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凰目冷冽,吩咐道“瑞禾,去將賬房管事請來。”
瑞禾立馬領命。
“詩蘭,登記院子里了例銀的丫鬟婆子,今日就把欠的例銀發放下去,另外一個人再多賞賜三個月月銀。”
詩蘭聽了后欣喜的笑起來,連忙朝著秦殊凰行禮,“是,殿下,奴婢這就去辦。”
瑞禾出去的時候,兩名親衛互相使了個眼,而后連忙跟了上去。
親衛見到瑞禾對著拱了拱手,“公主殿下怕瑞禾姑娘會被為難,特讓我們來助瑞禾姑娘一臂之力。”
瑞禾還真以為是殿下派來的人,點了點頭,帶著人一同去顧府賬房。
有了兩名冷面又高大的親兵相助,顧府賬房管事很快被“請”到了秦殊凰面前。
這賬房管事是顧府老人,他聽了顧夫人的話幫顧府做假賬,自己也吃的腦滿腸。
可畢竟也只是個顧府下人,秦殊凰邊還有親衛護著,一進來立馬恭敬跪在了秦殊凰面前。
賬房管事姓,他諂地向秦殊凰磕頭行禮,“公主……公主殿下喚老奴有何貴干?”
他負責管理顧府賬房,這位金尊玉貴的長公主殿下嫁顧府三年,從未召見過他。
今天這位貴人邊的大侍突然出現在賬房,他就預到不妙,正要派人去通知顧夫人,就被兩名親衛強著來到了公主殿下面前……
秦殊凰冷眼掃了面前這胖胖的管事,將瑞禾整理的賬冊扔到了管事腳邊。
管事撿起書冊,翻開看了眼才知道是賬冊,繼續往后看,沒多久,臉上的表就掛不住,由震驚變了忐忑。
原來他心做的假賬全部被公主殿下發現……管事臉變得沉起來。
他連連對著上首的秦殊凰磕頭謝罪,“殿下,公主殿下,老奴也是被夫人的!若是沒有夫人的吩咐,老奴一個下人如何敢做這些,求您饒了老奴……”
雖然他上都是求饒的話,但眼底并無多真切的害怕和慚愧。
顯然他并不真的畏懼秦殊凰。
一個嫁顧家就被拿的公主,能有什麼真的能耐?
秦殊凰何嘗看不出管事真實的想法,這位管事做這種事做的多了去了,早就了滾刀。
秦殊凰朝著旁邊詩雨看了一眼,詩雨立刻走到管事邊,將一張紙扔到他面前。
紙張上繪制著一塊田地所在的地點和模樣,正是管事私吞的田地!
管事看完,這才臉煞白。
“是你侵占了殿下的十畝皇田,殿下現在就能將你打殺!”詩雨嚴厲道。
管事臉上的抖了起來,這十畝田地是他私心侵占的。
原本這些田產是公主殿下的,大爺讓他過戶到白姑娘名下,他兒子正好要
婚,公主殿下的田大,上幾畝,白姑娘怕是也不會知道,于是他就私下里劃出了十畝侵吞,走關系給了在府外生活的兒子和兒媳。
這件事就算是夫人和大爺白姑娘都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管事這才真心磕頭不起,“老奴知錯,老奴該死,殿下想讓老奴做什麼老奴都答應您,求殿下不要牽連老奴的兒子……”
詩雨見管事不見棺材不掉淚,冷冷哼了一聲。
管事更畏懼了。
秦殊凰冷聲問“公中還剩多銀子?”
管事抖著聲音回“還……還有兩千兩……”
“將兩千兩給本宮。”
管事為難的看向秦殊凰,還沒對上秦殊凰的眼睛,就害怕的又低了頭,連忙道“是,老奴遵命。”
“另外將夫人私底下賣了的鋪面和過戶皇莊的憑據出來。”
管事不敢不答應。
本來管事回去的時候還想著立刻讓人通知顧夫人,可回去時仍然有公主的親衛一步不離地跟著,還多了個臉上帶著可怖疤痕的煞神,他本沒機會通風報信。
只能乖乖將秦殊凰要的銀子和憑據上。
了這些東西,管事哪里還敢將今天這事告訴顧夫人,他忙著給自己和兒子準備后路,顧府賬房都直接給了手下的賬房先生打理。
花廳,秦殊凰翻看著面前的憑據,手邊放著兩千兩的銀票。
詩蘭忍不住問“殿下,您是怎麼知道管事私吞了田產?”
秦殊凰將瑞禾整理的賬冊遞給詩蘭,“認真看看。”
詩蘭“啊”了一聲,接過賬冊,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這賬冊看過了,里面沒寫管事私吞田產的事啊。
一旁幫忙整理憑據的瑞禾無奈地瞪了詩蘭一眼,“真是個傻子,也就殿下能忍得了你,換個主子,怕是早就使丫鬟了。賬冊里記的田畝和白聆歌名下的田畝對不上,加減一下,恰好了十畝。突然了十畝地,當然是被人悄悄侵吞了,能接這些的,就管事的嫌疑最大!”
聽瑞禾這麼一說,詩蘭恍然。
“殿下真厲害!”
秦殊凰并沒有因為詩蘭的恭維臉上多一笑容,反而眼神放空了一瞬。
瑞禾整理的賬冊只能一個猜測,之所以這麼確定這件事是管事做的,甚至能畫出那塊田的形狀,是因為前世顧雨齡親自告訴過。
可當時不但沒有聽顧雨齡的勸,對顧家人設防,反而認為顧雨齡在挑撥和顧鴻朝顧夫人的關系,冷嘲熱諷,與越來越疏遠……
秦殊凰深吸了口氣,把憑據放到一邊,“瑞苗現在在哪里?”
這個名字許久都沒在秦殊凰里吐出來了。
瑞禾詩蘭詩雨都忍不住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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