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筠涵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想來他在安定侯的府上也是討論了一整天。
蘇淩瑤一邊讓人準備晚飯,一邊詢問起安定侯那邊的況。
從男人此時放鬆的狀態來看,應當是沒什麽問題了。
“安定侯全力支持我們這邊的行,隻是他手裏的人並不多,而且衛軍大部分還是在皇後手中,我們估計比沂南王多,雖然已經把百的家眷護住了但是百姓的安危我們卻沒辦法完全把握。”
蘇淩瑤聞言皺了皺眉頭,看來之前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大概是看出了蘇淩瑤的自責,瀟筠涵手了的腦袋,然後轉而向下又了的耳朵:“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需要把皇後手中的所有兵力全部都集中道皇宮。”
“他們現在的兵力分布主要在什麽地方?”
“城門口。”這部分他們是不會的,因為一旦了就意味著城門失守,我們的人進城他們必輸無疑。
蘇淩瑤點點頭。
“還有就是巡防的衛軍,這裏又分為兩部分,一部分主要在宮門巡防,這部分不用擔心本來就在計劃之的。重點是另一部分也是人數最多的一部分,他們主要負責全城的巡防,而這部分就是我們需要注意的。他們分散在城中各個角落。”
“這部分現在在誰手中?”蘇淩瑤道。
“本來是在祝校尉手裏,可是他被抓以後,他手下的李都尉掌控,此人是絕對的皇後黨。”男人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還沒繼續,但是蘇丞相開了口:“不錯,他從一開始就是支持皇後跟四皇子的,甚至於他比皇後還要堅定皇位應該傳位於四皇子的決心?”
蘇淩瑤愣了一下:“這是為何?”
“此人家中曾經也是有爵位的,他父親是平伯,而他本是嫡子,按道理是可以繼承伯位。可是母親不得寵,平伯更是在一個妾室的挑撥下以李都尉品行不端為由,向朝廷請願將伯位傳給了他的庶弟。”
蘇淩瑤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種事發生,按道理這個年代最在意的就是嫡庶之分,想不到那位平伯竟然令智昏到了這種地步。
隻聽蘇丞相繼續道:“當年他知道這件事以後,沒有鬧過,所有人都以為他認命了。結果他花了兩年時間,查出來他父親貪汙賄的證據還有販賣私鹽的證據,直接把他們倆伯位弄沒了。
父親下獄,還是他舉報的,這件事也影響了他在軍中的發展,他的資曆各方麵都很優秀,卻沒能再往上走一步。”
聽得出來,蘇丞相對這個人的經曆非常憾。
蘇淩瑤卻皺起了眉頭:“品行不端,當時有證據嗎?”
蘇丞相愣了一下:“當時我在那間室,他的消息都是那個人給我的。所以……並不清楚。”
“也就是說他偏執的覺得嫡子才是有資格繼承家業的,所以才這麽支持四皇子?”
“不錯。”蘇丞相點點頭:“當初沈琦的目標也是四皇子,而當時四皇子的支持者裏,最特別的就是這李都尉,他職不高但是卻極其熱衷於為四皇子做事。”
“要從他那裏下手嗎?”瀟筠涵見對這位李都尉的事上心便好奇的詢問。
蘇淩瑤卻搖了搖頭:“本來是這麽打算的,不過……現在我卻沒了底。”
第一次聽到蘇淩瑤說沒底,這讓在座的都有些新奇。
瀟筠涵挑眉問道:“為什麽?”
“他這樣的人,有些超強的執念,也就是說他這樣的人很難說服他,而且很可能被他出賣。雖然我可以給他催眠,但是有著強烈執念的人很難催眠,還是在他執念所起這件事上。短時間我沒辦法保證能夠徹底催眠他。”
蘇淩瑤的聲音平淡,聽上去並不覺得可惜。
“也就是說在這件事上我們沒辦法從那人上下手,但是……我們卻可以……讓他自己主去宮裏。”
瀟筠涵聞言眉一挑:“他可不是擅離職守之人。”
“我當然知道,甚至他這樣的人還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也清楚。”蘇淩瑤勾道。
“那要怎麽讓他主往宮裏去呢?”
“安定侯現在的份想來他們部的人也已經開始懷疑,隻是苦於沒有證據。”蘇淩瑤冷笑道:“你說,那人會放心把皇宮的守衛給安定侯嗎?”
瀟筠涵聞言頓時笑了:“還是本王妃王妃聰明。”
說著恨不得立馬起去找安定侯重新商討此事。
卻被蘇淩瑤攔住了:“不急在這一時,晚膳也快好了,先吃點東西吧。”
正好這時候紅梅跟紀詩端著吃食進來,兩人麵無表,作整齊劃一,甚至脊梁微微弓起看上去竟然有些卑躬屈膝的意思。
瀟筠涵皺眉道:“你們倆這是怎麽了?”
兩個姑娘都沒回答,放下東西擺好,朝著他們行了個禮,才卑微的退出了屋子。
瀟筠涵一臉懵的看著出去的兩人,有些沒弄明白怎麽回事。
卻又見那兩人從門外進來了,這一次兩人肩背筆直走路跟平日裏沒什麽區別。
男人挑眉看向蘇淩瑤,他知道這兩個丫頭的異常一定跟自己的王妃有關。
果然,這兩丫頭進了屋子就往蘇淩瑤麵前跑了過去:“師父,我們剛剛的表現怎麽樣?”
蘇淩瑤輕輕一笑:“剛剛王爺跟你們說話,為什麽不回?”
兩個丫頭皆是一愣:“可是,我們是為了不讓他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啊!”
“你們就想不到別的話來回答了嗎?”
“們到底是在做什麽?”瀟筠涵有些不明白,於是再次問道。
“他們倆想學著做刺客呢。”蘇淩瑤輕笑一聲。
“刺客?”瀟筠涵挑眉。
“殺手。”紅梅開口糾正道:“是跟夜鶯一樣的殺手。”
“跟你一樣?”瀟筠涵更不明白了,於是再次看向蘇淩瑤。
蘇淩瑤輕笑點頭道:“一個合格的殺手就需要能夠扮演任何角,他們這次要扮演的就是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