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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我懷了大佬的崽》 姚昕然

早上七點多的時候褚雲降醒了,冒導致的鼻塞,致使一晚上都覺呼吸不太通暢。

起床後又吃了兩粒冒藥,拿起手機的時候,才發現今天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月姨給發了一條微信。

點進去看了眼。

——不好意思褚小姐,家裏老人忽然不適,剛剛送來醫院急救,明天可能沒有辦法過去了。

看著這條請假消息,褚雲降愣了幾秒,趕忙回複。

——沒關係,這個星期您都休息吧,我這邊不要的。

月姨那邊估計是在忙,沒回,等了片刻便放下了手機。

月姨是在褚禾易一歲的時候就來家裏了的,離異,有個兒跟著前夫,家裏隻有一個年邁不好的母親。

本來保姆合同是簽到去年的,月姨自己也是打算幹到去年結束,就回家陪陪老人,過過退休生活的。

但褚禾易從出生到現在,除了褚雲降,接最多的就是月姨,小家夥又比較粘人,聽說月姨要走,說什麽都不肯。

褚雲降也隻得征詢了一下月姨的意見,最終將合同的時間延長至了褚禾易念兒園後。

想到這,褚雲降頓了片刻。

又拿起手機,給陳雯發了個信息,告訴今天可能要把褚禾易帶去律所。

陳雯那邊正在晨跑,聽見耳機裏的信息提示,停下了步子,拿出手機看了眼。

遲疑了半晌,回了條信息過來。

——想好了?

以前月姨也偶有請假的時候,褚雲降都是把褚禾易送去葉禾那邊。

雖說和陳雯私比較好,陳雯也說過照顧不過來的時候,可以把小家夥帶去律所,但終歸還是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加上最初去和森的時候,也沒人知道有孩子。

近期林亦揚明裏暗裏的示好,不是覺不出來,隻是人家也沒表現得太明顯,也不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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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趁這個機會坦白一下。

看著陳雯的回信,頓了片刻,回了個:嗯。

*

做完早餐,褚雲降去房間小懶蟲起床。

平時這個點,小家夥早就蹦蹦跳跳地嚷著要起床看畫片了,但今天卻是遲遲沒聽見靜。

推開房門進去的時候,被子底下鼓鼓的一小團,四仰八叉地還在酣睡。

走過去,他的鼻子:“起床咯,今天月不過來,你要跟媽媽去雯姨姨的公司哦。”

小家夥迷迷糊糊地皺了皺眉,額頭浸出了一層汗。

“媽媽,我頭好暈吶。”

說著,聲音裏還帶了點委屈地哽咽。

褚雲降聞聲愣了一下,趕忙手去他的額頭。

的汗包裹著滾燙的溫,接的手心。

掀開了被子,小家夥上的睡幾乎都汗了。

將小人從床上抱起來,皺著眉焦急道了聲:“別怕啊,媽媽帶你去醫院。”

說完,就急匆匆去櫥裏拿服給他換上。

而後又單手抱著懷裏難地嚶嚀著的小人,去收拾包、拿病例。

一通慌地整理後,就急忙出了門。

*

路闊今天一早就被路老爺子的一通電話給炸醒了,提醒他不要忘了今天去醫院看姚家的老爺子。

他躺在床上舉著手機,又躁又惱,但也隻得耐著子答:“沒忘,您讓我再睡會兒?”

前天從老宅走的時候,就被盯著念了好幾遍,嚇得他晚飯都沒敢留那吃。

老爺子在那頭看了眼時間:“八點了,你還想睡到幾點?公司也不用去了?!”

路闊揚了揚眉:“您也知道我還得去公司?您不說我還以為您忘了您孫子還得上班,就記得我整天遊手好閑了呢。”

老爺子冷哼一聲:“別給我貧,趕起來,我剛跟老姚說了,你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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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先斬後奏!

直接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得,不用猜了,今兒姚昕然絕對也在那,不然還有什麽能讓這會兒應該在小公園和老夥伴一起練太極的老爺子,親自給他打電話呢?

無奈也隻得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通知李沉提前過來,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前天從老宅離開,就得知下個月要在鄰市開展的一個科技項目出了點問題,連夜趕過去解決,昨天下午才回來,回來後晚上又趕了個應酬局,一直到淩晨才到家。

兩天的連軸轉,加上睡眠不足,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疲憊又倦怠。

等他梳洗更結束,李沉也告知他已經到樓下了。

臨出門前,他又看見了那隻放在帽間桌子上的發圈。

腳步生生頓在了原地,偏頭注視了半晌,還是手將它拿了起來。

在指尖默了片刻,視線淺淺掃過麵前的這方梳妝臺。

了半晌,最終還是將發圈在手心,走了出去。

*

車子行駛到醫院的時候,路闊提著禮品獨自下了車,讓李沉在九點的時候準時給他打電話,說公司有事,讓他趕去。

李沉忍著笑意,默默點了點頭,應了聲:“好的。”

自家老板這逃避相親的方法還真的是層出不窮。

走到病房外的時候,路闊就聽見了病房裏姚老那如洪鍾般的聲音,應該是也有別的親友來探,正在聊天。

他在門口站了會兒,有種自己好像被下套了的錯覺。

聽姚老爺子這聲音,都像是能下床再跑個五公裏的格子。

於是他不得不懷疑這次“抱恙”是不是個幌子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從裏打開。

姚昕然站在門後,穿著一春季小洋裝,微卷的長發披散肩頭,看起來致又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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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圓潤的杏眸定定看了他幾秒,而後勾起角低笑了聲,說:“進來吧。”

倆人心照不宣,已經猜出這是倆老爺子故意安排的見麵了。

路闊略顯尷尬地鼻子,才邁進了門。

他這一進來,一屋子的親友都靜了下來。

如果不是姚老爺子還在病床上坐著,他還以為是在開茶話會呢。

烏泱泱坐了一屋子的人。

他掃視了一圈,將手上的禮品遞給一旁姚老爺子的警衛員,走至病床旁,彎腰了聲:“姚爺爺。”

而後又抬眸了聲坐在床頭的姚母姚父:“伯父伯母。”

姚老爺子喜笑開,連應了兩聲:“哎!哎!”

