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能看到果子,就更好辦了。
本想讓他們使用芥子口袋,卻發現,這口袋是認主的。
以前,卯兔雖用的不練,卻也能用。
而如今,芥子口袋品階升級之後,卻只有溫錦能使用它,且溫錦用的爐火純青。
一家三口,飛快商議之後,決定讓溫錦把果子直接灑向大軍。
天上掉餡餅是不可能的!
但若刮來一陣風,吹來些果子——天上掉果子,是不是有可能?
「哪兒來的熱風啊?」
「大冷天的,這風怎麼還熱呼呼的?」
「你仔細嗅嗅,風裏有花香!」
「那是果香!秋天果子,果園裏就是這香氣!」
「你們都說錯了,這明明是……哎喲!誰砸我?」
「誒?天上下果子了!快!快接住!」
眾人用裳,用盾牌,用鍋……不拘用什麼,反正手邊有什麼拿什麼,來接住這從風裏噗通噗通往下掉的果子。
怕砸傷人,溫錦沒果子從很高的地方落下,最多不過三四米的高度。
「這果子來路不明,會不會有毒啊?」
「這能吃嗎?」
兵將們還在懷疑,忽然聽到「咔嚓」一聲脆響,是誰咬開了果子,聽起來好脆,好多啊!
「嗯,好吃!」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他們的將領——溫鈺溫將軍,正咔嚓咔嚓吃著果子。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眾人不咽了咽口水。
「對了,溫將軍對毒、對藥材極有研究,傳說他使毒出神化!」
「他都敢吃,這果子,肯定沒問題。」
關鍵是,這果子也太鮮靈兒了!
這大冷天的,除了老家在特別南邊兒的將士,誰在這季節,見過這麼鮮的果子啊。
「嘗一小口,應該沒事吧?」
不知哪個膽大的,先咬了一口……
唔,一吃一個不吱聲。
可不能吱聲,還能趁著大家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多吃幾個呢!
這可比秋天的橘啊,梨啊,蘋果的甜多了!
溫錦還在給這邊軍營「下果子雨」的時候,卻不知……京都那邊,顓頊已經回到國師府。
……
國師府。
雪獒猛地站起,沖著顓頊,齜牙狂吠。咆哮聲兇悍無比。
「好狗不擋道,一邊玩去。」顓頊懶洋洋地抬了抬手。
雪獒立刻被丟出去,扔進了雪堆里。
雪獒立刻從雪堆里躥出來,一躍又跳進門廊底下。
「汪汪汪——」它咆哮聲巨大,震得門框都在。
顓頊眉頭微蹙,狐疑地看了眼閉的房門。
「大白天的,關什麼門?」顓頊喝道,「初見,開門!」
初見在屋裏急得團團轉,「姐!你快回來啊!國師回來了,如果他發現你不在,他一定會懷疑的!」
「如果他查到了什麼,或者改變了戰略部署……」
咱就被了呀!
「大白天,關著門在屋裏幹什麼?」顓頊道,「再不開門,我可進去了!」
初見連忙上前,死死的頂住門,並設下結界,讓顓頊無法直接閃進門。
但天啟騙,最純厲害的道法,並沒有恢復。
不曉得自己能頂住多久,「姐!你快回來!咱們忘了商量,我怎麼傳信兒給你了!」
「初見!你幹什麼?」顓頊正閃進屋,卻被初見的結界擋在外頭。
他臉一沉,抬手一揮。
初見耳邊,立刻傳來「咔嚓嚓」好似玻璃碎裂的聲音。
「姐,你再不回來,我可真就頂不住了!」
「嘩啦」一聲脆響。
初見只覺一巨大的力道,推在肩頭。
被這巨大的力道彈開,像個沙包一樣砸在六扇的大屏風上。
「咣當——」
大屏風砸落在地。
初見心裏回著「完了,完了,完了……」
其實能理解,阿姐要代清楚事原委,還要把那麼多的果子給他們留下,告訴他們破局之法……
這些都需要時間呀!
眼看顓頊闊步往裏走,初見忍著疼一躍而起,攔在他前頭,「你不能進去!」
顓頊手要撥拉開。
初見卻像是腳下生,長在了原地。
顓頊臉黑沉,最近諸事不順,他心煩悶……初見算是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他掌心蓄力,眸一凝,「你找死!」
雷霆萬鈞的一掌,頓時拍向初見面門。
「什麼靜,這麼吵?」溫錦突然披著浴袍,從後頭跑來,頭髮還漉漉地搭在肩頭。
見此形,「啊——初見!」驚呼一聲,飛上前,一下子撞開初見。
顓頊看見的同時,收了掌力。
兩人四目相對,臉一個比一個難看。
「多謝國師給的尊重面!」溫錦冷笑。
指借的,生出凰,還不對客氣點?的房間,說闖就闖?
顓頊哪能聽不出嘲諷,「最近事太多,我有點……草木皆兵,對不起。」
「姐,這次你可不能輕易原諒他!你在洗澡,我能讓他進來?他二話不說就往裏闖!」
初見哼道,「好像你在屋裏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似得!他還打傷我,甚至想打死我!」
顓頊深吸一口氣,斜睨了初見一眼,「閉。」
「我是想跟你說,這幾天,別出門,軍已經渡過神川,不日就會攻向京都。」顓頊道,「如今不是我跟朝廷置氣的時候,我得去平定軍,你在府中,別慌,也別跟其他人來往,安心等我回來。」
溫錦點點頭,「知道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顓頊輕輕將擁懷中。
溫錦只覺渾刺撓。
「很快!」
經歷了上回「登州大敗」,顓頊這次沒有輕敵。
他當晚便離開京都,前往敵營附近。
此時夜已深了,原以為起義軍應該已經休息了。
沒想到起義軍卻趁夜拔營,悄悄向北行進。
這是要在黎明前,突襲京都的門戶大城雲池啊!
顓頊瞇了瞇眼睛,他一刻也不耽擱,待觀察了起義軍行進的路線,以及速度,算準了他們到達雲池城外的時間。
他立刻閃離開,先一步到達雲池城外。
他在路邊樹林子裏,找到一塊平整的石頭,盤而坐。
他閉目凝神,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出現一個八卦圖,八卦圖中間的黑白太極,忽然開。
從那中,飄溢出縷縷白霧。
它就像個長在地上的煙囪,冒出的白霧也越來越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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