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舞蹈室中。
唐霜專心地教著孩子們跳舞,對門外發生了什麽本就毫不知曉。
可是教學到了一半,意外還是發生了。
十幾個孩子中,一個小孩忽然就開始流起了鼻,伴著發熱迷迷糊糊摔倒在了舞室的地板上。
唐霜嚇了一跳,但還沒等上前,殷燁爍已經先一步抱起孩子,查看況後直接和趕來的家長一起,火速趕往醫院。
而唐霜留在現場安完其他幾個孩子,看著他們被家人帶回去後,這才以最快的速度,也來到了醫院。
正巧這時,殷燁爍從診療室中出來,穿著一標準的白大褂,上麵還有點點鮮。
於是時隔數年,唐霜第一次在看見殷燁爍時不是躲開,而是主招手。
“殷先生,孩子怎麽樣了?”
“你怎麽也來了。”
殷燁爍看見唐霜微微怔了怔,好像也有些不習慣這麽多年後,第一次被唐霜搭話:“孩子沒事,他們都是白病兒,剛剛隻是忽然發病,經過初步診療,現在況已經暫時穩定了。”
因為發熱和出,本來就是白病發病時最常見的表現。
隨著病的發展,接下來他們還會出現型消瘦和功能衰竭……
偏偏,白病在配型移植到合適的骨髓前,本無法治,隻能投大筆的資金暫時治療穩定,一般家庭便是為了孩子願意傾家產,恐怕都堵不住這個窟窿。
所以殷燁爍這次籌備為白病兒組織歌舞募捐,真的非常重要。
而唐霜之前雖然便知道這次的活意義重大,可是今天,在眼睜睜看著一個孩子從麵前倒下後,那種真的更為直觀。
唐霜忍不住看著殷燁爍道:“殷先生,一開始我還懷疑你跟著孩子們一起待在舞蹈室,是故意為了給我找麻煩,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你是作為醫生,想第一時間保護孩子……真是謝謝你了!”
“……我不需要你對我謝。”
殷燁爍不自在地轉開臉,一邊走一邊目閃爍:“況且你這個蠢人會真心謝我?”
“是真的。”唐霜努力跟上去,認真道:“今天你抱著孩子從舞蹈室衝出去的時候,我覺得你真的特別有責任,也很可靠……雖然你以前差點讓人把我強行賣去紅燈區做暗,讓我一直很怕你,但是今天之後,我覺得你還是很尊重生命……”
“你說什麽!”
殷燁爍猛地止住了腳步,打斷了唐霜的話:“你說我讓人把你強行賣去紅燈區?”
“啊,我是不是不應該提這件事?”唐霜以為殷燁爍是覺得難堪,於是撓了撓頭道:“其實那件事我並不怪你,因為當時那種況下,我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父親的清白,你又沒了父親傷心絕,對我恨之骨,所以你找人在我父親病床前,想抓我去做暗報複我,那也是理所當然……可是我雖然不怪你,但我控製不住還是會怕你……”
不過在經過今天的這件事後,唐霜已經覺得自己心裏的恐懼好了很多。
之後哪怕可能還是無法做到與殷燁爍和睦相,但至……
應該不會再一看見殷燁爍就渾戰栗,手腳冰涼了……
可站在的對麵,聽著說出這些,殷燁爍的臉卻不知為何沉到了極點。
甚至下一刻握著心口,他控製不住地踉蹌了一下。
因為他本就沒做過唐霜說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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