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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春闕》 第297章 魚上鉤了,平定內亂

而此時章煒的一舉一,早就落了沈修安排好的暗衛眼中。

九宮之中燈火通明地亮著,太醫院的幾位太醫坐在一側翻著醫書,另一邊坐著閑話的沈修陸行晏青扶三人。

做戲自然要做全套,他們早早傳了太醫院信得過的幾個太醫過來一并陪著演戲,而太醫在一旁翻的醫書自然是——

“這麼點心疾之癥,既然不是全然不能治,為何治了這麼久也不見好?”

陸行瞧見一邊正打盹懶的太醫,瞥過去一記眼刀,問道。

太醫趕忙抖擻神,打開手中的醫說。

“心疾到底是心疾,況且小世子從小子就不好,臣等也不敢用藥。”

若是真因為用藥而用出個什麼好歹,那他們的腦袋瓜子可就別想保著了。

“不敢用藥也不能一直拖著不用藥,經年累月地堆下去自然不是好事。”

晏青扶聞言蹙眉說道。

“青相所言有理,所以臣等……臣等如今正在翻心疾的書,一定……一定能找到萬全的辦法治小世子的心疾之癥。”

太醫院一眾太醫聞言趕忙出聲保證。

“既然都如此說了,還不快找。”

陸行輕飄飄看過去一眼,太醫趕忙低下頭。

一時屋只聽見書卷翻的聲音,晏青扶瞧了一眼時間道。

“差不多也該抓著人了。”

沈府屋早被沈修留了假的兵符在那,暗衛都在府外布局,退一萬步講,就算章煒帶著兵符跑了,那也是個假的兵符。

但沈府的暗衛幾乎從無失手,沈修笑笑說。

“至多一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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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又等了一會,沈修的暗衛押著章煒從宮外走過來。

章煒一臉驚慌地跪倒在殿,連臺上的人都沒看清楚,就開始埋頭喊冤。

“臣見過陸相,沈世子。

臣……臣今晚有事外出路過沈府外,不知為何就被沈府的暗衛抓著,污蔑臣要盜沈府東西,天地良心啊,臣只是路過沈府絕無此心,還請陸相明查。”

靜悄悄的,陸行使了個眼,一旁的各位太醫趕忙退了出去。

章煒喊罷話就忐忑不安地伏在地上,也不敢抬頭看一眼。

“章大人這話說的,倒好像真是沈府外面的暗衛冤枉了你一樣。”

卻是上面有人輕笑一聲,低頭看他。

章煒聽見這個聲音,登時眼中閃過幾分震驚。

晏青扶?

不是病膏肓都不能下床了嗎?

章煒心突突地跳著,下意識抬頭去看

他一眼對上晏青扶冷然的眼神,那眼神有如實質的刀刃一樣,似乎將他完全剖析開來,連心里的和那點心虛都瞧得清楚。

“臣……臣臣臣……青相。”

他結結地說著話。

“幾日沒見而已,章大人不認得本相了?

還是說……”

晏青扶傾了子,那冷然鋒利的氣勢的章煒心頭一跳。

“還是章大人心虛,所以不敢面對本相?”

心虛?

“臣不敢。”

章煒攥著手,低頭狡辯。

“是不敢?還是不會。”

晏青扶笑了一聲。

“臣自是擔心青相子,方才才有所驚訝。”

“驚訝什麼?驚訝于本相還沒被你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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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煒瞳孔一

“青相怎麼能污蔑臣,臣不知道

上的毒從何而來,您……”

“本相方才又沒說自己是中了毒,你怎麼知道的?”

晏青扶反問道。

“這……外面流言都是如此傳的。”

章煒沒想到晏青扶在這給他挖了坑,當即冷汗,腦中飛快轉著找補。

“流言?章大人還信這些流言呢?

這些流言,不都是章大人一手傳播出去的嗎?”

