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勸,“溫昕,你要不再想想?”
一陣猛烈的痛楚襲來,溫昕咬著不說話,又是一層薄汗。
痛的狠了,咬牙道,“程生,你這個混蛋!”
程生連忙道歉,“是是是,我是混蛋,這個生了,我們再也不生了好不好,我去結紮。”
溫昕擰著眉,額頭皺一個川字,惡狠狠的看著他,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樣,許久以後抖著手在協議上簽了字。
這是再給程生一次機會,笑容瞬間出現在程生的臉上,他趕端來冰啤酒送到溫昕邊,“老婆,喝啤酒。”
薑寧抖了抖,小心的提醒,“那是冰的,對孕婦不太好吧?”
“我要喝。”溫昕饞了大半年,整個夏天一口啤酒都沒喝,現在都快生了,肚子裏麵的饞蟲在翻滾,實在忍不了了。
程生小心的喂喝了啤酒,又問,“老婆,你還是想試試順產嗎,如果你不想順產的話,我現在去催醫生安排手。”
其實一開始就是溫昕自己想順產,但是因為程建國和張玉芬總是鬧,溫昕這才一氣之下想要改為剖腹產。
雖然打了止疼針,但現在又變得疼起來了,溫昕抓著程生的手臂,是在他的手臂上抓出了五道痕,咬牙道,“快去醫生。”
薑寧如兔子一般彈而起,飛奔出去了,不到兩分鍾就把醫生拉回來了。
醫生一看,免得大變,“趕去產房,馬上就要生了。”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是以產房的慘聲更加刺耳。
程生焦急的在走廊上走來走去,焦躁不安,額頭鼻尖全是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生孩子。
其實薑寧的心也差不多,本來想進產房陪著,但是溫昕不同意,說場麵太腥了,隻讓他們在外麵等著。
薑寧不安的著手指頭,手指頭上都快掉了一層皮,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尖聲終於停止了,沒多久產房的門打開了,醫生將繈褓中的孩子抱出來了,“恭喜,母子平安。”
這種況下家屬一般要將孩子接過去,醫生先走到程生跟前。
可是程生卻拉著產房門口,焦急的問,“醫生,我老婆什麽時候出來啊?”
“再合,很快就可以了。”醫生有些無語,第一次看到忽視孩子隻牽掛母親的男人,但同時也覺心中一暖。
薑寧將一切盡收眼底,看程生越來越順眼了,一邊接過孩子,一邊道謝,“謝謝醫生。”
孩子出生就要喂點東西吃,顯然程生是指不上了,薑寧認命的把孩子抱回病房,練的衝,試溫度,喂。
剛出生的孩子皺的,一張小臉通紅,稀稀拉拉的頭發在頭皮上,很難說好看。
但這是溫昕的孩子,在薑寧心中就和甜甜平平是一樣的,開了八百倍的濾鏡,隻覺得這孩子越看越順眼。
特別是小家夥拚命喝的樣子,那種為了生存而付出全部力量的樣子,真的很人心。
薑寧的心的一塌糊塗,等小家夥喝完之後,溫的抱著他,不多時小家夥就睡著了。
才剛將孩子放在嬰兒床上,溫昕回來了,臉蒼白,滿頭大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認識溫昕十幾年,這是薑寧第一次看到溫昕如此狼狽,不對,今晚的溫昕是見過的最狼狽的時候。
薑寧帶來溫水想要給溫昕一下,卻被程生搶先了。
他一邊溫的給溫昕臉,一邊對薑寧說,“薑寧,旁邊還有一張床,很晚了,你睡會兒吧。”
這……是來照顧產婦的,大晚上的呼呼大睡不太好吧?
沒想到溫昕也催,“是啊,寧寧,你趕睡會兒,這些事有程生做就行了。”d
額……這兩人又恢複了如膠似漆的樣子,反倒顯得薑寧有些多餘,是個超大號的電燈泡。
將嬰兒床拉過來,又用簾子將兩病房一分為二,和小嬰兒睡一邊,至於另外一邊的溫昕和程生,就不管了。
剛出生的孩子確實很折磨人,一會兒哭一次,不是拉了就是了。
沒一會兒薑寧就得起來,打水給孩子洗小pp的時候,看到溫昕睡著了,程生拉著溫昕的手也拉在床沿睡著了。
折騰了大半夜,這兩人估計都累的不行,睡了也很正常,一個人搞得定,也就沒有喊他們。
早上天蒙蒙亮,霍羨州便帶著甜甜過來,父兩人雙手不閑,買了不東西,熱氣騰騰的早餐散發著濃烈的香味。
薑寧正強撐著困意給小孩子喂,見到兩人瞌睡醒了大半,笑著說,“大周末的,你們怎麽不多睡會兒?”
“甜甜早上醒了去找你,把我喊醒的。”霍羨州實話實說,他晃了晃手中的早餐,“我本來說帶出去吃早餐,一想你們肯定還沒吃,幹脆買了我們一起吃。”
被人惦記的覺真的很好,薑寧迅速洗漱。
這時候溫昕和程生也醒了,見到霍羨州都很高興。
霍羨州遞上一個厚厚的紅包,祝賀,“恭喜你們。”
他一向話,屬於說的做的多的那種,大家認識多年也都了解了。
溫昕接過紅包笑著說,“那我就代安安謝謝幹爹了。”
“安安?”薑寧指著正呼呼大睡的孩子問,“這是你給他取的名字。”
“對呀。”溫昕眨著眼睛,笑瞇瞇的說,“你家兒薑甜,我家兒陳;你家兒子霍平生,我兒子就溫安生;希他們四個人長大以後關係很好,就就像我們一樣。”
薑寧看了程生一眼,小聲的問溫昕,“孩子跟你姓?”
太知道程生父母有多麽有個大胖孫子了,做夢都在想;如果孩子真的跟溫昕姓的話,估計又是一通鬧。
溫昕麵上有紅暈一閃而過,的看著程生,“這個名字是程生想的,他說兩個孩子,一個跟爹地姓,一個跟媽咪姓,這樣很好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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