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不是后來岑靖遇見了這麼固執的周硯川,怕是他犧牲了也就是犧牲了,不會有人知道,他背負著這麼多,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姐姐他的父母了那麼大的屈辱過世。
反反復復去看,每次都下不了手,那每次去祭拜他父母還有姐姐時,心該是怎樣的沉重自責?!
他的心里有那麼大一團從未滅下去過的火焰,燒的他那麼疼,卻始終舍不得把那團火焰移到上。
岑靖,他太苦了,他這一生太苦太苦了!
勸不,也是知道太需要這麼發泄一次,周硯川就抱著任哭。
直到他前大片的襯衫都了,孩才終于緩緩停止了哭泣,大概也是哭累了,渾的,靠著他淺淺的呼吸著。
半晌后,他低眉吻了吻的發頂,“我抱你回房間?”
戰景熙本來就沒怎麼吃晚飯,現下更是一點力氣也沒有,默了默輕輕地點了下頭。
從二樓到樓下臥室,距離不算遠,可又是階梯,又是繞過大廳的,男人抱著愣是呼吸都沒有變一下。
將放到的床鋪上后,他自然而然地也依著躺了下來。
指腹地著腫脹的眼斂。
哭累了是很想睡的,可戰景熙毫的睡意也沒有,甚至覺得自己的腦子從來這里后第一次這麼的清醒。
想離開這里后去祭拜一下岑靖。
閉目養神一會后,睜開眼平靜地看著瞬也不瞬地盯著看的男人,“他為你付出了生命,你卻這樣對我,你不覺得他會對你很失嗎?”
周硯川眉眼都不曾變一下,“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現在我想要只是一個你而已,他會理解也會同意。”
停了下后他又說道,“他會對我失的只有我這麼狼心狗肺地對你。”
戰景熙,……
不知道他怎麼會這麼固執,換是,不,是換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得了這樣的關系。
“那你有沒有想過問問我呢?我理不理解,我同不同意?”
這一次,周硯川久久都沒有回答。
別墅本來就是極安靜的,現在又已是深夜了,臥室里安靜的似乎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好一會兒后,周硯川大手握住戰景熙若無骨的小手,親的十指相扣著,“七七。”
他溫地喚著,燈月的混合下,一雙深眸明亮又穿力極強,“從我認識岑靖的那一天起,我們的命運就綁在一起了,我已經放開過你的手一次,那是我想你好起來,我沒有辦法之下做的選擇,現在,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開你!”
戰景熙不住他這樣的強勢,想掙開他,卻是怎樣都甩不開他的桎梏,就像是怎樣都逃不了這座島一樣。
亦心知肚明,他這樣的人,用岑靖來說他都無于衷的話,那就只能等他自己放棄了,可有生之年,還能等到這一天嗎?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離開家這麼久過,想家里的一切,想要回去!
哭了太多,眼睛腫脹的難,戰景熙沉思著閉上眼睛,也就那
麼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直到呼吸聲漸漸平穩均勻后,周硯川才大手過去輕輕地著滿著淚痕的小臉。
他慶幸,慶幸當年岑靖沒有對下手。
他亦慶幸,兩年前能醒過來。
垂眸,他緩緩地將系著帶的左手腕牢牢地握在掌心里,他問過醫生,這道疤想祛除不難,只是會些皮之苦,他知道,這樣,肯定是會怎麼樣都讓自己忍下那些疼。
一直這麼留著,就是還在懲罰自己,也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不要忘記他給帶來的傷害,不要忘記輕生給的人所帶來的痛苦。
指腹反復地挲著那痕跡許久后,他將手腕遞到邊,深深地刻下一個吻。
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他們會在這個島上幸福地過完這一生。
袋里的手機這時來了電話,怕吵醒戰景熙,周硯川隨即起。
是唐黎打過來的,這個時間點,直覺就不是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唐黎的語氣凝重又擔憂,“老板,戰冥寒知道您的位置了,他已經在安排人手了,估計過不了幾天他就要帶人過去了。”
比周硯川預測的要早了一些天,不過他也并沒有太意外,本來就是他的侄不說,現在又有蘇暖暖在邊不停地催足他,戰冥寒就是再忙,也得先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老板,”他半天不出聲,唐黎拿不定主意地問道,“是要加強防范,還是現在就解決掉他找的那些人?”
“解決?”周硯川沒什麼緒地重復著這兩個字,轉而視線移向大床上已進夢鄉的孩,視線溫深又復雜,良久后,他慢條斯理地回唐黎道,“蘇暖暖公司里現在有人知道和戰冥寒的關系嗎?”
“這個,好像還沒有。”唐黎雖是這麼說,語氣卻是肯定的,畢竟這段時間來,他差不多一直也讓人盯著蘇暖暖。
“嗯。”周硯川應著角勾起一抹淡笑,“漂亮聰明的單人,邊應該不缺追求對象。”
那端唐黎一呆,他想起幾個月前他讓他從華爾街那邊有能力又相貌英俊的青年才俊,然后又讓他往蘇暖暖公司那邊走關系,他隨即恍然大悟道,“明白,老板我明白了,我馬上再讓人多安排幾個。”
“那個戰墨堯,”周硯川沉著一字一句道,“軍區這段時間我覺得可以更忙一些。”
唐黎,……
呵呵。
為了個人,費這麼大周章,他可真是有本事,不,是他也算是有本事,媽的,這要不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他他麼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快累死了好麼!!
可上還是很誠實的,“老板,您放心,我會連戰景之傅遠航一并安排明白的,包準他們近三五個月之都沒空打擾您跟戰小姐的好事。”
周硯川一言不發地掛斷了電話。
總要讓戰家的男人都忙起來,他們都才能先放下戰景熙的事,至于傅遠航……
暗黑的眸子危險地瞇了瞇,周硯川眸底劃過一狠厲,他自會給他安排他該有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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