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與陸子深見麵談之後,陸子深保證,三天之,晏栩就會同意跟離婚。
池並沒有懷疑陸子深的能力與手段。
不知道他是怎麽跟晏栩談的,第三天的時候,果真接到了晏栩的電話。
他幾乎咬牙切齒的對說,“池,你好樣的,竟然能請到陸子深!”
池抿了下瓣,“我們什麽時候去民政局?”
電話那頭的晏栩沉默了許久,“你真的什麽也不要,淨出戶?”
“是!”
回答得太過斬釘截鐵,晏栩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既然如此,明天上午九點,我們民政局見。”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池坐在客廳沙發上,黑白分明的眼眶,不自覺的變得通紅。
口,就像破了一個大,難得讓無法呼吸。
子無力的靠到沙發上,回想起和晏栩過往的種種,淚水不自覺的落。
畢竟是自己喜歡過的人,真的要跟他劃清界線了,心裏還是難和沉重的。
最近這幾天,渾渾噩噩的,腦袋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子。
不知道自己要什麽時候才能調整過來,但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為晏栩哭了。
池母從廚房出來,看著傷心不已的池,心疼的將抱進自己懷裏。
“,離婚後你想追求自己的理想,媽媽不再阻攔你。”
池最近在聯係國外的音樂學院,池母知道想要出國學習。
留在國,流言蜚語會將湮沒,出國學習一兩年,回來後也許還能重新開始。
池淚水模糊的點點頭。
翌日。
池很早就起床了,收拾打扮了一番。
“,需要媽媽陪你過去嗎?”
池搖了搖頭,“媽,我自己可以的。”
經曆了一段婚姻,不能再做溫室的花朵,也該長大了!
池打車前往民政局。
幾乎剛到,晏栩就開車過來了。
晏栩的桃花眼,盯在池上。
穿著一件淺羊絨收腰外套,下一條剪裁合的黑長,腳上穿著高跟鞋,烏黑的長發披落在肩頭,頭上戴了頂貝雷帽,臉上化著致的妝容。
沒有半點憔悴狼狽,反倒優雅致。
不像是來離婚,反倒像是來結婚的。
上的氣質,也好像在短短幾天發生了變化。
以前活潑、開朗、明,臉上總是帶著甜燦的笑容。
但現在仿佛不會笑了,整個人多了纖塵、沉靜與冷淡。
看著這樣的池,晏栩心裏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池見晏栩的視線落到上,大大方方的回視了他一眼。
比起的致,他要顯得潦草落寞不。
上的襯衫皺的,還帶著一酒意,眼裏的紅清晰明顯,顯然昨晚他一夜未睡。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民政局。
進去後,池就開始填寫資料。
晏栩看到沒有半點留的樣子,他眼神極其複雜。
張了張,好幾次想要跟說點什麽,但又說不出來。
因為陸子深提前跟民政局做了通,晏栩跟池離婚,都沒有經過離婚冷靜期,工作人員直接給二人辦理了手續。
晏栩看著手中拿到的離婚證,他神一陣恍惚。
池則是如釋重負,長長的鬆了口氣。
從發現他出軌到今天,走得還算很順暢的。
當然,多虧了霍先生的幫忙,不然,估計很難跟晏栩離掉這個婚。
“池——”
晏栩將走出民政局大門的池拉住。
手腕白皙又纖瘦,他仿若稍一用力,就能將的骨頭碎。
池擰了下眉,麵冷淡的甩開晏栩的手。
“跟我離婚,你真的一點也不後悔?”
池有些好笑。
為什麽要後悔?
難不,這世上隻有他一個男人了?
就算隻有他一個男人了,寧願孤到老,也不會再委屈求全。
“晏先生,我池做的任何決定,都不會後悔。”池往後退了兩步,與晏栩拉開距離,“從此以後,我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聽到池的話,晏栩的心髒,就像被人用力攥住了一樣。
揪揪的疼痛,蔓延至他的五髒六腑和四肢百骸。
喜歡他的時候,好像他就是的全世界。
一旦不願意再喜歡他了,又可以毫不留的轉離開。
但晏栩不信,真的對他沒有半點了。
和他的這段婚姻,雖然沒有對外公開,但在上流社會圈,是公開的。
又離了池家,以後不會再有好人家讓進門。
他還是有機會的。
他隻是給一段時間冷靜,就算離婚了,他也不會真的對放手。
“池,我還可以再抱你一次嗎?”
不待池說什麽,晏栩朝池靠近,想要抱一抱。
池看著晏栩的膛,以前他抱,都會心生喜歡和悸。
可這會兒,隻覺得惡心。
“既然離婚了,我們以後就是陌生人,沒必要再摟摟抱抱。”
池想要轉離開。
但下一秒,的手腕再次被晏栩扣住。
晏栩心裏那慌,又重新攫住了他的神經。
他無端端的害怕和恐慌,有那麽一瞬,他覺自己快要抓不住了。
他有種覺,這次離開了,就永遠不會再回到他邊了。
池想要將晏栩的手拉開,但他握得很,怎麽都扯不開。
池眉頭擰起來,就在準備說點什麽時候,一道清瘦的影,從出租車上下來。
“晏太太,對不起……”白笙歌過來了。
晏栩看到白笙歌,他眉頭皺,“你怎麽來了?”
白笙歌淚流滿麵,楚楚可憐,“我聽說晏太太要跟你離婚,我想過來跟解釋。”
白笙歌看向池,滿臉的脆弱與,“晏太太,我馬上就要離開京都了,最近阿栩為了你,吃不好睡不下,他是真的很在乎你。我和他那晚,真的隻是一個意外,他喝多了,將我認了你……”
白笙歌流產後子不太好,最近還在醫院裏住院,跟池說這些話時,清瘦的子搖搖墜,隨時好似要倒下。
“若是晏太太不信我,我可以現在就死在你麵前。”
不待池說什麽,白笙歌突然拿出一把匕首,用力朝自己的口刺去。
看到這一幕,池和晏栩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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