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雅致的包廂,氣氛融洽。
“阿晏,你自己說說,你都多久沒有和我們坐下來吃頓飯了?”
一提起樓西晏,祈景淵意見最大。
平日裏,約樓西晏喝茶,他說要開會。
約他打球,他說要見客戶。
約他踏青放鬆遊玩,他說要出差。
總之,約他出來就跟古時候紈絝公子想見青樓花魁一樣,好歹花魁是千呼萬喚始出來,他樓西晏是千呼萬喚都死活不肯出來。
問就是忙,忙得恨不得把自己劈八個來用。
“來,哪年沒和你們聚一回?”樓西晏表示,不背這個鍋。
夏堯笑了,“是是是,每年年前和我們聚一餐,就一餐,而且是吃得匆匆忙忙跟鬼追來了一樣,吃完就跑,一杯茶都舍不得請我們喝一口。”
樓西晏,“行,從現在起,我每天請你們出來喝趟茶,不出來的學小狗。”
“打住,打住!”祈景淵連忙製止,“趕把你剛剛那話收回去,現在你是退役了,閑下來了,開始找事了是吧?壞心眼子怎麽那麽多呢?”
然後幾個男人高興,開始拚酒。
羅呈和樓凜給哥哥們敬了一圈後,兩人自個兒喝。
樓凜將胳膊在羅呈肩膀上,苦哈哈的說,“兄弟,珍惜我們現在還能坐在一起吃飯喝茶的時候吧,我哥的曾經,就是我的未來,以後你約我出來玩兒,我估計不是開會出差,就是會客坐班,我命好苦,被哥安排控的一生。”
“同你三秒,不能再多了。”羅呈笑,因為他也沒好到哪裏去。
不過眼珠子一轉,羅呈笑瞇瞇的對樓凜說,“二娃,樓家老三快畢業了對不?你可以培養一下嘛。”
樓凜一聽,激的說,“你都不知道,我是掰著手指頭過日子,我反正是計劃好了,等樓三一出來,我就給他薅過來,二叔那邊我也都說好了。”
在樓三那裏,他也是哥哥。
哥哥控弟弟,天經地義!
遠在國外深造的樓映衍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咦,冒了嗎?”
他的同伴走過來,順手將冒藥遞給他,還好心提醒了句,“也可能是有人惦記你。”
*
飯局結束,就祈景淵喝醉了。
問就是樓西晏故意的。
他酒量本就海量,加上他有故意分,夏堯也想著好兄弟有難同當,於是最後聯合羅呈和樓凜一起灌祈景淵。
等祈景淵發現的時候,已經是遲了。
夏堯和樓西晏合力將祈景淵放上車,祈景淵醉得兇,又跑下來鬧著還要跳舞,把自己服扯得那一個七零八落,跟被人糟蹋過一樣。
樓西晏不厚道的拿起手機開始錄視頻。
好樣的,送到他手裏來了。
最後,兩人重新將祈景淵塞進車裏,用安全帶將他捆住,對沒喝酒的祈微蘭說,“送他去醫院掛個水,不要影響他明天上班。”
夏堯笑瘋了,“阿晏你可真是缺心眼兒啊!”
虧他這個時候還想著不要影響祈景淵明天上班。
“我是為他著想。”樓西晏笑,自然是不能讓好兄弟以醉酒為由不上班撒。
他以前也時常喝醉,沒辦法,酒缸也架不住千隻酒壺往裏填,每次喝醉了他都自覺去醫院掛上水醒酒,第二天頭也不痛眼也不花,照常上班。
“不愧是你啊兄弟!”夏堯真是被樓西晏這一通作給整服了,到頭來他和祈景淵是一個也沒討到好彩。
當然了,前半段的時候樓西晏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
主打的就是一個咱們都別好過!
“走啦,念兒拜拜。”祈微蘭上車,將自己哥哥載去醫院。
“你倆呢?”池念問羅呈和樓凜,“要不要送你們?”
樓西晏正想說喊他來自己找代駕,樓凜就先開口,“好啊好啊,還沒坐過嫂子的車,想坐。”
“一起上車吧。”池念也不推諉。
樓西晏迅速的上了副駕,樓凜笑著喊,“哥,又沒人和你搶,你那麽激幹什麽?”
“我看你是近期工作太閑了,周五正常工作日還能出來玩兒一整下午。”
樓西晏涼森森的一句,樓凜背脊生寒,“哪有,我回去還要加班的,嫂子,你勸勸我哥,……”
“喊誰都沒有用。”樓西晏堵住他的話,“念念你別理他,他就嚎。”
正好車子在一路口等紅綠燈,池念想到剛才停車場裏旁邊那輛車,便好奇的問了,“剛剛車庫裏我車旁那輛邁赫你們認識嗎?”
