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都機場出來時,夏蕎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得知謝臣禮出事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並不知道他在哪家醫院,更加不知道他現在況如何?
好幾次想要給那個發朋友圈的人打視頻,但又鼓不起勇氣。
隻好先找個酒店,待在京都。
好在第二天下午,就看到那人發了條朋友圈,謝臣禮搶救過來了。
原本在度月的顧硯深和司棠棠,得知謝臣禮出事,也趕來了京都。
司棠棠前往醫院探謝臣禮過後,給夏蕎打了通電話。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麵。
看著有些疲倦憔悴的夏蕎,司棠棠擰了擰黛眉,“蕎兒,你心裏還有謝臣禮?”
夏蕎細白的手指撐著額頭,緒複雜的道,“我總覺得對不起他,其實我和他那些恩恩怨怨中,最無辜的就是他。”
他放棄了謝家太子爺的份,淨出戶,將所有東西都讓給了夏澈。
他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一切!
真的不想他再失去一條命!
“阿澈為植人後,他一直都實行著對我的承諾,忙前忙後找醫生救治他。”夏蕎眼眶裏泛起紅暈,“他最大的希,就是想要看到孩子平安出生,是我當時走進了死胡同……”
這三年,生不如死的活著。
午夜夢回時,肝腸寸斷,恨不得當時死的是自己,而不是的孩子!
司棠棠握住夏蕎的手,“蕎兒,你別自責了,那場意外,你也不想的。”
夏蕎吸了吸鼻子,用力平複了下起伏不定的心緒,“謝臣禮現在況怎麽樣了?”
司棠棠歎了口氣,“他頭部了傷,腦子裏有淤,迫到了神經。”
夏蕎長睫輕輕一,“他失憶了嗎?”
若是失憶了的話,對他來說未必是件壞事。
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忘掉一切痛苦!
司棠棠搖了搖頭,“沒有失憶,塊迫到的是視覺神經,他暫時失明了。”
聽到司棠棠的話,夏蕎心口,揪揪一痛。
“現在醫院裏有人照顧他嗎?”
“有的。”
夏蕎知道謝臣禮不想看到,識趣的沒有去醫院。
得知他沒有生命危險後,便回了寧城。
一個月後。
電視臺的領導將夏蕎到辦公室。
“小蕎,京都分公司那邊需要一位主管,你這兩年表現不錯,我決定給你升職,將你調過去。”
若是換作以前,夏蕎是不願意前往的。
畢竟害怕在那邊再遇到謝臣禮。
但現在,他眼睛失明,也想偶爾能打聽到一些關於他的消息。
夏蕎點了點頭,“好的。”
代完工作後,夏蕎就前往了京都。
沒有告訴夏澈和夏母調來京都分公司的事,住在公司給安排的公寓裏。
辦好職手續後,夏蕎從人事部那裏拿了公寓鑰匙。
上班的地方,離公寓不遠,夏蕎拖著行李箱走路過去。
過完馬路,突然看到一位提著菜籃子的大嬸,暈倒在了地上。
路過大嬸邊的人,都不敢上前,隻匆匆看了一眼後就立馬離開。
夏蕎見此,幾個箭步衝到大嬸跟前。
“大嬸,您怎麽了?”
大嬸皺著眉頭,臉有些發白,“姑娘,我應該是低糖犯了。”
夏蕎聞言,想起自己包裏還有巧克力,立即拆了一顆喂進大嬸裏。
大嬸吃完巧克力,沒什麽的臉龐緩和了幾分。
夏蕎將扶起來坐到路邊的長凳上,又去便利店給買了瓶水過來。
大嬸的神和力恢複後,看向眼前明眸皓齒,長相俏的孩,臉上出笑意,“謝謝你啊小姑娘。”
夏蕎擺擺手,“大嬸客氣了,快別我小姑娘,我都二十好幾了。”
“看著還像大學生似的。”
夏蕎今天沒有穿職業裝,長發盤了丸子頭,穿著針織衫和牛仔,杏眸水靈靈的,皮臉又白又,看著確實顯年輕。
“你以後我周嬸吧,你也是住前麵的錦園嗎?”
夏蕎點頭,“是的,周嬸也住那?”
“我以前在京都豪門做傭人,後來我老家有事就辭職離開了,前不久得知那戶人家的爺出了事,我心疼他沒人照顧,就重新來了這邊。”
夏蕎點了點頭,“周嬸,您也很心善。”
周嬸歎了口氣,“沒辦法,那位爺真的太可憐了,經過那些變故後,現在脾氣也變得很古怪了,一般人伺候不了他。”
因為要急著趕回去做飯,周嬸沒有跟夏蕎多說,兩人各留了個聯係方式後,就快速離開了。
過了幾天,夏蕎正在上班時,接到了周嬸的電話。
“夏小姐,你在錦園嗎?”
聽到周嬸有些焦急的口吻,夏蕎關心的問,“我還在上班,周嬸,你有什麽急事嗎?”
“是這樣的,我懷孕的兒媳婦摔了一跤,可能要早產,我得去趟醫院,晚上沒時間給爺做飯,我想著夏小姐也住錦園,你能不能幫忙給爺做頓吃的?”
不待夏蕎說什麽,周嬸又極其不好意思的道,“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理,但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認識的人來頂替。”
夏蕎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能下班了。
原本下班後也是要回公寓自己做飯吃的,現在隻不過多了一個人,對來說並不是太難的事兒。
“沒問題的。”
周嬸見夏蕎答應了,開心不已,“菜我已經買好放在冰箱了,爺脾氣古怪,你做好後,放到餐桌上,然後敲臥室門三下,你就可以走了,碗的話我明天回去再洗。”
周嬸告訴了夏蕎公寓門的碼。
在周嬸再三的謝下,夏蕎結束了通話。
一下班,夏蕎就趕往錦園。
先是自己回公寓換了家居服,然後再到樓上周嬸工作的公寓裏。
輸碼,門被打開後,換了拖鞋往裏走去。
公寓比住的公寓要大很多,偏冷調的裝修,給人一種冷冷清清、不近人的覺。
夏蕎莫名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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