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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春闕》 第232章 容祁想,畢竟她本身就這樣好

惠安公主被押大牢后,容瑾火速派了人去清剿公主府剩余逃竄的人,城門口經了一場殘殺,腥味和尸骨堆了幾寸之高,又被衛軍有條不紊地清理掉。

晏青扶正看著,忽然手心一熱,被容祁勾著手指拉過去,容祁手虛虛地蓋了的眼。

“好了,莫看了。”

也算咎由自取。”

晏青扶斂了眼,淡聲說道。

容祁不置可否地頷首。

從惠安公主回來,京城接二連三地起風波,鬧了這麼好一陣,自然讓人煩不勝煩。

遞了信過來說與駙馬和離的時候,我心中還覺得奇怪。”

向來公主和親,有因為這些事鬧大要和離的,他只以為是惠安公主剛烈,又失在有些不忍這個從小也算看著長大的侄留在章城苦,才和容瑾一并應了。

未曾料想,這一番從回來的那一日,就是早就規劃好的謀。

“既然如此,能悄無聲息地帶兩萬人大昭,章城不會沒有察覺。”

晏青扶思忖片刻,接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

“章城的駙馬,許是同謀。”

毫不遲疑地說道。

兩萬人未必是一個人養的私兵,能安安全全地從章城回來,這位駙馬,未必沒有牽扯其中。

“章城這幾年說是和親后規規矩矩俯首稱臣,但實則新城主年輕有為,早有不安之心。”

晏青扶仍記得前世惠安公主和親之前,先帝就為章城的事好一陣頭疼。

如今手都到大昭了……

晏青扶和容祁眼中齊齊閃過幾分冷意,片刻后,容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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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草要除才是,青青說的有理。”

他略一沉思,喊來譯岸去回宮稟了容瑾。

今夜這一場,看似陣仗大的嚇人,文武百也沒想到京中流言竟然了真,都呆在宮中嚇得瑟瑟發抖,生怕惠安公主真帶了兵沖進來。

煎熬地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等來了公主下大牢的好消息。

他們齊齊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一并走過來的容祁,開始恭維。

“大昭能有王爺在,真是一大幸事……”

“此事并非是本王的主意。”

容祁卻輕聲笑了笑,在晏青扶錯愕的眼神中,又道。

“是小姐發現了惠安公主在書房兵符,想辦法派人告訴了本王,又在城門口及時攔住了惠安公主,退手中的兵力,以一己之力拖延時間等到了京中的衛軍。”

眾人一陣面面相覷,看著眼前和容祁并肩隨意而立,一淡藍矜貴清雅的子,俱有些震驚訝然。

府小姐……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貴嗎?竟然有如此膽識和本事?

“所以這功本王攬不得,諸位大人該向小姐道謝才是。”

晏青扶剛要開口否認,容祁不地勾了勾的手指,輕輕搖頭。

很快,臺上的容瑾也走過來,當先對晏青扶客氣一笑。

小姐好本事,此番是立了大功了。”

臺下的大臣們別的本事沒有,察言觀最是厲害,容瑾都開了口,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下也跟著一同恭維起來。

小姐不愧是圣上欽定的八王妃,堪為我大昭子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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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竟然能養的出小姐這樣的妙人……”

br> “也難怪小姐能和青相生了一張一樣的面容,連這通的氣質和沉穩,都和青相沒有半分出,還真是大才,大才!”

不知是誰話中提及了“青相”二字,人群里沉默了片刻,有人茅塞頓開,看著晏青扶的臉,有些矛盾又似乎覺得理所當然。

“這一模一樣的臉,若不是知道的,還真以為是青相在世的時候。”

也自然有人惋惜。

“青相去的可惜了,若是……”

若是什麼?這人說到一半止住了話,后半句齊齊浮現在人們心頭。

若是沒死就好了。

盡然這位相在世的時候,是黃信一家子提拔上來的,但若說的本事,放在半個朝堂上也是讓人自慚形穢的。

刑部的案子也好,外派理事端也罷,未曾有一件沒有辦好的。

“可惜了,天妒英才。”