“樓凜的。”樓西晏立即就回。
樓凜也好奇,“我的我的,嫂子怎麽了?看上了?我送你呀。”
就在他掏車鑰匙的時候,忽聽池念說,“誤會了,隻是忽然想起那輛車之前在這條路上跟過我。”
“什麽時候的事?”樓西晏問,轉頭去看樓凜。
樓凜跟蹤池念?
好小子你想幹什麽?
“齊家生日宴那天晚上。”池念解釋了一句,“我還以為是紀邵衡得罪了的人,沒想到是你,多謝啊。”
原來是樓凜幫攔下了跟過來的紀邵衡。
這事兒樓西晏知道,之前樓凜跟他提過。
樓凜來了興致,“那天我把紀邵衡摁在他車頭上,然後轉頭舉報他酒駕,他在局子裏被關了一夜,給我樂壞了。”
“幹得漂亮!”抱著手機一直聊天的羅呈都忍不住誇了一句。
“咦,你以前和紀邵衡關係不是好嗎?”
“絕了。”
“為啥?”
“你嫂子知道。”
樓凜,“你覬覦我嫂子?”
“你可閉吧!”羅呈無語,但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誤會,還是解釋,“紀邵衡說我隻是喻家養子,跟我做兄弟是他看得起我。”
“謔。”
樓凜手把羅呈的頭發了,“喻家甩紀家幾條大街,他能認識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需要他看得起?真是給他狂得。”
紀邵衡有野心,但奈何能力不足,總想著往更上層的圈子裏,他總覺得池念人能認識那麽多人,自己也一定能同樣做得到。
但他好像忘記了,友需要真誠。
喻家外麵,喻北灃早在等待。
看到池念的車子停下,他便上前,將一個文件袋遞給,“阿呈說你要的。”
池念接過,是寶拓的一些資料。
喻北灃已經繞到另一邊,跟樓西晏和樓凜打招呼,“樓大爺,樓總,二位晚上好,進來喝杯熱茶?”
“不了,下次。”樓西晏婉拒。
“行。”喻北灃點頭,然後跟樓凜攀談了幾句,畢竟兩家剛達合作,能聊的可就太多了。
“時間不早,就不耽擱你們了,池念開車慢些。”
“再見灃哥。”池念啟了車子。
羅呈也囑托開車慢點,“還有些資料我整理了發給你。”
“行。”
池念將樓凜送回樓家大宅,樓凜下車的時候問,“哥,要不今晚住家裏?”
“趕滾!”樓西晏不客氣的吼,樓凜鼻子,一句“嫂子再見”後便進了門。
回到西河小築,池念發現這裏又沒人,靜悄悄的。
時間其實還早,甘叔他們不至於這麽早休息吧?
“我讓任鬆在附近看了房子,他們不住在這裏。”
樓西晏解釋,並說,“但是住得近,有什麽事他們也能及時過來。”
“哦。”池念了然,想著也沒什麽問題。
直到洗好澡出來,被樓西晏攔住去路,“你待會兒等我,我跟你聊個事。”
“什麽事?”
“關於你說好這件事。”
池念,“……”
有沒有搞錯,都下午的事了,怎麽還落頭上來了?
是參戰的一個都不放過是吧?
男人的手指,從臉上劃過,落在脖頸上,“等我哦,我和你好好聊聊。”
看著男人去往浴室的背影,池念找到自己的手機,打開搜索框開始打字,剛打出“初嚐魚水之歡的男人”幾個字,就帶出了詞條“初嚐魚水之歡的男人有多瘋狂”。
池念點開,進論壇。
一樓:就這麽說吧,天天想,時時想,刻刻想,恨不得不下床。
二樓:本人男,過來人,一樓說得對。
三樓:我那會兒持續了半個來月,對象中途晾了我一天,抓心撓肝的難。
四樓:這麽狂的嗎?我才持續一周,那新鮮勁兒,別提了。
五樓:真的,就是好奇又新鮮,覺力氣用不完,然後半個月後,尿分叉了。
六樓:二十一歲開葷,初驗極致,四盒六隻裝的小雨傘沒撐到一周,老婆說那會兒差點跟我分手,覺得自己滿足不了我……
七樓:……
池念越往下翻,心頭越涼。
再回頭看浴室那邊,想想樓西晏那人高馬大的格,再想想自己這小板,就算素質還行,也架不住那麽折騰啊。
腰不保!
