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讓聽了這話,稍稍松了一口氣,也終于是放心一些。
可他也才剛剛松了這一口氣,便聽到有人來報,說程老夫人請程去福安堂,程讓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程老夫人也聽說了外面的那些流言,這會兒正生氣著“真的是欺人太甚,沒有將我們程家放在眼里!”
“若他真的是個斷袖,那這樁親事定然是不能的。”
程讓見祖母氣得不行,斜眼睨了程一眼,讓趕解釋清楚這事。
程后知后覺,覺得謝瑯被自己坑得慘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祖母,小聲開口“祖母、那個那個程小郎”指了指自己,“其實就是我。”
程老夫人聞言當場臉上的表都僵住,看了看眼前這一對容貌有些相似的孫子孫。
然后
程老夫人更生氣了。
“荒唐!實在是荒唐!他竟敢帶你去平康坊!”
程小聲解釋“是我想去的。”
程老夫人要被氣死了“你、你”
程閉眼“祖母我錯了,我不該去平康坊,也不該胡說的!”
程老夫人氣得不行,又不知道該罵他們什麼好,干脆將這兩人趕了出去。
程有些訕訕,了手指,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
程讓走在邊,小聲問“阿姐,現在知道錯了吧?”
程“哦。”
哦?
“哦是什麼意思?”
程“知道了。”
“還有呢?”
“下次不敢了。”
說罷,程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被訓得像個孫子,小聲嘀咕“程小讓,你夠了啦。”
“好吧。”程讓長嘆,覺得下回
若是有空了,要好好和他那未來姐夫說說,可不能縱容胡來。
“我去溫書去了。”
程讓匆匆離去,程也回了四閑苑,坐下來唉聲嘆氣了一會兒,便聽到有人來報,說是紀青蓮來了。
紀青蓮?
紀青蓮?
程“!!!”
程猛地坐正姿。
想起來了,難怪覺得自己今天像是忘記了什麼東西,可是仔細回想,又覺得沒忘記什麼,原來是忘記了提紀青蓮問薛空青的事。
完了完了!
紀荷花會打死的吧?
程趕往寢室跑去,然后關上大門和窗戶,對鈴鐺鈴鏡道“要是紀娘子來了,便對說我傷心絕,茶飯不思,不愿見任何人。”
總而言之,先把今天糊弄過去再說,最多明日寫信給謝三郎,問一問薛大夫的事。
“啊?”鈴鐺和鈴鏡有些鬧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了。
不過轉眼,紀青蓮便已經到了四閑苑,鈴鏡趕去迎接。
紀青蓮滿臉的興“你們家主子呢?”
鈴鏡道“我家娘子剛才剛才把自己鎖屋子里了”
“啊?怎麼了?”
鈴鏡“沒事。”
鈴鏡回過神來,大概是猜到自家主子為何躲起來了,大概是見忘友,把姐妹代的事忘到一邊去了,估計這會兒正心虛不敢見人。
“紀娘子要不要明天再來,我家娘子正心不好”
“有什麼心不好的?”紀青蓮拍了拍自己的小口,“有什麼心不好的,和我說就是了。”
“對了,今日這程小郎,就是程吧?哈哈哈,是吧?”可是知曉程今日與謝瑯有約的,又是姓程的小白臉,那很大可能就是程。
“是。”鈴鏡嘆息,瞞得了旁人,可瞞不住紀娘子。
紀青蓮哈哈哈笑個不停“笑死了,現在滿長安城都在傳謝三郎是個斷袖,他們倆可真會搞事,哈哈哈!”
“可惜我不在當場,不能親眼所見。”
笑完了,便進了明廳,然后去寢室門口敲門“程,我來了”
程手抓住被褥,捂住耳朵。
聽不見聽不見。
“程!”
“程六六!”
程著頭皮忍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辦法視而不見,只能認命起去開門。
算了算了,實在是不行,就就讓打一頓好了
焉地給紀青蓮開了門,紀青蓮見了,當下就奇了怪了“程,你怎麼焉了?”
“被祖母教訓了,還被程小讓說了。”程低頭,“你怎麼跑過來了?”
“來看你熱鬧啊。”紀青蓮笑嘻嘻,“怎麼樣?和謝三郎一起逛青樓好玩嗎?”
“還行,曲子好聽的,舞姬跳舞也好看的,唯一的不好就是謝三郎的狐朋狗友太多了,經常有人來敲門要見他,雖然被攔在門外了,可也是被打擾到了。”
紀青蓮笑哈哈,覺得那場面
實在是好玩。
“對了,我讓你幫忙問的事如何了?”
程“”
救命!該如何開口不被姐妹打死?
“那個紀荷花,無論如何,你在我心中,是特別特別重要的人。”程先連連保證。
紀青蓮扭頭看“怎麼了?是不合適嗎?”
“沒”程閉眼認命,“是我錯了,我、我忘了問了”
紀青蓮“?!”
將目停頓在程臉上。
程被看得心虛“不過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寫信給謝三郎,將薛大夫的事問一個明明白白。”
紀青蓮臉都綠了“程!”
程見事不妙,撒就往門口跑去。
紀青蓮轉頭追過去“程六六,你給我站住!給我站住!”
“你要是不追著我打,我肯定站住了,紀青蓮,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好嘛?”
“不好說!一定是你見忘友,見了謝三郎就把我忘到天邊去了,今天不給你一個教訓,我就不姓紀。”
兩個小娘子在小院里一個跑一個追。
鈴鐺、鈴鏡以及紀青蓮的侍都站在邊上長脖子看著們打打鬧鬧,面上沒有半點擔心。
無它,都習慣了。
等兩人跑累了,便各自躺在一張躺椅上,喝上一盞侍送上的涼茶,驅除上的熱氣,這才舒服一些。
得了程連連保證一會兒寫信給謝三郎,紀青蓮這才消停了。
“對了。”紀青蓮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阿兄要定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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