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薑寧沒有直接回家,照常來了醫院。
這幾天基本上有時間就會來醫院,雖然霍淑雲對一直沒什麽好臉。
但還是風雨無阻,隻有看他們一天一天好起來,薑寧心的愧疚才不會把自己給吞沒。
提著水果剛進病房,霍淑雲睨了一眼,不屑的撇,“你又來幹什麽?”
“故意做這種事給羨州看,從而想坐穩霍太太的位置對嗎?”
“我告訴你,有我霍淑雲活著的一天,你就休想堂堂正正進霍家的門!”
薑寧對這種話已經學會左耳進右耳出了。
從顧辭的未婚妻變霍羨州的妻子,霍淑雲不喜歡最正常不過了。
“買了點草莓跟車厘子,現在這個季節吃是最好的,我去洗一點拿過來。”
霍淑雲躺在病床上,手臂跟小上都打著石膏,冷笑著開口,“給我貓哭耗子假慈悲。”
薑寧無奈的笑了一下,拿著水果就準備去洗一下。
又在外麵喊,“行了,讓護工去洗,免得霍羨州又說我待你,讓一個孕婦用冷水洗東西。”
“謝謝大姐,果然是刀子豆腐心。”
霍淑雲被給噎了一下,厭煩的揮手,“沒事就趕走,看到你我傷口都開始痛了。”
薑寧也不多留,出來後往另一邊的加護病房走去。
昨晚顧辭已經從ICU轉到了加護病房,況也好轉了不。
推開病房的門,顧辭就看了過來,俊朗的臉帶著病氣的蒼白。
“你怎麽來了?”他開口,聲音沙啞。
薑寧看著他頭上包著的紗布,還有明顯消瘦不的臉頰,心裏愧疚到泛著酸意。
“用這種眼神看我,還死不了。”顧辭不悅的皺眉。
薑寧上前,將水果放到一旁,“就是過來看看你。”
“就你一個人來的,小舅舅呢?”他又往門外看了眼,奇怪薑寧怎麽可能一個人過來。
按照睚眥必報的格,知道他出車禍了,指不定在家裏拍手好呢。
“下班順路過來看看,好一點了嗎?”
“說了死不了。”
顧辭狐疑的看向,又問:“你為什麽單獨過來看我?”
“是以什麽份過來的,我小舅媽、還是前友、又或者是普通朋友?”
薑寧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確定他是真的沒事了,還有心想七想八。
“我就是順路,現在都是親戚,所以……”
“來!我還不知道你。”顧辭冷哼,“你丫知道我車禍,說不定還想給肇事司機轉賬吧,不跟著小舅舅一塊,怎麽可能單獨過來。”
“黃鼠狼給拜年,明顯沒安好心。”
在一起大半年,他十分了解薑寧的格,就是一個憎分明的人。
他出軌了張以沫,在婚禮上對打臉,所以薑寧可以當眾就對霍羨州求婚,之後見麵眼裏話裏厭惡都十分明顯。
怎麽可能他出過車禍,就轉了。
“不要把人想的這麽壞,我就是過來探。”薑寧無奈的開口。
不過見他能這麽神的說話,心也輕鬆了不。
顧辭上上下下掃視了兩眼,最後才笑著問道:“我知道了。”
“你不會是看到我前幾天快死了,突然看清楚我在你心中的份量,所以現在後悔跟我分手了吧。”
“你想要複合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先跟小舅舅離婚,並且保證這輩子都不跟小舅舅單獨見麵,我們才有繼續的可能。”
薑寧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這家夥還是繼續昏迷著吧,都從鬼門關饒了一圈,怎麽還是這麽普信。
就是從垃圾桶找男朋友,也不可能再次看上他。
更何況霍羨州那麽的好。
“你真誤會了。”
“還不承認,你分明……”
薑寧趕打斷他,“顧辭,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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