忽的,手機響了一聲,是羅呈發來了新的資料。
池念猶豫了一下,拿了件外套,直接去了書房。
樓西晏從浴室出來,不見池念的影,打電話發信息都沒人回。
“跑了?”
他挑眉一笑,隨手撥了撥漉漉的頭發,出門去找。
書房的燈亮著,當他推門而的時候,聽到打印機在工作,已經打出了一疊資料,還在繼續打印中。
不知道在想什麽,出了神,樓西晏靠近都沒有發現,直到被他圈住。
“這麽晚了還工作?”樓西晏在耳邊輕聲詢問,舌尖過耳垂,池念宛若電一般,忙將他推開。
正了正,說,“我要加班忙會兒,你先睡。”
“我等你。”
“不用,可能要很久。”池念說著,手拿起已經打完的資料,有五十多頁。
夠看很久。
樓西晏不吃那套,“沒事,反正我也不忙,等你我還等得住。”
聞言,池念駐足,一言難盡的看向他,“真不怪我,是你自己拱的火,我也不知道他倆會跳舞,好看的事,誰都想要多看兩眼,你說是吧?”
“嗯。”樓西晏點頭,“可以看,當然可以看,欣賞是每個人的權利,我不幹涉你看男,但,你也不能幹涉我想和你做,這也是我的權利,你說對不對?”
“不是,昨晚和今早都……”
“念念,你要不要再理解一下你老公,剛開葷,真的一直在想把你著這件事,控製不住……”
池念,“……”
表示不想理解!
腰子更重要。
“那個……”
“喊老公。”
“不是……”
“喊老公。”他很固執。
池念吸了一口氣,“老公,我聽說不節製的話,會腎虛腎虧會尿分叉,你差一點才三十,要不要向長遠一點考慮?”
“今晚過了再考慮長遠的事。”
樓西晏摟著,“你是先搞文件,還是我們搞完在搞資料?”
見一臉糾結,他又哄道,“跑不掉的,從了我吧。”
“行。”
池念轉手將文件放在書桌上,後雙手捧著他的臉,“先說說你書包裏的黃書籍、兜裏的士和衛生巾怎麽回事。”
也是沒想到,一場聚會到最後還能波及到,行吧,那就都別好過吧!
“我待會兒跪著給你解釋……”
他勾笑著,然後吻住了子的。
書房轉眼變戰場,樓西晏花樣層出,池念一直在。
後來他的確是跪著在解釋,隻是浮浮沉沉裏,池念本就沒有聽進去任何一個字。
不僅如此,他還反過來問。
“念念,男好看嗎?”
“……好看……”
“男好看,還是老公好看?”
“都好看。”
聲音一直是抖的,“都是男。”
“還要看嗎?”
這是送命題。
池念略慫,“不……不看了……”
“不,要看!”
樓西晏道,“老婆喜歡看,自然要看,但是不能,不能。”
“不看了……”池念瘋狂搖頭。
“要看。”
樓西晏不罷休,在耳邊蠱,“老婆可以在外麵隨便看,但隻能回家讓老公幹……答應我……”
“好……好好……答應你……”
總算知道為什麽祈景淵和夏堯跳舞要服了,人家是放長線釣大魚,是讓樓西晏收拾。
好家夥,才反應過來!
果真還是沒逃過。
樓西晏力充沛,池念到最後是真跟不上節奏了。
好不容易挨到結束,也是狠狠鬆了一口氣,有種撿回一條小命的劫後餘生之。
樓西晏抱著回浴室,清洗後兩人躺上床,池念昏昏睡。
“念念,我的解釋你聽進去沒?”
“沒。”池念搖頭,人在他懷裏,小小一團。
“那我重新解釋……”
小黃書,是買小說的時候老板錯把一本人漫畫圖冊一並給他裝上了。
士用品是大夏天打球賽,怕腳生汗,他妹妹給支的招,說那東西吸水能力特別強,可以當鞋墊用。
至於士短,也是他妹妹的,來了例假弄髒了,正好他從家裏去學校,就給帶了條,結果等他到的時候,妹妹已經弄好了,他隨手就把那條小短塞進兜裏,誰知道東西的時候會帶出來。
總之很尷尬,也是跳進環城河都解釋不清的那種。
“我解釋完了,念念要不要說說去看男模秀的事?”樓西晏純好奇。
池念翻了個,背對著他,“睡了,好困,好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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