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冷笑一聲,“原來你還知道他是我爸啊?之前想占為己有的時候,怎麽不這麽想呢?”
沈凡茜咬了咬,“過去的事,都是我們的錯!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請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和我媽。隻要你肯原諒我們,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
“這次倒是比上次誠心一些。可是怎麽辦呢?我一點都不想原諒你們!”
看著沈凡茜青白加的臉,沈歡臉上的笑更冷,起走到麵前,緩緩挑起下。
“當初你.媽加注在我媽上的痛,我會讓百倍千倍地還回來。至於你,不用在我麵前裝無辜,你自己做了什麽事自己不知道嗎?你是不是騙人上癮,連自己都騙?沈凡茜,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沈凡茜始終垂著視線不與沈歡對視。
沈歡卻不信真如表現出來的那般卑微。
要是個這麽容易就認命的人,當初就不會做出那麽可怕的事。
“這麽說,不管我和我媽做什麽,哪怕我們離開沈家,你都不準備放過我們?”
“你說呢?”
沈歡鬆開著下的手,一臉嫌棄地拿消毒紙巾反複拭。
“行了,不怕實話告訴你,沒讓你們付出該付的代價,我是不可能放過你們的。你呢,要是覺得鬥得過我,盡管放馬過來。要是自知不敵,那就回去說服你.媽,準備好材料去自首。監獄是你們母倆最好的歸宿。”
“你和陸司曄的婚事,為什麽不對外公布?陸家新任當家太太的份,足夠你在京城橫著走,你難道不想那種被萬人追捧的滋味嗎?”
“想套話?你還了點!”
被沈歡用這般鄙夷的眼神看著,沈凡茜的心就像是煮沸的油鍋,煎熬得很!
如果詛咒有用的話,一定日夜不停地詛咒沈歡。
憑什麽都是沈建航的兒,沈歡就從小錦玉食,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就連陸司曄這樣的男人,也了丈夫。
而呢?從小到大,想要任何東西都要拚了命地去爭取才能得到。
費盡心機接近陸銘宇,以為從此就能一步登天。
而現在全了一場笑話。
當初沈歡看著張口閉口陸銘宇,甚至妄圖用陸家製時,是不是背地裏快笑瘋了?
在因為陸銘宇沾沾自喜的時候,沈歡卻早已勾搭上了陸司曄,了陸家最有權勢的人。
憑什麽事事一頭,隻憑會投胎,是從傅珍肚子裏爬出來這點嗎?
看著沈凡茜不斷攥的手指,沈歡勾了勾角,“不甘心是嗎?不甘心就起來跟我鬥!你要能從頭到尾不跪下,我還敬你有點氣節。別跟個哈狗似的,腆著一張臉來求人,你這種虛假意,惺惺作態的樣子,隻會讓我作嘔。”
沈凡茜終於抬起頭,森森的視線落在沈歡臉上。
“沈歡,我勸你別得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今天這麽看不起我,將我踩在腳底下折辱,明天難保不會換你跪在我麵前求饒。”
“是嗎?你要真有這本事,那我等著!”
沈凡茜盯著沈歡,忽然扭頭出了辦公室。
一直等在門口的唐助理趕忙走進來,“沈總,沈凡茜沒對您做什麽吧?”
沈歡收回若有所思的眼神,聳了聳肩,“能對我做什麽,你別草木皆兵的行嗎?”
“還不是您現在虛弱,我才這麽擔心的!”
唐助理小聲嘀咕了一句。
沈歡聽到也沒說什麽,隻將雙腳往沙發上一放,半躺了下來,“我有點累了,休息會兒,一個小時別讓人打擾我!”
“是!”
唐助理拿了條小毯子蓋在沈歡腹部,將辦公室溫度調高了幾度,又衝泡了一杯紅糖薑茶放在沙發旁的茶幾上。
“沈總,您要是覺得肚子不舒服就喝點紅糖薑茶,要是疼得厲害,我再給您送止疼藥來。”
沈歡閉著眼揮了揮手,唐助理這才關了燈掩門出去了。
......
沈歡站在一塊墓碑前,周霧蒙蒙的什麽都看不清,隻有麵前石碑上的照片清晰可見。
一位眉目如畫的麗人,恬淡地微笑著,眼神和,一看就是經過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
沈歡看著照片裏的人,鼻子一陣發酸,緩緩跪下,抬手輕輕過照片上的人麵龐。
“媽!這麽長時間沒來看您,您是不是不高興了?”
照片裏的人仍舊笑得溫。
沈歡傾抱住石碑,將臉在照片上。
“媽,您是該怪我的!當年要不是我有眼無珠領了林秀進沈家,您又怎麽會遭毒手,纏.綿病榻無法下床。林秀又怎麽找得到機會背著您和沈建航搞在一起?還有沈凡茜,要不是,您怎麽會出車禍?媽,您再等等,我很快就會替您報仇了。當初他們母倆對您做的一切,我都會還回他們上。”
四周有微風吹過,沈歡抱著石碑意識漸漸模糊。
忽然場景一轉,石碑消失了,周圍一片漆黑。
看到一個年輕的自己,癱坐在地毯上,周圍滿是空酒瓶,麵前的茶幾上還放著幾片安眠藥。
年輕點的用力揪住頭發,埋頭在膝間大聲呐喊了起來。
喊到最後,聲音嘶啞得不樣了,才收了聲,胡抓住一瓶酒就往裏塞。
仰著頭一口氣喝了大半瓶後,又到一片安眠藥胡往裏塞。
如此往複,直到桌上的安眠藥都被吃完了,才捂著胃,踉踉蹌蹌地起。
隻是才走了幾步,猛地一躬,胃裏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酒水加上還沒消化的藥片悉數被噴在地上,在這一片狼藉中竟沒有一點食的影子。
劇烈的嘔吐讓本就站立不穩的人徹底癱在了地上。
這時門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還有一道悉的聲音在不斷喊的名字。
沈歡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看著醉一灘爛泥的自己,心裏竟毫波瀾都沒有。
活該!
這都是該的!
給媽媽,外祖父,外祖父帶去了那麽多痛苦,憑什麽還能好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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