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罷,晏青扶推了推容祁。
“說著來云臺山看星星的,別鬧。”
容祁著的指尖親了親,笑著將人攬進懷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八月云臺山上的風吹的正好,容祁正溫聲說著往事,半晌沒聽見人回應,低著頭一看,晏青扶倚著他的胳膊,頭一點一點地睡了過去。
容祁揚眉,手撥了撥凌的發,止住了聲音沒再說話,怕再待下去山上冷,便站起抱了下去。
“阿彌陀佛,八王爺深夜來此是……”
云臺寺的門被敲開,住持看著面前的人,略有疑地問。
往常有事沒事,這位王爺并不常來云臺寺。
“來云臺寺叨擾住持留宿一夜。”
容祁淡聲說明來意。
住持聞言頷首,命人去收拾了屋子,目掠過他懷里抱著的人,了然一笑。
“想來王爺若無事,也不來這偏僻的云臺寺。”
他不過一句玩笑話,容祁也未當真,后小沙彌收拾好了院子,引著容祁過去了。
到了小院,容祁將人放到屋榻上,剛要走,袖就被人拽住。
晏青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你去哪?”
容祁心下一,了的頭。
“去前面找住持有些事,很快就回。”
晏青扶點點頭,松了手。
喊了暗衛守在小院里,容祁走到前殿。
住持正收拾了東西要離開,一見他過來,略有驚訝。
“來云臺寺雖只叨擾過夜,但另有一事,想請住持相幫。”
容祁徑自說明來意。
住持揮退了后的幾個小沙彌,前殿燈火通明,只剩他們兩人站著。
“王爺但說無妨。”
“住持解簽最靈驗,本王今日來此,是想問住持,上次云臺寺里,您為青扶解的簽。”
青相?
住持手中的佛珠轉了轉,一雙眼看著容祁,須臾一笑。
“哦?王爺也信神佛這種事?”
他依稀還記得,上次他為晏青扶解的簽,這位王爺可擺著手說不想聽。
容祁輕聲一笑,不置可否,只提醒道。
“佛祖面前,可不說這些。”
住持合手打了個千,念了句罪過。
“當時的簽文已過太久,我不便多說。”
“能說多便說多。”
容祁頷首。
住持這才放下心,慢吞吞地說。
“當日求的簽……其實并非大吉之相。”
第一句話剛落下,容祁便沉了面容。
屋靜悄悄的,住持接著道。
“青相魂過兩世,普通的法子本不可解的災,不過老衲昨夜觀的命相,發現四月里求的簽文里面的災,已于近日化解,不威脅了。”
近日……
容祁心下思忖著,猜到是黃奕的事了了,晏青扶心中的魔障解開,當時簽文的兇相才被化開。
“那如住持所言,簽文兇相已化,今后……是否稱得上平安無虞?”
得知兇劫化開,容祁心下松了口氣,卻沒忘接著問。
“此事老衲不得而知。”
住持卻接著搖頭道。
“當時求的簽只解出這一道劫,若再想知道,需讓青相再求一次。
但若再求一次,也并非一定能解出什麼來。”
“住持這話何意?”
容祁蹙眉問道。
r> “當時青相跟在……廢后邊,老衲看出眉宇凝著的黑氣太重,才斗膽讓求了一簽來解。
但青相借托生,命相復雜,本不符合天象回,簽只得一次解,若過多,只怕適得其反。”
住持輕輕嘆了口氣。
容祁了云袖,目沉沉地看了片刻,稍稍點頭。
“多謝住持。”
“但據老衲當時解簽來看,青相表面兇劫已過,但命相里有一難,不知何時可來?”
“那如何解?”
大昭上下里,云臺寺住持解簽的本事都是眾所周知的,容祁不信自己的命數,但信的命。
見他追問,住持彎對著面前的佛像一禮,里絮絮叨叨地念了片刻,才停住聲,輕輕落下一句。
“無解。”
“只得憑緣化,或命遇貴人,或可解。”
容祁嗓子發。
“可危及……命?”
