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司墨?
他怎麽來了?
夏晚星愣了一下就連忙拉著白芷一同藏在了桌子下麵。
白芷卻是一臉的莫名,
“晚寶,你這是做什麽啊?”
“安司墨來了。”夏晚星小聲回道。
白芷怔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卻是又想到了什麽,小聲道,“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商場就這麽大,他總會找到我們的。”
夏晚星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現在想的是能躲一會是一會,畢竟被安司墨找到,就又要演戲了。
正想著的時候,一雙被得鋥亮的男士皮鞋來到闖了視線。
夏晚星躲在桌布下,看著那雙腳在自己的眼前不停地移著,但奇怪的是不管怎麽移,都沒有離開們那張桌子。
看到這種況,夏晚星有些著急了,心說:他該不會是已經看到們了吧?
正想著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去找,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這是安司墨的聲音。
看來他並沒有發現自己。
夏晚星不由得鬆了口氣,隻是,不明白的是,他既然沒有發現,又為什麽一直要留在這裏呢?
就在夏晚星百思不解的時候,那雙腳的主人終於離開了。
腳步聲遠去,夏晚星才算鬆了口氣,連忙從桌子下麵出來,果然,安司墨已經走遠了。
著那抹影不由得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晚寶,你這樣又是何苦呢?”
白芷終於忍不住問道。
其實早就想問了,明明都已經恢複了,卻還是瞞著安司墨,不如此,還要每天費盡心機地在他麵前演著戲。
夏晚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頓了頓,才說道,“芷芷,你知道嗎?如果可以,我也想立刻告訴他。可是,我不能。”
“為什麽?”
白芷始終不明白,畢竟在看來,安司墨是不可多得的良人,既然遇上了,就應該要好好地過日子。
之前因為車禍失智也就算了,可如今明明已經好了,卻為什麽還要繼續瞞著。
即便是作為好友,也是很不能理解。
聽到白芷這樣問,夏晚星沉默了,知道自己不應該在瞞著白芷的,苦這件事在心裏了那麽久,也想找個人傾訴一番,
聽到白芷這樣問,夏晚星卻是沉默地閉了閉眼。
這件事在心裏了那麽久,早就想找個人傾訴一番了。
而白芷就是最佳的人選,這樣想著,緩緩地睜開眼,朝著白芷問道,
“你知道那天在婚禮現場我拒婚的原因嗎?”
白芷卻是一愣,不提差點就忘了。
搖頭。
夏晚星,“因為那天我突然知道了一個真相。”
“真相?什麽真相?”
白芷問道。
夏晚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頓了頓,才再度問道,
“你還記得婚禮那天我收到的那些照片嗎?”
白芷想了想,點頭,當然記得了,那些充滿了腥的照片,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可那些照片跟拒婚有什麽關係呢?
白芷正疑的時候,就聽到夏晚星開口道,
“照片上的人就是我的母親。”
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靜,就好似在說著一件很遙遠的事。
白芷卻是愣住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夏晚星。
一直以來,隻知道夏晚星的母親在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卻從不知道,原來是車禍離世的。
難怪當時夏晚星看到那些照片後,緒會那樣的激,這種事若是換做,估計得瘋。
突然間不知該說些什麽好了,就沒有話,隻等著將話說完。果然下一秒,夏晚星又緩緩地說道,“從小到大,我一直以為的死隻是個意外。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原來那並不是個意外,是被人害死的,而害死的就是安家人。”
夏晚星說到這裏的時候,咬了牙。
在努力地克製著自己的緒,不讓自己失控。
白芷也看出來了,這個結果的確是意外的,但比起這個結果帶來的衝擊,更擔心的是夏晚星此時的狀態。
因為清晰地看到,此時的夏晚星雙拳握,額間的青筋暴,一雙眼睛更是充滿了仇恨。
很顯然是在崩潰的邊緣。
於是,連忙阻止道,
“晚寶,別說了……”
然而此時的夏晚星顯然是聽不進去的,非但沒有停下,而是繼續道,
“你知道嗎?以前我看八點檔狗劇的時候,一直以為那些劇太過離譜,現實中本不會發生。可自從我自己親經曆了以後,才發現,原來那些都是真的。”
藝從來都是源於生活。
原來那些狗並不是不存在,而是因為它們沒有臨盆。
畢竟所有人都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待的。
夏晚星不由苦笑一聲。
然而那抹笑有多苦,隻有自己心裏清楚。
白芷整個人已經熱淚盈眶,從未想到事的真相是這樣的。
盯著夏晚星,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安好了,因為此時什麽樣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不如不說的好。
然而很快,夏晚星就整理了緒,說道,“所以,芷芷你告訴我,現在我要以什麽樣的心態去麵對他呢?”
這個問題,白芷也回答不上來。
現在終於理解,夏晚星為什麽要繼續偽裝下去了。
因為偽裝是最後的保護,可能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在保護跟安司墨的。
“晚寶,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的。”
白芷心裏此時滿是愧疚。
夏晚星卻是有些慚愧的道,“其實該說抱歉的那個人是我,我不該拉著你一起騙人的。”
“不是啊……”
白芷正要解釋,卻被夏晚星打斷道,“不過芷芷你放心,我會找個機會跟他坦白的。”
但不是現在,在心裏補充。
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沒有完。
這樣想著,夏晚星在心裏下著決心,隨後朝著白芷道,“我們走吧。”
白芷一怔,“你不怕被安總找到嗎?”
