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病床邊,想要將抱進懷裏,但及到眼底的冰涼與厭惡後,他狠狠怔住。
有那麽一瞬,他覺自己快要抓不住了。
不會的!
那麽喜歡他,池家也需要他,不可能離開他的。
現在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都是不經過大腦思考的,他能理解。
畢竟是他做了對不起的事。
“你還沒吃東西吧,我出去給你買點。”
池真是佩服晏栩,他怎麽能如此厚無恥呢?
遊走在兩個人中間,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耐啊!
“晏栩,這個婚,我離定了!”
晏栩不想再跟池爭吵,他沉著臉,朝病房外走去。
一名護士推著推車站在病房門口,神尷尬,不知該進還是該離開。
“晏、晏,我來給池小姐打針。”
護士沒想到,自己會聽到池和晏栩的對話。
更令沒想到的是,池竟然才是真正的晏太太。
天吶。
池小姐命懸一線的那晚,自己老公竟然陪著別的人在流產。
還寸步不離的照顧了三天。
這換任何一個人,都接不了吧!
不過聽說豪門的主人都特別能忍,有的老公左擁右抱,都會睜隻眼閉隻眼。
可顯然,病房裏的池小姐不是那樣的格。
看到傷心絕的落淚,護士心裏都跟著難。
……
住院部樓下,一輛黑賓利停在不起眼的地方。
溫謙看著坐在駕駛座的男人,他皺了下眉頭,“雲霆,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每天都開車來醫院,盯著住院部看好幾個小時,你倒是行啊!”
霍雲霆微微瞇了下漆黑幽邃的深眸,嗓音淡淡的開口,“行什麽?”
“晏栩出軌了,你喜歡池,你勇敢點將搶過來啊!”
霍雲霆英俊的廓線條微微繃,“現在還沒離婚。”
“我說哥,你不行,萬一不離婚呢?”
霍雲霆低下頭,修長玉淨的手指了下左腕的名表,輕輕扯了下角,“以的格,不會容忍老公出軌,會離婚。”
溫謙看著神深沉冷貴,渾散發著男人氣息的霍雲霆,“你也是個死腦筋,若池這輩子不離婚,你豈不是也不找人?”
溫謙沒指霍雲霆會回答他這個問題,沒想到,他卻低低的嗯了一聲。
確實沒想過找。
溫謙無話可說了。
……
池又在醫院裏住了兩天。
期間晏栩每天都會過來。
池沒有再跟他說過一句話,隻將一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給他,但下一秒,就被他撕碎扔進垃圾筒。
他麵沉,“池,你可以打我罵我,但離婚,是絕不可能的。”
池沒有跟他爭辯,等他離開後,自己打電話聯係律師。
但以晏栩在京都的人脈,沒有哪個律師敢接的離婚司。
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一位沈律師。
沈律師約下午在一家咖啡廳見麵。
池正好要出院了,辦理了出院手續。
走出醫院,站到路口打車時,一輛黑賓利駛了過來。
車窗降下,一張英俊清貴的臉映池眼簾。
“霍先生?”
霍雲霆下車,他繞到池邊,眉眼漆黑深邃,“出院了?”
池點點頭。
抿了下瓣後,疑的問道,“霍先生,那天晚上我腸胃炎,是將電話打到了你手機上吧?”
住院時看了通話記錄。
霍雲霆嗯了一聲。
“那晚將我送來醫院的是你嗎?”
“是。”
池眼眶驀地一。
沒想到,會是最畏懼的霍先生送來的。
“真的太謝了。”最近倒黴的時候,他總是能幫一把。
霍雲霆拉開副駕駛車門,“我剛來醫院看了一位朋友,現在沒什麽事,你去哪,我送你。”
池點了點頭,彎腰上車。
坐到副駕駛時,發現座位上有個皮卡丘。
眼裏出一訝然,“這個是霍先生朋友的嗎?”
霍雲霆還沒有結婚,應該是朋友的吧!
他朋友居然跟一樣,喜歡皮卡丘。
“不是,送給你的。”霍雲霆回到駕駛座,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道。
池有些訝然。
霍雲霆解釋道,“希你心能好一點。”
池長睫輕輕。
最近一直在找律師,並沒有瞞任何人想要離婚的決心。
估著霍雲霆已經知道了吧!
畢竟霍家是豪門之首,上流社會圈的任何事,他們都是能第一時間知道。
池垂下眼眸,有些不敢看霍雲霆。
不知道霍雲霆是不是跟別人一樣,在看冷笑話!
霍雲霆拿出一個保溫杯,“這裏麵是熱牛,杯子是新的,你喝一點,暖暖胃。”
池抬起長睫看向霍雲霆,“霍先生,你現在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樣了。”
霍雲霆挑眉,“嗯?”
“我記得你以前很兇,現在好像沒那麽兇了。”
霍雲霆深眸中閃過一抹疑。
他以前對兇過嗎?
應該沒有吧!
“我聽說你在找離婚律師,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池喝了口牛後搖搖頭,“沒有,我約了沈律師,你等下將我送到XX咖啡館!”
霍雲霆點了下頭,他啟引擎,準備離開。
池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沈律師打來的電話。
“晏太太,不好意思,我有別的case要接,你還是再找別的律師吧!”
不待池說什麽,沈律師就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大伯母也給池打來了電話,“池,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麽能跟晏栩離婚?你現在有時間的話,回池家一趟!”
池閉上眼睛,裏騰起一深深的無力。
晏栩出軌了,他背叛了他們的婚姻。
為什麽沒有人能理解?
反倒全都站在晏栩那頭,與作對。
池恍神間,聽到霍雲霆正在打電話。
“陸子深,你最近回國一趟,幫我朋友打個離婚司。”
池聽到霍雲霆的話,驚得微微睜大眼睛。
他口中的陸子深,是京都那位打離婚司從未輸過的金牌律師嗎?
聽說陸子深最近在國外旅遊,就算是晏家那樣的豪門,都很難請得到陸子深。
霍先生居然連名帶姓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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