陸行打算出手散播流言讓章煒放松警惕的時候,就發現這流言已經傳出去了。

若不是他們,那就只有章煒或者容瑾。

“章大人對你背后的主子還真是忠心耿耿。

就是不知道一個廢帝,能許你多榮華富貴,才能讓你冒著風險,放著大好前程不要,偏生做一些叛敵的事。”

晏青扶的聲音陡然冷下來。

這句話說罷,章煒一張,袖中咣當滾出來一個東西。

眾人齊齊低頭一看,恰好是沈府的“兵符”。

“人贓并獲,章大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章煒頓時面一白。

容瑾催得,他也想著今夜沈修宮,宮中忙碌一時半會回不來才去了沈府,可沒想法晏青扶沒病,早就識破了自己的謀。

那這些天所謂“病膏肓”的假象自然也是做出來騙自己的。

章煒忽然想到自己上次隨著刑部尚書宮的時候,沒說幾句話晏青扶就昏迷過去的場景。

“當時……”

章煒哆嗦著開口。

難道當時就已經知道自己是容瑾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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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書房里,你看了本相的文書,告訴容瑾大昭在西郊行宮的計劃,這樁樁件件,似乎都是需要清算的事。”

這件事也知道了?

章煒一直以為自己聰明地將那些痕跡藏的很好,沒想到這一次從一開始,就是晏青扶給他設下的局。

“章大人,聰明反被聰明誤。

你頻頻出皇宮,就算找了再天的理由,也是會出馬腳的。”

章煒面一白,癱倒在地上。

“臣……”

“二十歲當了科舉的探花郎,年輕有為又前途無量的新貴,本相好奇是容瑾許了你多大的好,才能讓你這麼不顧一切地去給他傳消息?”

“我……”

“還有所謂小陸相流言一事,也是你從一開始就自己放出去,想讓眾人注意到你,從而對你印象深刻,便于跟著刑部尚書來往宮中吧。”

章煒這下徹底沒了話可言。

“臣一時糊涂……”

他無力地開口說話,又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話沒幾分說服力,說了一半又止住話。

“你既然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本相亦不多說,章大人,來日若有其他機會,辦事的時候,需謹慎些。”

笑了一聲,似真似假地提醒。

“帶下去,關大牢。”

后面的暗衛跟上來,將章煒往外面拖。

“可如此置章煒,若是容瑾得了消息……”

他們本意是要借此引出容瑾的,可今夜章煒沈府兵符,他們把章煒理了,豈不是讓容瑾得了消息好

再謹慎一段時間,未免有些本末倒置。

沈修思忖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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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這‘兵符’不是在這嗎?”

傳封信過去的事。

“去地牢,讓章煒自己寫一封信,說是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晏青扶笑了一聲。

“章煒犯下此彌天大錯,竟然還要給他個機會?”

此話一出,連陸行都揚眉看過去一眼。

“沈世子怎麼轉不過來這個彎?

話是咱們說的,最后他有沒有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也是咱們決定的。

他能不能撐到平定將功贖罪被放出來的那一天,更是咱們一句話的事。”

說到底要章煒死,不過是最輕易的一件事。

“得嘞。”

沈修頓時明了陸行的意思,低頭撿了地上的兵符,一路往外而去。

皇宮之中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而沈世子和陸相因為青相“重病”一事整宿待在皇宮的消息也隨之傳遍了半個上京。

京中的議論越發得不到答案,百姓就更對重病的事深信不疑。

甚至于這日起了之后,皇宮中張了皇榜。

皇榜廣求天下名醫都皇宮,但并未說明是何用途。

但縱然不說,百姓與朝臣心中也多有了幾分猜測。

容瑾得了消息之后,更是看著手中的兵符揚聲大笑。

“朕就知道,晏青扶哪有次次都這樣好運的時候。”

總有中毒出事的那一天。

毒發到現在已經有大半個月了,也正是時候該陷昏迷了。

只要整日昏迷嘔,以陸行對的在乎,還不得慌張地求名醫救

皇宮一鍋粥,百姓輿論得不到回應,就是一個最好的,最能起的時候。

“朕等不及了。”

容瑾瞇著眼吩咐。

“派人下山探探況。”

兵符在他手中,只要他到時候從西郊下去,就能遣派西郊兵符管控的三萬兵士。

京城的兵士大多已經被派去了邊境,僅剩的三萬到了他手里,這三個人縱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從這上京跑出去。

暗衛頓時領命而去。

皇宮之中,前朝的臣子又等在書房外焦急地求見陸相。

皇宮中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今日早朝更是連著陸相也一起告假,只有沈世子一人待在那,加上皇榜的事,頓時讓眾人猜疑紛紛。

到底是青相當真病的沒治了,才能讓陸相出此下策?