眾人齊齊嘆道。

容祁見狀及時喊停了他們,這才算是換了話題。

晏青扶眼中神變了又變,跟著容祁一同悄無聲息地踏出大殿。

“你方才,為何要說是我……”

出了大殿,走在無人的小路上,晏青扶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因為這本就是你的主意。”

容祁溫聲說道。

他只不過聽著晏青扶的話提前調了人去城門口,這前前后后今日一場局,都是晏青扶一人在控罷了。

“可是我……”

如今不過是一個貴,有這樣一番作為,難免不會讓人起疑。

心中的擔心容祁清楚得很,當下輕輕握了握的手,似玩笑一般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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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大不了就再告訴他們,當年青相實則是詐死,被先帝派出去理事,后來不得已份在府當小姐。”

晏青扶這三個字本就是最有說服力的東西。

晏青扶心知他是在玩笑,也懶得與他爭辯。

“只這樣一來,興許京中又要鬧一陣了。”

“總比得上其他紛擾的流言好。”

容祁沉默片刻,接話道。

晏青扶稍稍怔愣,心中浮起個未曾猜想過的念頭。

下一瞬,容祁開口坐實了的猜測。

“自圣旨下后,京中沒有各種各樣的流言。”

說晏青扶一個沒什麼本事的貴,家中父母又流放,怎麼也是夠不上八王妃的位置的。

容祁有心鎮過兩次,也知道這流言百姓口耳相傳,只憑鎮是無用的。

須得讓他們從心底就認可“容沁”。

他自己心心念念求來的人,王妃之位亦只恐委屈了晏青扶,被旁人指責說配不上他,容祁自然是有怒的。

所以晏青扶的主意,他亦不想次次自己攬過來,盡然省了很多麻煩,但之后的日子還長久,總不能由著京中的流言肆意傳著。

他也想讓其他人知道,他邊站著的人是大昭驚才絕艷的相,是沉疴凡世里的皎皎明珠,從來并非晏青扶配不上他,是他一心相求,才得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

哪怕不憑“晏青扶”這三個字,他也想讓眾人在提起他邊這個人的時候,盡是贊嘆與折服。

畢竟就這樣好,無關乎如今加注在上的是什麼份。

晏青扶心頭微微,知曉了他的心思和想法,自然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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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此事縱然麻煩,但日后也是要與容祁長長久久走下去的,自然不想每每提及,總讓別人說,無才無德,配不上做八王妃。

也想讓世人承認,不管是晏青扶還是容沁,只要站在容祁側,他們就必然是最相配的。

晏青扶角勾起幾分淺淺的笑,這溫的笑在宮燈的映襯下更如暗夜里的明珠,讓人看了滿目驚艷。

拉了容祁的手,玩笑說。

“若是這樣,日后我在京中的風頭,只怕要蓋過八皇叔去了。”

容祁不以為意,稍稍揚眉看

立在暗里,卻仍掩不住一的風華和矜貴,這份從容驕矜無關其他,骨子里與生俱來,任是什麼時候都不會被掩去。

這樣的一個人,怎會配不上他。

該是他高攀才是。

所以容祁斂了眼,漆黑的眸里溢出幾分笑,再一次認真說道。

“我說了,若面前的人是青相,本王甘拜下風。”

晏青扶跟著笑了兩聲,兩道歡笑聲纏在一起,順著夜飄遠,容祁這才攬了,一路朝九宮而去。

后,有人悄無聲息地站定,靜靜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主子?”

良久,后的暗衛低了聲音問。

前面的人默了片刻,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再等等。”

不是合適的時候。

中秋宴散去,文武百帶了各府眷都回了自家的府邸,此時天還沒亮起,后宮妃嬪都聚在一,頗有些狼狽,不大的宮殿里沒幾個人開口說話,想必是今晚都嚇得不輕。

許久,終是有人忍不住開口,戰戰兢兢問。

“德妃娘娘,淑妃娘娘,臣妾可否……可否回宮?”

