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九枝!
不世外道場的弟子出驚惶之,他們看向突兀出現在這裏的天帝,止不住地戰慄起來。
尤其是曾以目暗示映九枝的一群人,此時更是如芒刺背,心靈世界都在劇烈搖晃,生怕被天帝清算,為蟬蛻期的超強者也沒用,在天帝面前,他們所有的出與傳承,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畢竟連至上領域的強者,都被強勢擊斃足足七位了。
關於映九枝的記憶以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這是至上領域的現,但顯然天帝不需要這種印證。
嗡!
接著,一簇又一簇琉璃戰火燃起,那是天星莽牛族、鬼族與冥族的一眾超強者,正如天帝所言,等人齊了,這是送他們一起上路。
還有訶天的幾位弟子,天帝沒有厚此薄彼,即便是世外道場也沒有特殊待遇,龍凰劍獅幾人在琉璃戰火中化虛無,最後一刻,他們再看一眼天帝,這位曾是他們降臨這條時空枝蔓上見到的第一個生靈,沒想到最後也是在這位手中火化。
再多的留也無用,因為很難有人記住他們,天帝的火化很徹底,連骨灰都不會留下。
直到他們徹底消失,世外之地始終寂靜無聲,很多道尊與道祖發現,世外道山上這些曾經姿態高昂的年輕人,現在一個個目低垂,原來不是他們高不可攀,只是過去沒人如天帝般,如此強勢擊碎他們所有的高傲與自負。
再不低頭,就要上路。
天帝走了,正如他沒有半點徵兆地降臨,沒有人能夠看清他是怎麼離開的,但這一次天帝沒有回到紫微宮中,而是立在天庭最高,駐足在天柱之巔。
五位至上強者上的神質,亦是所謂的究極造化,依然沒令永恆不滅的生出飽腹,那無數微須舒展,再多的神質都在剎那間被汲取,為生長,乃至兩枚永恆葉片持續蛻變的養分。
這時,蘇乞年可以到,一永恆戰的增長似乎已經達到了一種極境,轉了另一重蛻變中。
不只是更加凝鍊,隨著那朦朧道音的持續沖刷,一種無法言喻的靈似乎開始萌芽,與無盡混沌與時空共鳴,滲空寂虛無之地,連他自的氣命,隨著永恆戰的持續蛻變,似乎也有被收束,融其中的跡象。
他需要更多的神質!
雖然永恆不滅的紮混沌時空及虛無之地,時時刻刻都在汲取各種神質,但想要快速完蛻變,徹底悉永恆戰第二步的衍化,諸至上的究極造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最好能有一場猛烈的灌溉,從而積澱足夠的養分,讓這種持續的蛻變連貫而圓滿。
這一刻,蘇乞年的目循著天柱落浩瀚星空,於整個人世間而言,玄黃大地不過滄海一粟,但而今卻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因為這裏不僅是道缺之地,更是孕育究極進化的土壤所在。
又半個時辰過去,純絕地那斑斕柱中,也沒有一個人走出來。
一些世外道場的弟子,這麼長時間過去,才勉強緩過神來,一個個面苦笑,他們所在的傳承費盡心機,才換得道場一個前往時空枝蔓的機會,不求能夠採擷到一份完整的究極造化,哪怕是得到諸位大人指間留的一縷究極造化的氣韻,也足以為他們鋪平通往至上領域的路,並為究極進化指引方向。
當然,不乏一些得命運眷顧者,最後甚至可能得到零星的究極造化加,不世外道場的究極道種,就是這麼崛起的。
而正常來說,有羽化至上人護持,尤其是在這種幾乎沒有任何兇險的,初生的時空枝蔓上,他們只要靜候造化就是了,卻沒想到遭逢這樣的變故,現在他們憂心的,已經不是能否獲得預想中的造化,而是還能不能回去。
以那位人族天帝的霸道,若是覺察到敵意,恐怕沒人走得了。
事實上,不世外道場的弟子頹喪之餘,又生出一種莫名的不安,似乎天帝剛剛說了一句什麼,但他們卻完全不記得,再過半盞茶,連天帝說過話,他們也徹底不記得了。
一炷香后,斑斕柱,一個看上去有些弱,甚至有些瘦削的紅年走出來。
他面蒼白,卻不是缺乏,更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他擁有一雙烏亮的眸子,略帶殷紅的瞳孔中,第一時間迸出懾人的束,衝破人世間,撼了整個大宇宙。
多紀元過去了,一次又一次時空汐,這條時空枝蔓上總有一些異數令他們束手束腳,但今日之後,未來將由他主宰,尤其是對於他們這種浸多年的至上人來說,重走回頭路只是一種梳理與完善,並不需要耗費太久的年月。
「初祖!」
世外之地,有道尊驚呼,一陣心驚跳,整個人都麻了,怎能如此肆無忌憚。
嗯?
