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去見名單上的人,瀟筠涵就沒有耽誤,第二天一大早。
起床後的瀟筠涵,親力親為的給蘇淩瑤打來洗漱用的水,親自給洗漱過後。
還親自端來了早膳給蘇淩瑤喂下才放心離開院子,去找名單上的人。
安定侯府。
此時的安定侯府上此時安安靜靜,自從上次安定侯世子被殺。
安定侯府便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瀟筠涵站在院外的樹上,往院看去,過去大半年,整個侯府的竟然依舊掛著白布。
也不知道是那時候掛上去了就沒再取下來過還是經常換洗著來。
瀟筠涵沉著臉進了安定侯的書房。
此時的書房無人,他環顧四周竟是沒從這書房裏看到一本書。
他嗤笑一聲,看了看書架上擺著的各類兵,忍不住歎,當年的安定侯當時一日不曾忘記過戰場啊!
就在他欣賞兵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推開了。
瀟筠涵沒有一躲避的意思。
就這麽直愣愣的站在那裏,倒是嚇了進門的那人一跳。
安定侯推開書房的門見到的就是瀟筠涵形筆直的站在自己的書房裏。
手裏甚至手裏拿了一把匕首在欣賞。
他眉心一,並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是回把門關上了。
瀟筠涵見到他這一係列作微微挑了一下眉。
“秦王殿下怎麽到臣這裏來了?”安定侯彎眸微黯卻的盯著瀟筠涵。
瀟筠涵角一揚直接坐到了安定侯那沒什麽用的書桌前的椅子上:“自然是來看看安定侯。”他微微一頓繼續道:“看看安定侯為什麽助紂為,竟然幫著皇後做出關押百的事來。”
安定侯聞言先是一愣,連上前的腳步都停下了。
他冷笑著看了秦王一眼道:“王爺得知道王敗寇這一道理。怎麽能說是臣是助紂為,為皇後辦事呢?”
瀟筠涵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男人的況,確定他沒有被催眠的現象才繼續開口道:“王敗寇?侯爺是指沂南王嗎?”
“沂南王?”安定侯皺起眉頭,似是不解:“關沂南王什麽事?”
“你為皇後辦事不就是為沂南王做事?”
安定侯似乎更不理解了,他快步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瀟筠涵麵前:“誰告訴你本侯是在為皇後辦事?”
瀟筠涵瞇起眼睛道:“你不是為皇後做事?”
“當然不是。”安定侯眉間的川字越發明顯了:“秦王這是不甘心來本侯這裏挑撥離間來了?”
瀟筠涵終於也皺起了眉頭,他冷冷的看著麵前的安定侯寒聲道:“你覺得本王敗了?”
“王爺進城都,難不沒敗?”
秦王眼眸沉了一分道:“若是本王不的進來,不知道安定侯可守不守得住那道門?”
安定侯聞言臉一變:“你這可是大逆不道,你這是造反。”
“本王是造反,難道你們不是?”瀟筠涵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有些惱怒的安定侯。
“自然不是,四皇子皇帝跟皇後的嫡子,皇帝病危,四皇子監國理所應當。”
瀟筠涵:“也就是其實你,你是在為四皇子做事?”
安定侯沒有回答隻是定定的看著對方。
顯然是默認了這一說法。
瀟筠涵歎了口氣:“你見到老四了?”
安定侯愣了一下,抬頭看向秦王似乎不太理解他什麽意思。
“老四放棄皇位跟皇後不和的事你不知道?”
“那是之前……現在……現在四皇子他想明白了……”安定侯似乎有些慌張。
“想明白?誰告訴你的?老四本人?還是皇後?”
安定侯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張的往後退了一步。
“老四早就對那個位置沒興趣了,不然你以為為什麽父皇不選老四而是選了老七?”瀟筠涵的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尾音微微上揚聽上去有一種嘲諷的味道。
“可是……皇後……”安定侯似乎不太願意接這個事實,他有些不確定的提起了皇後,然後沒有說下去。
皇後跟四皇子離心的事他們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皇後?所以你是因為聽信了皇後的話所以才會為他們辦事?皇後囚四皇子你不知道?”
“囚四皇子?”安定侯愣了一下,顯然被這個消息打得措手不及:“陛下並未四皇子宮侍疾,並監國……”
“你確定?”瀟筠涵冷笑道:“如果本王的這位四哥真的是進宮侍疾監國的,為什麽把自己的院子圍了起來?為什麽讓自己的妻兒被圈?側妃在府中連基本的暖碳都沒有。”
“這……這怎麽可能?”安定侯子有些不太穩往一邊偏了偏。
瀟筠涵見他似乎快要承不住,卻沒有放過他:“怎麽不可能?昨夜我夜探四皇子府親眼所見,今日才安排人給側妃送炭火進去。若是安定侯不信,可以自行派人進去查看是不是真的。”
“四皇子他……他真的是被囚的?”
瀟筠涵冷淡的點頭,角那似有似無的笑意看上去極其嘲諷。
“所以你確實是老四的人吧。”他冷冷道。
安定侯一頓,隨後長籲了一口氣道:“不錯,本候是四皇子的人,一直以來本候以為幫不上四皇子什麽忙,這次終於得以重用,想不到竟是……”
這男人臉上掛滿了悲涼與後悔。
“你真的覺得老四是那種為了皇位囚大臣的人?”瀟筠涵沒忍住白了這安定侯一眼咬著牙道。
“是臣糊塗。”安定侯垂頭道。
瀟筠涵繼續觀察著這個年過知命的男人:“不知安定侯可否繼續為四皇子做事,是為四皇子而非皇後。”
安定侯驚訝的抬頭看向瀟筠涵,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了幾分認真。
他表一頓,隨後朝著秦王一拜:“臣自然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