姚父姚母也是一臉笑意地點了點頭。

“這位是?”

打完招呼,一位坐在窗邊的中年婦一臉興趣地打量了路闊一番,發出疑問。

老爺子聞聲趕忙接茬:“一老戰友家的孫子。”

正說著,姚母端了張椅子,放到了路闊的後,低聲說了句:“坐吧,想吃什麽茶,我去給你泡。”

這關切又喜的模樣,讓剛剛問話嬸子忽然明白了點什麽,眼神來回在路闊和姚昕然上打量了幾遍。

路闊剛準備拒絕,說自己坐會兒就得走,姚老爺子忽然接了話:“老路喜歡喝尖兒,這小子打小我就看他跟他爺爺一塊兒喝,年紀不大,茶齡可不小。”

簡簡單單一句,惹得一屋子的人都跟著笑了幾聲,同時也讓路闊的份更加曖昧了幾分。

姚母會意一笑,從櫃子裏取了隻紫砂壺和茶罐,轉進了一旁的小廚房。

路闊這會兒如坐針氈。

他這來之前老爺子也沒告訴他,今兒這麽多人吶!

於是,又默默在自家老爺子頭上記了一筆。

行了,接下來倆月都別想他回老宅。

老太太打電話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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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姚昕然看了眼路闊那副不自然的樣子,沒忍住垂眸笑了聲。

兩人上次見麵還是幾個月前,跟爸媽回來的時候,姚路兩家一起吃了個飯。

他變化大,和記憶裏那個滿大院兒跑的混世小魔王完全不一樣了。

出落得更加穩與立,舉手投足間也都是男人該有的風雅韻味。

第一眼見的時候,還差點沒認出來。

不過,那天他倒是不像今天這般拘謹。

想到這,姚昕然抬眸看了看一屋子的親戚,又是一聲低笑。

並且也察覺出幾個姑嬸那蠢蠢的眼神。

於是趕忙趁著話茬還沒往這邊引的時候,站起從果籃裏拿了隻蘋果,笑著說了聲:“爺爺,我給你削個蘋果去哈。”

說完,就走進了廚房。

“哎?可我總覺著看著眼,像是在哪見過的。”

姚昕然剛走,另一個嬸子又細細打量了路闊一番,蹙著眉頭思考了片刻,問出了心中疑

要是擱一般場合,路闊早就搭腔了:“眼我不正常,淮江新聞我天天掛上頭,讓人不想看見都難。”

但今兒場合特殊,他還不至於不要臉至此,於是隻沉默著等對方想起來。

不出所料,幾秒後那嬸子一臉徹悟。

“姓路!哎呦我這記,我兒子馬上實習,說是想去路氏呢!”

說完,一臉期待地看向路闊:“他學的是編程,聽說你們公司在鄰市建了個人工智能科技研發中心?”

這話說得倒也尋常,也沒想要走後門兒的意思,就像是隨口一問。

但一旁這嬸子的丈夫嘖了聲,扯了扯角,示意說多了。

嬸子也立馬會意,抬起手捂了捂,訕笑了聲:“多,我就是想起這茬兒,順帶提了提。”

路闊聞言笑了聲,態度謙和地回應:“不礙事,他若是想來,直接給人事郵箱發一份簡曆就行,我會看的。”

那科技公司的確是剛組建不久,也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由於這是他自己創的項目,和路氏業務不搭邊,所以大部分事都是他親力親為。

那嬸子一聽,兩眼立馬放,拍手道了聲:“那好那好,我今天回去就跟他說。”

一旁的姚老爺子聞聲也是一臉讚賞地看了路闊一眼。

*

廚房裏。

姚昕然站在水池子前削蘋果,姚母靠在灶臺上等水開,回眸看了兒一眼,笑著問了聲:“昕昕,怎麽樣啊?”

話裏帶了幾分挑逗。

姚昕然聞聲微微一怔,垂眸笑了聲:“什麽怎麽樣?”

姚母嗔怪地看了一眼:“還能是什麽,路家那小子唄!達不達得到做你男朋友的標準呀?”

倆這些年一直像是閨中友,姚母的子也比較歡外向,像個

姚昕然耳微微一紅,眼睫:“媽,我還小,沒想談男朋友,更何況,人家也沒那個意思,您就別瞎想了。”

姚母斜了兒一眼:“遇到優質的那自然要抓。”

說完抬起手點了點下,仰天沉思了片刻:“我看這小子外貌上這些年至沒長歪,個子和氣質也拔尖兒,是個極品帥哥,配我們家頂級剛剛好。”

最後一句說完,姚母俏皮地朝姚昕然眼睛。

姚昕然瞥了母親一眼,將手上削好的蘋果衝洗一番:“您怎麽還自誇上了。”

姚母不服氣:“哎!我可沒說錯啊!我姑娘哪裏差了。”

姚昕然切了聲,衝母親吐了吐舌頭:“走了,不跟您說了。”

說著就拿著蘋果往門外走去。

姚母看著兒離開的背影,臉上笑意也稍稍斂去些,似是想起了什麽,悵然地輕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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