斑斕柱外,族初祖蹙眉,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是先他一步歸來的人,已經開始謀奪究極造化了嗎?
等等!似乎有族中的道尊在呼喚他,至上的超意識瀰漫,族初祖映照諸天外,無論是浩瀚星空還是五方天界,都盡數在他的知中。
在天界的世外之地!
他一步邁出,暈在腳下流轉,諸天萬道都在戰慄,他登天而上,直天界,浩瀚的至上威儀,令那璀璨天,都染上了一層朦朧的,五方天界大地搖晃,無數生靈匍匐在地,這是來自超盡頭的生命威。
「初祖!」世外之地的族道尊心臟都跳到嗓子眼。
「鬼什麼!」
族初祖衝出天外天,冷冷看一眼這開口的族中道尊,直接呵斥道:「好歹也是超二重天的強者,這麼多年修持,連每逢大事有靜氣這樣的道理都忘了嗎!」
但很快,族初祖就意識到不對,若是有人先一步走出孕育究極進化的土壤,為何他知不到這諸天外有至上生靈存在,而齊聚在這世外之地的,不是諸神就是超人,卻一個個萎靡不振,心氣衰弱,這是遭遇了什麼。
還有世外道場那群眼高於頂的年輕人,一個個神經衰弱的樣子,還有人看他的目分明著幾分古怪,乃至未明的期待。
「閉吧你!」被呵斥的族道尊急了,下意識地口而出。
他時刻盯著天外天的方向,生怕有一隻大手突然過來,一把攥死他們所有人,直到有恐怖的至上威儀臨,他裂,整個人方才回過魂來,目一滯,族天生的蒼白面孔瞬間漲得通紅,他剛剛竟呵斥了初祖,但本來不及告罪,他超意識沸騰,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極速,將他所知種種映照初祖心間。
至上威儀如煙消雲散,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族初祖霍地轉,看向天外天的方向,他出驚疑不定的神,甚至覺得自己幻聽了,但為至上人的心境,卻將他極速拉回現實,人族第三十九代天帝繼任者,不!人族第三十九代天帝,疑似帶著未曾抹消的道行強勢回歸,以霸道絕倫的偉力,已悍然擊斃了七位至上強者。
這怎麼看都不是一般的離譜,神話也不敢這麼流傳,但他竭力知,還是在這諸天外,捕捉到了零星的至上餘韻,卻已沒有一生氣。
此刻,他的目穿了天外天的茫茫白霧,落到了天庭,也看到了天柱之巔那一襲白袍的偉岸影。
角艱難扯一抹微笑,如紅年一般的族初祖,這一刻顯得愈發弱與純凈,但天帝只是平靜看他一眼,就收回目,這令族初祖略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有些遲疑,這位為何不出手,族與人族之間,不止沒有,更有無數恩怨,尤其是他開闢奪道的超之路,時空天塹上,與人族著實有一筆債。
更不用說,當初為了抹殺這位,甚至與諸至上聯手,與那位燧人氏做過一場。
世外之地,諸族很多超人也都覺察到異樣,天帝為何還不出手,時至而今,他們絕不懷疑天帝是否在剛剛鎮殺七位至上時遭創了,尤其是不太古神魔,世外道場的弟子更是不解,更多一份究極造化,就更多一份希鑄就最強究極道基,天帝在猶豫什麼。
族初祖是很強,放眼時空天塹上,也足以列前十之列,但再強,又能比訶天的羽化人更強嗎?
直到再過去兩三個時辰,又有三位至上人陸續走出,在走過氣衝天外與重歸沉靜這條相似的心路之後,世外之地,族初祖等四位至上人皆沉默不語,他們相視一眼,為至上強者的神覺何等敏銳,結合此前天帝出手鎮殺五大至上的強勢,他們似乎悉了天帝的念頭。
不夠!
這是將他們當了田間的稻草,覺得麻煩,想要一次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