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早就實行了土地國有製,即便是挖出金礦那也是朝廷的,按照規矩是該上報朝廷,然後由朝廷安排開采等事宜的。
可是這宣城太守竟然沒有上報,瀟筠涵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被催眠的男人。
心道不應該,這種事,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太守就能守住的。
瀟筠涵又回過頭來看向李毅:“李老板,上次聽你說,寫宣城太守本是武狀元五年前放棄大好前程隻為回鄉做個縣令,短時間又坐上了這太守之位?”
“不錯。”李毅點點頭:“什麽時候升至太守的不清楚,隻是按道理五年時間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升遷。”
瀟筠涵瞇起了眼睛:“看來……他是從一開始就私占了這金礦。可是……他是怎麽瞞過所有人的?”
李毅也是一臉疑,金礦這種東西不可能藏得住。
為什麽這個袁舟卻能把一座金礦藏得嚴嚴實實。
蘇淩瑤自然也明白他們的不解,於是開口問道:“你是怎麽做到可以不上報金礦的?”
袁舟雖然未醒但是卻出了得意的表:“這金礦本就是我家的,當年剛發現金礦,我們還沒來得及開采,列王妃就攛掇皇帝搞什麽土地國有話,強行把金礦變了國家的。
我們怎麽可能上報,那是我家的山,世世代代都是我家的。為了能夠護住我家的金礦,我隻好去當,我考上了武狀元,當了個小縣令,有了權利我就可以開采了。
有了錢我就慢慢掌控住了整個宣城的大小吏。不過三年的時間我就坐上了宣城太守的位置。從此整個宣城都是我的天下。”
蘇淩瑤沒再讓他說下去。他皺著眉頭看向瀟筠涵,有些煩躁也有些擔心。
“這人在宣城這些年已經掌控了整個宣城的所有吏,他們瞞下金礦,甚至不知道跟著這個袁舟做了多惡事,不然也不至於讓他稱霸一方。隻怕……這樣的地方我們這些人不住。”
強龍不地頭蛇的道理誰都懂,但是……瀟筠涵卻有些不甘心,真的就這麽放任這些人?
他後槽牙磨得滋滋作響。
蘇淩瑤歎了口氣:“先看看那位都督再做打算吧。若是真的要手,他們有軍隊,我們卻什麽也沒有。”
“不錯,據我所知,就宣城這樣的地方,地方駐軍至有一萬,我們沒辦法跟他們抗衡。”李毅點頭後繼續道:“不若趁著這個機會找人去隔壁借兵?”
“現在想要出去借兵也難了。”瀟筠涵搖搖頭,眼神危險的盯著袁舟:“這不他還在我們手裏嘛?隻要他還在我們手裏那就沒問題。”
蘇淩瑤明白道理沒錯隻是……不免擔心隻是抓了這袁舟會給他人做嫁。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香梅的聲音:“王爺,王妃這宣城的都督到了,正在樓下呢。”
瀟筠涵眉一挑:“來得還快。”
他示意蘇淩瑤李毅兩人跟上一起下了樓。
樓下此時正站著一個著戎裝的男人。
他劍眉星目,材壯碩。站在那裏像是一堵牆一般,型明顯偏胖。
蘇淩瑤甚至從那厚重的盔甲下到了他圓潤圓潤的肚子,裏麵全是脂肪。
皺起眉頭發現,這人在見到瀟筠涵以後表出現了片刻遲疑最後還是上前討好道:“臣見過秦王殿下。”
“本王還以為這偌大的宣城,沒人認識本王的這腰牌。”瀟筠涵語氣淡淡的卻極嘲諷。
那宣城都督臉一僵:“不敢,臣自然是認識的。”
“你什麽名字?”
“左永,臣名左永。”這左都督點頭哈腰的回答道。
瀟筠涵給自己和蘇淩瑤找了個位置坐下,氣定神閑的看著眼前的人。
像是通過這雙眼睛就能把人看了一般。
那左永被看得心裏發麻,頭都不敢抬。
“本王很好奇,這袁太守是如何能夠帶著你宣城駐軍出來圍堵這一個小小客棧的。”
左永顯然沒想到這秦王一來就這麽直接,頓時都懵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王爺有所不知,這太守借兵是符合程序的,他是找臣簽了借調書的。”
這男人畢恭畢敬,有理有據,甚至從懷裏拿出來一份借調書。
看得出來他們做事小心謹慎,本不留下把柄。
瀟筠涵拿過借調書看了一眼,理由是懷疑有人驕傲秦王,且對方人手眾多。
男人幾乎氣笑了,直接把借調書扔到了左永臉上。
“怎麽?左都督也覺得本王是假的?”
“不敢不敢,王爺自然是真的。”左永連連磕頭,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害怕秦王生氣。
蘇淩瑤一直在觀察男人的行為作,發現他懼怕秦王是真,但是……早就知道秦王份還借兵給袁舟也是真。
“左都督可曾聽說過一句話?”突然對著這人開口道。
左永疑的看向蘇淩瑤,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卻是從剛剛秦王對的照顧中約猜到了的份。
蘇淩瑤沒等開口繼續道:“兩頭都下注的人往往會輸得最兇。”
左永一開始沒想明白什麽意思,隻見這人笑容燦爛,明眸皓齒,極為好看,說出的話卻讓不著頭腦。
正想開口詢問,卻又聽到這秦王妃說:“這袁舟比你聰明,加持認定不知道秦王是真正的秦王。因為他知道輸贏在一瞬間,向左都督這邊,兩頭都想下注的,你覺得我們王爺會信?”
左永這才明白,這秦王妃口中的賭徒竟是他自己,兩頭下注……注定會輸。
“王妃,這……臣……臣是真的不知道他遇到的人真的是秦王。”他咬著牙,朝著蘇淩瑤猛然磕頭。
蘇淩瑤卻並未回答他,隻是回頭問秦王道:“王爺可信?”
瀟筠涵淡淡的看著磕頭的左永冷冷道:“本王不信。”
左永此時更慌了,連忙轉回道:“王爺,王爺……臣真的不知道是您吧,王爺。”
隻可惜此時的瀟筠涵卻懶得再聽,隻是衝著旁邊的宣城駐軍道:“把他給本王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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