芷音診出喜脈之后,就按著宮中慣例晉了位分,如今已經是正二品的淑妃,僅次于德妃之下。

見得有人說話,芷音與德妃對視了一眼,芷音開口道。

“想必皇上要忙著理……逆賊之事,短時間不會過來了,各位妹妹都回去吧。”

各宮嬪妃都趕忙站起,福告退。

芷音跟著站起來,見眾人要走,又淡聲說道。

“今日之事,諸位妹妹心中需得謹記,后宮不得干政,所以無需多做探討。

若是被本宮知道誰在背后說話惹了什麼流言,就別怪本宮無了。”

這樣說著,一雙眸溢出幾分厲,語氣也重了幾分。

上氣勢凌厲,加上正得盛寵,妃嬪自然不會得罪,都俯應了,各自離去。

德妃與互相見過禮,也帶了人離開。

這樣一走,殿里空曠的只剩下芷音。

后婢上前扶住,看著有些蒼白的面容,有些擔心地說。

“皇上留了兩位大人在前殿議事,想必今夜不會回來了,娘娘不如先回宮歇著吧?”

芷音搖搖頭,拂開婢的手,強撐著疲憊的子走出大殿。

宮外的腥味還未完全散去,聞了有些作嘔,但勉強著不適,往西邊的方向看了看,低聲音問。

“長姐可出宮了?”

“奴婢未曾見八王爺和小姐離開。”

不明白為何問這話,但仍是老老實實地答了。

芷音死死握著手中的錦帕,想起自己在今日混中偶然見得的那一幕,眸中神掙扎了片刻,抿,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

“備轎,去……

不,不行……”

喃喃了一聲,闔了眼,上難得顯出幾分疲憊,又像是猶豫。

也許只是偶然呢。

“算了,回宮。”

轎子載了芷音一路朝棲霞宮而去。各宮都亮著燈,外面走的人卻不多。

晏青扶和容祁一路順著回去,九宮早點了一路的宮燈,映著宮的花樹,平添幾分

晏青扶才走了兩步,忽然站定。

“這宮中何時也種了照水梅?”

容祁跟著停下步子,往旁邊看了一眼,隨即說。

“想著你會喜歡。”

簡簡單單六個字,卻讓晏青扶沒忍住勾笑了笑。

“我喜歡的東西那樣多,八皇叔難不樣樣都要擺到我面前?”

聽了的玩笑話,容祁不以為意,認真道。

“又有何不可呢?青青。”

不說皇宮的東西,八王府富可敵國,若說連晏青扶喜歡的都不能弄來,那要這銀錢又有何用?

容祁稍稍勾著手,用了巧勁將攬到懷里,輕輕挲著眼尾,說。

“困了嗎?”

“不困。”

晏青扶搖搖頭。

雖說此時已經過了子時了,但才經了這一場變此時自然沒有困倦的心思。

容祁跟著頷首,說。

“我也不困,不如上去看看今夜的月亮?”

十五正是月圓日,但這皇宮的天四四方方,倒被這滿樹的枝遮蔽住了月亮。

晏青扶自然沒有意見,但抬頭看了一眼,問。

“總不能搬梯子爬上去吧?”

這宮殿這樣高。

容祁輕輕一笑,半攬著,不見有所作,足尖一點運了輕功,輕飄飄落在了宮殿上面。

上面自是另一片天地。

九宮已經算得上是宮中最高的大殿了,從這上面便能窺見大半個皇宮的樣子。

二人席地坐了下去,天上銀星點點,錯落地繞在一皎月周圍。

此時宮中一片靜謐,上面更是只聽得見二人說話的聲音。

“已過了子時了,這月亮倒不是最圓的時候。”

晏青扶往上看了一眼,而后說道,話音里難免有些可惜。

“這話可不能說,說了就不圓滿了。”

容祁往一邊坐了坐,手將攬到懷里,驅散這上面的半點寒意,而后勾

“怎會不圓?”

十五的月亮最圓,縱然此時已過了看月亮最好的時候,但他邊有晏青扶,什麼時候都算不上晚。

什麼時候都最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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