗外正好有一只雀鳥往樹上飛,那雀鳥不知怎麼的,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摔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它喳喳了兩聲,似乎還不甘心,又重新飛上去。
再一次重復上一回的命運,摔得很慘。
又一回,再一次摔了下來。
“飛不上枝頭就不要飛了。”百里鳶聲音著淡淡的冷然和譏諷,“小心摔得碎骨。”
話中所指顯而易見。
程有些想笑,笑死,到底是誰飛不上枝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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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誰飛不上,那不就是百里鳶嗎?
追著謝三郎跑了這麼久,摔了多次跟頭了,還嘲笑人家小麻雀飛不上枝頭!
不過程懶得搭理,也不想留在這里聽們冷嘲熱諷。
抬眼看了看四周,似乎是眼瞎了沒看到人似的,大聲喊“王妃,王妃您在嗎?若是在,您應我一聲啊!”
“我今日眼神有些不好,指不定看了您噯,若是不在,六娘只好改日再來拜見了。”
平清王妃“”
這麼大坐在這里,還能看了?
程沖著墻面翻了個白眼,心中也道,我這麼大個人杵在這里,您怎麼能當自己眼瞎耳聾,當我不存在呢?
您要是不應,我可真的走了啊!
平清王妃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是回道“是程六娘啊,免禮。”
“謝王妃。”程抬頭笑笑,一張小臉上滿是無辜的笑意。
平清王妃也沒有讓坐下,就這樣將晾在那里,仔仔細細將人打量了一遍。
程也不在意,問“王妃今日將六娘請來,是有什麼話要與六娘說嗎?”
平清王妃反問“怎麼?沒有話與你說,便不能請你過來坐坐?”
“哦,原來只是請我過來站站啊。”程恍然大悟,又想起說錯話了一般,小心地捂,“是我說錯了,王妃是請我過來坐坐,是坐坐
。”
指站為坐,不愧是機靈的我。
平清王妃臉當下都要黑了。
這程六娘是真不懂事還是假不懂事,到底會不會說話了?
難不等出去了,旁人問‘王妃請你過去做什麼’,就和別人說‘王妃請我過去站站’?
站站?
罰站嗎?!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豈不是人人都傳這個平清王妃為難未來兒媳,這還沒過門呢,就被喊過去立規矩了!
平清王妃忍著怒氣,但只能囑咐邊上的侍“去搬一張椅子來,是本王妃疏忽了,六娘站累了吧?”
程搖頭“不累的,多站站好,王妃也是為了我好。”
平清王妃角一,就不能不說‘站站’這個詞了嗎?
等侍搬來了一張椅子,平清王妃松了口氣,讓趕坐下“快坐下吧。”
“多謝王妃。”程忙是應下,然后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睜著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平清王妃與百里鳶。
平清王妃問“聽說你方才與阿鳶鬧了一些矛盾?”
“是的。”程點頭承認,“之前是我一時眼花看錯了,以為有蛇,嚇了一跳,驚得百里娘子摔下了荷花池。”
“一切都是我的不是,我原本便說了,愿自罰三杯向百里娘子賠罪,可惜百里娘子剛才了驚,沒有去宴上。”
“王妃,你這里有酒嗎?若是有酒,可否給我一些,我現在便向百里娘子賠罪,若不然我這心里委實是過意不去。”
平清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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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都讓給說了,還能說什麼嗎?
人家都說了不小心,現在還愿意賠罪,難不還能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
若是糾纏,那豈不是不敞亮了?
“賠罪就不必了,哪里能讓你一個小娘子喝酒的。”平清王妃拉著一張臉,真的是一點笑意都沒有,“不過你下回也不能這麼一驚一乍的,我們家阿鳶可嚇壞了。”
“那是自然。”程連連應下,然后又道,“不過百里娘子的手,下回也要小心些,別突然又不聽使喚,想扇在我三姐臉上,想教教我三姐規矩。”
“程!”百里鳶終于是忍不住,徒然站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眨眨眼“沒啊,我沒什麼意思啊!”
冤枉啊,都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惹,都懶得搭理好不好?
平清王妃愣了好一會兒,然后看了一眼百里鳶。
竟然不知這其中還有別的事。
想到這里,平清王妃有些不高興,覺得自己被這個侄給糊弄了,方才說得自己多可憐,沒想到竟然是先惹事的。
平清王妃不喜歡謝瑯,也不喜歡謝瑯這個未婚妻,但也不想與謝瑯結下什麼死仇,將來惹出什麼事端。
就算是首長公主不在乎這個兒子,可陛下還是在乎這個唯一的外甥的。
要是謝瑯在陛下面前說虧待他們,那指不定要被怪罪的。
“原是阿鳶也有錯。”平清王妃臉沉沉,卻道,“既如此,阿鳶也向六娘道個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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