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知道太后祖孫三人會氣人,但沒想到這麼會氣人,蘇月自認脾氣夠好,夠有忍耐了,也還是被氣綠了臉,尤其安樂縣主得了便宜還賣乖,得意的看著,那挑釁的眼神,蘇月恨不得把隨攜帶的十幾種藥都呼臉上去。
芍藥站在蘇月后,也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這些人拿先皇賜的琉璃盞要杖斃家王妃,要不是有明王和王妃肚子里的小世子護著,那天在宮里不死也得掉兩層皮,算計家王妃不,又要王妃賠太后一只琉璃盞,晚幾日送進宮,還一催再催,心急要的不行的樣子,現在送來了,又蛋里挑骨頭,隨手就賞賜給了安樂縣主。
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的。
芍藥氣的五臟六腑的生疼。
太氣人了!
見蘇月眼底閃爍著怒火,慶長公主道,“明王妃這副神,可是對太后把琉璃盞賜給安樂有意見?”
這是要有意見也忍著呢,蘇月皮笑不笑道,“琉璃盞既然獻給太后了,就是太后的,太后是丟是扔,還是賜給安樂縣主,太后高興就好。”
蘇月臉上的不滿瞎子都能看的出來,但話說的滴水不,慶長公主也拿沒輒,蘇月越是這樣敢怒不敢言,就越覺得痛快,兒有太后寵著護著,豈是明王妃能欺負的。
琉璃盞只是給一個教訓,往后的日子可還長著呢,和斗,有苦頭吃。
蕭承易道,“琉璃盞也獻與太后了,子子重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告退了。”
太后和他們沒話說,蘇月懷六甲,也不能隨便拿,沒有留他們,蘇月福了下,和蕭承易轉離開。
對著太后,蘇月的臉就難看了,一轉,臉上就更冷了,宮太監都能看的出來氣大了。
不生氣才怪了呢,太后太寵安樂縣主了,堂而皇之的給安樂縣主撐腰,別說只是生氣了,就是氣的胎氣,他們都不詫異。
出了永寧宮,蕭承易哄蘇月道,“氣大傷,別生氣了。”
蘇月氣憤道,“怎麼能不生氣?我還以為太后有多想要琉璃盞呢,結果都沒拿起來看一眼,就賞給了安樂縣主!”
“要是宮里把當初打我腳脖子的人抓到了,我也認了,偌大一個皇宮,連個下手之人都查不出來,就會欺負我。”
“你我忙了一個多月,最后全給安樂縣主忙了。”
蘇月越說聲音越大,毫不怕人聽見。
芍藥東張西道,“王妃,你小點聲,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蘇月道,“太后毫不顧及我的,我連說幾句話都不能了?!”
“賜給安樂縣主了又如何,安樂縣主有本事就再辦個琉璃宴,邀請滿京都的大家閨秀和世家爺去賞琉璃,告訴大家太后有多寵,把我活活氣死算了。”
蕭承易一時間都分不清蘇月是真生氣還是演技太高超了,他只能配合道,“怎麼還越說越生氣了?好了,不生氣了。”
蘇月著肚子,委屈道,“氣的我肚子都發。”
蕭承易一把將蘇月抱起,大步流星的往
前走。
等他們走遠,宮道兩旁的石頭雕刻的燭臺后走出來一宮,腳步飛快的進了永寧宮。
殿,安樂縣主在欣賞那只琉璃盞,宮上前道,“明王妃好像胎氣了。”
安樂縣主昂著脖子道,“就是見不得皇祖母寵我。”
太后端茶輕啜,似乎并沒把這樣一點小事放在心上。
宮道,“明王妃對太后把琉璃盞賜給縣主很是不滿,還說縣主要有本事就再辦個琉璃宴,邀請滿京都的大家閨秀和世家爺去賞琉璃,讓大家都知道太后有多疼縣主……”
安樂縣主看向自家母妃,慶長公主道,“琉璃宴?這主意倒是不錯。”
安樂縣主挽著太后的胳膊道,“那安樂就辦個琉璃宴,讓大家知道太后有多寵安樂。”
殿宮太監面面相覷。
太后寵安樂縣主的事,滿朝文武哪個不知道,哪用得著辦宴會顯擺,不過是為氣明王妃辦的罷了。
太后把琉璃盞賜給安樂縣主,就已經把明王妃氣到胎氣了,要明王妃知道,氣頭上提到的琉璃宴,安樂縣主真舉辦,還不得氣的小產啊。
安樂縣主已經在琢磨辦琉璃宴的事了,子急,一向是要做什麼,就恨不得立刻馬上就辦到。
回去就讓人準備請帖!
等著吧!
一定會讓明王妃淪為笑柄!
安樂縣主臉上盡是得意,對著手里的琉璃盞不釋手。
再說蘇月被蕭承易一路抱到停馬場,坐馬車就直接出宮了。
回到明王府,白芷就迎上來,問芍藥道,“太后沒找王妃茬了吧?”
芍藥道,“比找茬還可恨。”
芍藥拉拉和白芷倒豆子,然后又多了一個快氣出傷來的丫鬟。
等蘇月回到墨玉軒,進屋后,芍藥才把忍了一路的話問出來,“王妃給安樂縣主下藥了吧?”
蘇月道,“沒有。”
芍藥驚呆。
王妃可不是會吃虧的子,太后們那麼欺負王妃,王妃竟然真就忍了?
這還是家王妃嗎?
芍藥怎麼看自家王妃都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人啊,王爺就更不是了。
蘇月坐下給自己倒茶,勾道,“雖然我能悄無聲息的給安樂縣主下毒,但安樂縣主每次中毒我都在場,次數多了,必會惹人起疑。”
再說了,還指著安樂縣主給辦事呢,安樂縣主要病倒了,都得猶豫要不要給治好,又怎麼可能對安樂縣主下手呢。
希安樂縣主不會讓失。
嗯。
安樂縣主果然不負蘇月所,傍晚的時候,蘇月就收到安樂縣主要舉辦琉璃宴,邀請大家閨秀和世家子弟去慶長公主府賞琉璃的風聲。
更絕的是,安樂縣主不止舉辦琉璃宴,還邀請蘇月和蕭承易去參加琉璃宴,并親自來明王府送請帖。
有不把蘇月氣死不罷休的架勢。
很蘇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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