甚至于他自己都不上朝了,整日守在九宮之中。

為首的大人們一邊喊著沈世子過問況,一邊想從他這喊出陸行。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問,沈修三緘其口,陸行更是一點不面。

他們在這等了一日無功而返,在心中難免有些焦急又生怨。

正是危急的時候,前后這幾個能管事的,病的病,不面的不面,好不容易有個面的,卻又一句話不說。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西郊他們京城有變,是個能鉆空子的時候嗎?

幾個世家頓時便開始后悔當時選的站錯了隊。

西郊這幾天平靜得很,但無人認為是容瑾老實了,都在猜測這他憋著大作,興許就等著這個時候攻上皇宮呢。

也許他們

當時選了皇上跟著去西郊,也不會有如此火急火燎坐立難安的時候了。

他們心中抱怨著一邊回了府。

如此陸相不上朝,青相病重,沈世子又不多說一句話的日子短暫地持續了兩三日,終于又從邊境傳來了消息。

“連破兩座城池,的虞為已經回了西域都城了,著實是個大好消息。”

任憑外面鬧得腥風雨,這宮中的幾人倒像是沒事人一樣,流言自有他們自己的人在背后推,越是在這個時候營造出象,越是能讓容瑾被蒙騙早日手。

而臣子和西郊的一舉一都在他們監視之下,自然沒有什麼可慌張的。

晏青扶接了文書看過,角也勾起幾分笑。

“虞為倒是跑得快。”

如若不然,他留在這,等攻破哪座城的時候抓著了他,就不必再等攻破西域都城,西域就會不戰而降了。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眾人都懂。

“無妨,總有抓住他的時候。”

陸行輕聲說了一句。

“只是如今京中這個樣子,可敢還讓再鬧兩天?”

這幾日的鬧騰與流言已經讓百姓心生慌張,更有臣子略有微詞,更甚坐立不安焦急得很,若容瑾再不有所作,這流言鬧著鬧著,只怕有過猶不及的那一天。

“不會了。”

晏青扶放下手中的文書,篤定地說。

若沒有今日的捷報,興許容瑾還會再等幾天。

可有了捷報,他生怕容祁先理完邊境的事回來,讓自己撲了個空,自然會想著先下手為強。

而捷報亦能短暫讓百姓心中的恐慌和臣子的微詞消散。

是個一舉兩得的好事。

“沈世子已經可以提前準備著了。”

著,最多一日,容瑾一定會帶著“兵符”下山。

“青相放心就是,這些東西,早就準備好了。”

沈修笑了一聲。

他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等京中事這一次理了,也能好好休息幾日。”

幾人這邊討論著,而果然不出晏青扶所料,在這日晚間,容瑾聽到了西域邊境傳來的捷報之后,了下山的心。

“帶好兵符,準備隨朕下山。”

容瑾特意選了子時的時候下山,打算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他剛要抬步離開,宮門口傳出一點靜,芷音在宮的攙扶下走過來。

“臣妾想隨皇上同去。”

“下山驚險,朕怕傷著你,你就留在此,等著朕大功告前來帶你回皇宮。”

容瑾當即擔心地說道。

“可臣妾想跟著皇上,臣妾亦擔心皇上。”

芷音搖搖頭,看向容瑾的目中閃過幾分幽暗,繼而聲道。

“臣妾也想跟著皇上,第一時間分您的喜悅。”

這話稍稍打了容瑾,何況芷音想去……

“那也好,朕會派人跟在你邊,保護你的安全。”

“多謝皇上。”

芷音的笑意不達眼底,輕輕應了聲。

而與此同時,他們的作與消息傳進皇宮。

九宮之燈火通明,晏青扶擱下手中的書,道。

“魚上鉤了,是時候該收網了。”

早就是時候,結束大昭上京這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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