“阿彌陀佛。”
住持卻搖搖頭,止住話不再多言。
須臾,就在容祁要踏出大殿的時候,住持在后又開口。
“王爺應知道,青相轉世而來之前,家小姐曾被高人帶在山中養病。”
步子止住,他偏過頭問。
“住持的意思是?”
“這位高人,可并非是隨隨便便就愿意收留人為續命的。
青相能在那個時候轉世到府小姐上,也絕非偶然,若可以,王爺可將這位高人尋過來,許有辦法,解這一道難。”
容祁再回去的時候,已近子時。
屋安安靜靜的,晏青扶正睡著,聽見了開門的靜,接著就見他走過來,坐在床沿。
睜開眼,容祁和上榻抱住。
攜裹著一的涼意,晏青扶瞇了瞇眼,往他懷里鉆了鉆。
“找云臺寺住持有何事?”
“問些小事。”
容祁一語帶過,把玩著落下來的一縷秀發,猶豫片刻才問。
“青青。”
“嗯?”
“你過來的時候……可記得那位在山中的高人,去了哪?”
“什麼?”
晏青扶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容祁這話問的是什麼。
稍稍回想了片刻,才說。
“我來的前一夜,他說要去云游,容沁是……送他離開,又回山上的時候,才失足跌下了山崖。”
當夜沒了命,才恰好重生來了。
沒有原的記憶,自然不知道這人去了哪。
“為何突然問這些?”
容祁眼神一頓,繼而搖搖頭。
“只是恰好想起來,住持說這位高人解簽極好,可參天命。”
他話說的晦,晏青扶卻福至心靈猜到他的意思。
“你是猜測……他早知道我會……”
容祁斂了眼,攥住的手挲了一下,抿道。
“只是猜測。”
他已著人去找了這人的下落,本也只是隨口問一句,既然晏青扶不知道,容祁也沒再提起,隨意尋了個由頭將話岔開。
第二日一早,二人在云臺寺中用過早膳,才一并回了去。
“長街怎麼一夜之間,竟多了這麼多衛軍?”
晏青扶看著長街來來往往的兵士,問道。
“是前日公主府遇刺客的事。”
前有皇帝容瑾中毒,后有惠安公主遇刺,這事一件接一件,幾乎是明面上挑釁皇家的臉面,容瑾一聽說公主府的事,就急急下令又加大了長街的巡管。
“公主府刺客,那夜有幾位貴夫人了傷,一則安朝中重臣,二則……要將人找出來。”
“我那夜瞧著,像是西域的人。”
容祁眉眼一頓,隨即跟著點頭。
“想來也是。”
西域才在他們手中吃了個大虧,必不可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何況……
“虞為好像還在京中。”
晏青扶若有所思地說。
“虞為……沒有回去嗎?”
虞為和虞徵的易是西域皇儲的位置,皇太如今在西域,虞徵也已經離開,為何虞為還在京城?
“那日他并未隨著離開。”
晏青扶搖搖頭。
“可再找人去查查他的下落。”
指不定這公主府的事,就多有他的手筆。
容祁點點頭。
了長街,容祁又說。
“我聽沈修說,那日有幾個暗衛,在公主府追著你去了。”
晏青扶猶豫片刻,跟著點頭。
“我想這件事,多也有沖著我來的意思。”
但西域人恨也恨大昭皇室,只是恰好選在了公主府的地盤。
容祁聽了更是蹙眉。
“既然如此,你不如還是……先回王府住著。”
本晏青扶想住在府的院子,他縱然再念著人,也不想勉強回去。
可如今西域人在大昭蠢蠢,甚至敢公然闖進公主府殺人,他未必時時刻刻都能守在晏青扶邊,自然害怕出什麼意外。
晏青扶心下思忖片刻,也未多猶豫,跟著點頭。
“也好。”
于是這日午后,二人便一同收拾了東西,回了王府。
那日離開后,容祁整日在宮中,也回來,王府安靜了許多日,偶爾回來的幾次,容祁也大多不發一言,下人提心吊膽地伺候,對此也多有猜測。
如今見了回來,嬤嬤和幾個婢都大為高興,忙迎了人進小院。
小院和離開的時候并沒有什麼差別,連走的那一夜擺在桌案上的書都沒位置,恍惚間讓晏青扶以為,這半月時間并未過去。
“那夜你離開,在王府外,是不是遇見瑜了?”
