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生的很快,隻在幾秒之間。
見安明輝要咬,堂溪梨攥起拳頭,就想捶他一頓,不想雍執序會突然出手。
扯著的舌頭遽然一斷,拿著那截斷舌,整個人慣往後仰去。
雍執序眼疾手快,另一隻手握住了的手臂,在部要撞到後麵桌沿時,及時拽住了。
“怎麽樣?他有沒有咬到你?”男人牽起堂溪梨的手,急切的上下翻看。
“我沒事。”回應了句,眼神一寒,挾裹著暴戾,抬起腳,一腳踹翻了滿噴的安明輝,將他連人帶椅子踹了個人仰馬翻。
就連桎梏著他的兩個武裝兵都沒能幸免,跟著一起倒在地上。
“啊啊——”劇烈的疼讓安明輝忍不住慘出聲,大汩大汩的鮮從舌頭的斷口湧出,隨著他的聲,一部分往外噴,一部分往嚨裏流。
不過俄頃,就被自己的給嗆到了,嗆得老臉通紅,劇烈咳嗽起來。
安老爺子和安明赫一看安明輝的舌頭被割了,驚得瞳孔劇,臉煞白。
“明輝——”
“老二——”
兩人同時驚呼,要衝過去,卻被武裝兵大力按住,無法彈。
有安佑宣被殘暴掏心的一幕在前,割舌頭的衝擊力似乎沒那麽大了。
父子倆喊了幾聲無果後,想罵堂溪梨,但又怕怒這個瘋子,是不敢罵,隻敢拿眼睛,惡狠狠的看著。
周圍的賓客,也都不約而同不由自主再次悄悄觀看。
看一次,這心就抖一次,拔涼一次。
在場的老一輩的大佬們,也是大風大浪裏爬滾打出來的,對於這種腥場麵,不能說是怕,就覺被製到了。
就像幾個月大的牧羊犬和羊群。
牧羊犬即便小,一個眼神,也足以威懾羊群。
一個極惡之徒的狠與暴,本就是一種維度上的打擊。
蔣文清再次開眼界,完全沒想到一向斯文儒雅的三哥,做起這種事來,竟手到擒來。
一個徒手掏心,一個刀割人舌,簡直絕配!
這邊,堂溪梨踹倒安明輝後,偏頭,看向艾米和貝拉,“馬上送去閹了,閹完該送哪兒送哪兒,至於其他人,既然不想吃我的宴,那就滾吧。”
“是!”艾米和貝拉一擺手,趕讓武裝兵堵住了幾人的,把人和都拖了下去。
安明赫和安明輝送去私人醫生那裏去閹割,不打麻藥的那種。
而安老爺子、安老夫人、顧雨晴,和重傷的安知雪,則打包送回京市。
順便,還把安佑宣的心髒用福爾馬林給泡起來了,萬一士想起要看呢。
安家人被全部拖下去後,幾個傭人來到這一桌打掃。
不稍片刻,這一片就恢複幹幹淨淨的模樣。
堂溪梨把安明輝的舌頭扔到馬桶裏,衝進下水道後,用洗手洗了好幾遍手,才又回到宴會上。
拉著祝檸月,來到主桌上,舉起酒杯,向整個南洋昭告,“容我鄭重介紹,這位是我失散多年的異卵雙胞胎妹妹,堂溪檸月,謝諸位賞臉,來參加我妹妹的回歸宴,我先幹為敬。”
說著,那杯香檳舉了舉,拿至邊,仰頭,一飲而盡。
所有人早已在說話時,就已經全部站起,朝看去。
見端著酒杯,也紛紛舉起酒杯,在喝完之後,跟著喝下一杯。
堂溪梨酒量不行,喝完這一杯後,不打算再待下去。
事已了,的目的也已達到,在不在這裏都無所謂了。
拍了拍檸月的肩,對道:“替我好好招待。”
說完,朝眾人打了一個招呼,讓他們吃好喝好,就離開了。
雍執序來南洋,本就不是為了吃席,也跟一起離去。
倒是蔣文清,跟著祝檸月坐在了主桌,食指大的吃起席來。
還別說,味道真不錯,比他家的廚子廚藝要高。
汗流浹背的南洋眾族,在堂溪梨走後,全都狠狠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吧。
但願以後不會再有這麽一出了。
被殺儆猴一頓,又被迫觀看了徒手掏心和生割舌頭的‘彩節目’,眾人哪裏還吃得下去。
隨便吃了點,估著待夠一個小時了,就開始陸續告辭離開。
另一邊的京市柏悅酒店裏,周舟挽著雲川敬完酒後,宴席也開始漸散。
兩人笑著歡送親友。
送完親友回到家時,已經下午四點。
雲川的母親顧老師把周舟帶到他們的新房,指著地上三口華麗致流溢彩的螺鈿大箱子,對周舟道:“舟兒,不知道是誰,給你送來了這個,說是祝賀你新婚之喜。”
周舟看著那三口一米多高的正方黑漆螺鈿大箱,有些好奇,“誰給我的?對方沒說名字嗎?”
顧老師搖頭,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梅花紋的古式鑰匙,“沒說,裏麵的東西我看過了,你也看看吧。”
“哦,什麽東西啊?”周舟著鑰匙,懷揣著期待,打開了箱子。
房間裏線敞亮,箱子剛打開,周舟被箱子裏的東西給閃到了眼睛。
隻見箱子裏,用明玻璃禮盒,堆滿了黃金所製的飾品。
一柄重達三斤的百寶大如意,花工藝,鑲嵌著翡翠寶石。
一斤多的寶樹花籃,半斤的金飯碗,四斤的寶劍,有來儀冠,龍呈祥金項圈,金寶塔,金馬車,雙龍瓶,全部都是黃金所製。
還有一盒盒的手鐲,一整套茶,金戒指,金項鏈,金發簪。
不僅有黃金,還有鑽石項鏈,帝王綠翡翠手鐲,名貴珍珠,稀有寶石。
周舟數了一下,一共99件。
價值連城。
顧老師看的咋舌,“這……舟兒,這是誰給的,這太貴重了。”
周舟看著這些東西,腦海深想起那兩句玩笑話,
“等我結婚,你送我什麽?”
那人想了想,“送你99件嫁妝,祝你長長久久,一生幸福。”
“嗚……”周舟一下熱淚盈眶,記得。
顧老師一看哭了,忙給眼淚,抱了抱,“怎麽了孩子,是誰送的?”
周舟眼眶紅紅的,“是我的朋友,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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