疑。
夏晚星卻是平靜地道,“他總歸是會找到的,倒不如我自己主現。”
說著,起朝著外麵走去。
白芷沒再說什麽隻跟在了後。
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咖啡廳。
安司墨此時已經發了商場裏的所有工作人員去找夏晚星,所有在夏晚星從咖啡館裏出來的時候,就立刻被工作人員發現了,並報告給了安司墨。
安司墨在得知夏晚星已經找到了之後,就立即趕了過去。
當他在商場的接待室裏看到夏晚星的時候,立刻就衝過去地抱住了。
“星星,你跑哪兒去了。”
如今的他就如同驚弓之鳥,快要被折騰出神經病了。
夏晚星此時滿心的疚,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對安司墨的,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那種離不開他,卻又無法麵對他的矛盾,自己也很討厭,卻又沒有辦法,就隻能深陷在這種矛盾裏。
無法。
這很顯然是病態的。
“對不起,老公,讓你擔心了。”
抿著說道。
安司墨聽到的道歉,心裏更加的不是滋味了,他剛要說什麽,就聽到白芷說,“對不起啊,安總,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顧及你的,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我沒想到會驚你。”
白芷索將這件事攬在了自己的上。
畢竟商場裏到都是監控,們刻意躲起來的事本就瞞不住。
與其引起不必要的猜想,還不如主認下來。
夏晚星沒想到白芷會主攬下這事,連忙道,“你是芷芷的錯,是我,是我想玩躲貓貓的遊戲。”
夏晚星低著頭。
此時就如同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
安司墨卻是無奈地笑了笑,“好了,你們不用急著認錯了,我沒有要怪你們的意思。快到飯點了,一起去吃個飯吧。”
安司墨提議道。
白芷卻是連忙說道,“不了,安總,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著又看向了夏晚星,“晚寶,等我忙完了再來找你。”
夏晚星點點頭,目送白芷離開,才收回了視線,卻是猝不及防地迎上安司墨看過來的眼神,不由得一愣,連忙移開了視線。
“那個……老公,我們……”
“想吃什麽?”
安司墨打斷。
夏晚星卻是怔了怔,隨後說道,“我……想吃火鍋。”
十分鍾後,兩人一起來到了商場附近的一家火鍋店裏。
夏晚星大概是肚子了,一坐下就開始點了起來。
安司墨就坐在的對麵,默默地看著嫻點菜的神,眸中卻是突然閃過一種異樣的愫,不過轉瞬就消失了。
在看向夏晚星的時候,已經恢複了以往的神。
夏晚星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卻是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好像忘了偽裝,的心不由得慌了一下,卻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又裝出了以往低智的神,朝著他道,“老公,你怎麽不點餐啊。”
聽到這樣問,安司墨怔了一下,才恍若回過神來說道,“不了,我不怎麽,看你吃就好。”
他說著將手裏的餐牌還給了服務員。
沒過多久,服務員就將菜品上來了。
夏晚星點的是一個鴛鴦鍋,知道安司墨不會吃辣的。
隻是,沒想到的是,他卻並沒有打算吃。
不過,既然已經點了,就沒有再換的道理,這樣反而會引起安司墨的猜疑。
於是,在服務員上完菜品後,就開始埋頭吃了起來,甚至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全程都沒有說話。
因為心裏很明白,此時說話越多就越容易暴。
於是,就盡量低頭吃東西,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營造一種真的很的景象。
安司墨並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他隻坐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夏晚星吃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今天的夏晚星很不一樣。
似乎特別的有主見。
就好比剛剛點餐的那件事,如果是換做之前,一定會將點餐的任務給自己。
可是剛剛的夏晚星卻並沒有那樣做,全程都顯得很有主見,不是主點餐,什麽連吃什麽都表現得很有主見,而且對這裏的菜品還十分的悉。
有些菜,甚至不用看餐牌就能說出。
但他記得自己並沒有帶來這裏。
甚至為了安全起見,在車禍後,他們連一次火鍋都沒有吃。
所以,是如何如此悉的點餐的。
還是說,已經想起了什麽?
這樣想著,安司墨忍不住開口問道,“星星,……以前來過這裏嗎?”
夏晚星原本正低頭吃著碗裏的食,卻是突然聽到這一聲,微微地一愣。
“沒有啊。”
搖著頭。
“那……星星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安司墨又問道。
夏晚星雖是在心裏咯噔了一下,卻仍是搖頭。
安司墨卻是覺得有些奇怪了。
既然從沒有來過,又什麽也沒有想起,那麽剛剛表現出的嫻又怎麽解釋呢?
他正疑的時候,就聽到夏晚星開口道,“老公,你問那些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星星做了什麽不對的事。”
夏晚星疑地看過去。
安司墨這才怔了怔,回神,道,
“沒有。”
“真的嗎?”
夏晚星睜著一雙天真的大眼。
安司墨點頭,“真的。”
說著,他又為涮了一些菜放進了的碗中。
話題似乎就這麽終止了,之後誰也沒有再度提起。
但這件事卻在安司墨的心中產生了一的懷疑。
於是,在回到別墅後,他就一個人進到了書房裏。
一進到書房,他就給韓愈打了個電話,叮囑道,
“把商場那邊的監控視頻發過來。”
掛了電話後,安司墨的眼眸卻是有些若有所思的瞇了瞇。
而此時的夏晚星卻並不知道安司墨在書房裏做著什麽。
一直在想著安司墨之前在餐廳問的那些問題。
雖然不知道他問那些問題的機是什麽,卻是能覺察出,他似乎發現了什麽。
所以,他是看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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