后冷不丁響起的聲音打斷晏青扶的思緒,稍稍回想了片刻,點頭。
“你怎麼知道?”
“你離開沒多久,我就看見了書房里的文書,猜想你是看了上面的東西才要走,追著出去……在門外剛好看見瑜離開。”
瑜平日在東皇行宮深居簡出,那日晚間容祁卻遇見了兩次。
自然猜得到有古怪。
第一次在皇宮門口遇見,是為攔住容祁離開的步伐,讓他巧看見黃奕,追著去了相府,有了晏青扶看到的那一幕。
那第二次……守在王府外卻不進去,只能說明,早知道晏青扶那夜會走。
“和虞徵……必然有些聯系。”
晏青扶何等通,他提起的剎那,就跟著
想起了這些古怪。
“東皇自從來了之后,明面上安分,背地里的小作卻不斷。”
容祁眼中落了幾分冷意。
東皇此一行就是為了他們被拿走的那座城池,孰料來了之后還未談判好,就先被容祁拿了錯,又要走了一座城池。
自然心有不甘。
可再怎麼心有不甘……
“憑著瑜的腦袋,能想到辦法跟虞徵合作?”
不免起了幾分懷疑。
“瑜并不膽大。”
容祁亦是搖頭。
“此事,那位兄長,只怕是知道的。”
兄長子痕,是東皇實際的掌權者。
其人忍又心思深沉,本就不是個輕易能對付的人。
“但是東皇既然敢出手合作,想必也是知道皇帝遇刺的事。”
知道是一回事,有沒有參與其中,也是一回事。
“東皇膽子大,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手在桌案邊扣了扣,喊來了譯岸。
吩咐幾句后,譯岸離開,他坐到晏青扶側。
“此番東皇讓我們著了道,自以為做的天無,但既然敢與虎謀皮,總得做好被反噬的準備。”
“你打算如何?”
晏青扶揚眉問他。
容祁輕笑一聲,用手沾了點水痕,落到桌案上。
順著東邊的方向畫了一個圈,在晏青扶略有疑的目中,輕飄飄落下一句話。
“再拿它兩座城怎麼樣?”
東皇既然最在意這被大昭拿走的城池,那他就打蛇打七寸,再要東皇兩座城。
一雙桃花眼中驀然落了幾分冷厲,瑜算計他和晏青扶的那一日起,就該知道,和子痕選擇與西域合作,就得做好被發現的準備。
“當然是好。”
晏青扶懶懶地撥了撥茶蓋,眼中閃過幾分暗芒。
瑜是個不長記的人,小打小鬧制不住,那不如順著加把火,讓瑜也付出點代價。
低頭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還未來得及放下,容祁忽然說。
“惠安那一日與我說,想見一見你。”
惠安公主?
略有訝然地問。
“見我做什麼?”
雖然知道惠安公主一向是侄子一輩里與容祁關系最好的,可和惠安只公主府一面之緣,為何……要突然見?
“好歹日后你也算是皇嬸,就當是去見侄一面。”
回來的時候就想著見你,才設了宴席,又將我也請過去,說那日早時就見陸行送你回去,并肩走著好不高興,無話不談。”
他刻意咬死了無話不談四個字,冷笑了一聲。
“嘖,八皇叔,好大的醋味。”
晏青扶輕笑了一聲,故意說道。
容祁瞥過去一眼,知道那夜的事他多吃醋,晏青扶又極有眼地止住話。
他去追著虞徵理事,陸行倒學會了取巧跟了晏青扶去荊山湖。
這些便不說了,晚間好不容易過去了,還見陸行和陸夫人與晏青扶站在一起說笑。
讓他那晚心中好一陣堵。
想到這,容祁咬了咬牙,瞇著眸子想。
陸行這樣閑著,倒不如改日為他找個好去,先扔到邊境待兩個月,也在在京城整日晃著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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