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里瑟瑟發抖的高太師很是狐疑。
江寂會這麼好心,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弄死他,反而還主跟洪宗帝特意,先將他流放,而后再據表現回京復職?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江寂這般,對高家恨之骨的人會做出的事。
一定有什麼謀!
但是一時之間,高太師也想不到江寂里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不管江寂想搞什麼名堂,至他這條命,是暫時保下來了。
洪宗帝道:“太師,還不趕謝過太子的不殺之恩?”
高太師也是個能屈能的,一聽這話,立時便給江寂跪下了,連磕了兩個響頭。
“多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微臣日后必然恪盡職守,為我大晟的江山社稷貢獻一份綿薄之力!”
江寂皮笑不笑,貢獻綿薄之力,他恐怕是要有心而無這個機會了。
但是面上,江寂卻是笑道:“太師客氣了,畢竟太師也是輔佐過父皇的有功之臣,孤怎麼著也得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好給太師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畢竟人無完人,只要是人都是會犯錯的,倘若是孤犯了錯,想來太師也是會為孤求的,是嗎?”
高太師可是不得江寂能馬上倒臺,由他的妹妹來執掌朝政。
但是表面上,卻非常殷勤而又客氣的回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微臣愿為殿下鞍前馬后!”
這種可笑而又稽的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吧?
也虧得他還能當著洪宗帝的面,如此的昧著良心,也真是難為他了。
“行了,既然如此,便將高太師先放出來,送回高府吧,此事容后朕會在早朝上宣旨的。”
在謝恩后,高太師可是跑的比兔子還快,生怕江寂又后悔,會出什麼幺蛾子。
但是直到高太師安全回了高府,江寂那邊都沒有任何的靜。
高太師的心中不由犯嘀咕了。
江寂莫不是被換了個人吧,否則怎麼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他了,這可是扳倒高家絕無僅有的機會呀!
“主君您終于回來了!刑部沒有對您刑吧?您可有傷?”
自從高太師被抓刑部大牢之后,高家上下皆是坐立不安,生怕一個搞不好,便會被抄家流放了。
但幸好宮里一直沒有傳出高貴妃牽連的消息,只要有高貴妃一日在,他們高家便是不會倒下的。
便在高夫人不斷的往宮里探消息的時候,高太師竟然自己回來了。
雖然還穿著一的囚服,鬢發凌不堪,整個人像是過街的乞丐,但是所幸,人是好端端的回來了。
“先府再說,我要沐浴,去去晦氣。”
刑部大牢那種不是人待的地方,他這輩子都是不會再去了!
高夫人也不敢再多問,先伺候高太師沐浴。
“快命人進宮打聽打聽,貴妃娘娘的傷勢如何了!”
高太師也來不及口氣,一面沐浴凈,
一面命人趕宮去打聽高貴妃如今的況如何了。
高夫人問:“夫君,貴妃娘娘出什麼事兒了?”
“娘娘為了救我出來,不慎被裴知衍那個叛賊給咬傷了,這一切都是太子那個該死的家伙搞的鬼!”
高太師將在大牢里發生的腥一幕,大致的與高夫人講了一遍。
在聽到江寂主為高太師想了一條生路,便是連高夫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太子一貫與咱們高家不對付,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他不用,反而還為夫君你罪,該不會是在暗地里憋著什麼壞吧?”
高太師瞬間靈一現,想到一個可能,“他是不是想借著我被貶黜,趁機架空我在朝中的勢力?難怪他這麼積極的為圣上出主意,圣上因為貴妃娘娘的緣故,而一時無法做出對我的置,他便想著借這個機會,好讓我再也沒法回到權利的中心!”
什麼到時候再復原職,朝堂上一貫都是瞬息萬變的,他被貶黜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回來。
哪怕是能以最快的時間回來,這麼一段空窗期,也足夠讓江寂在朝堂上清理他的同黨了!
“那可如何是好,夫君你可不能被貶黜呀,一旦離開了上京,咱們多年來在朝中所布的局,可是便要徹底完了呀!”
高太師卻是嘆了口氣。“倘若真能讓貴妃娘娘說,我哪兒還用在天牢里被關兩天,經由太子的說才有機會出來?”
“這事兒本便是我理虧在先,倘若不是顧念著娘娘的誼,圣上早便已經將我給死了,哪兒還能拖到眼下,只是貶黜一事已定,若是再娘娘出面,恐怕會怒圣上,到時我只怕會更慘!”
而且眼下高貴妃被咬掉了半邊耳朵,正是自顧不暇的時候,高太師若是再因此事而去打攪高貴妃,恐怕也會帶著高貴妃在洪宗帝的心中生厭。
“如今看來,便只能將朝中的勢力重新布局,給得力之人接管,雖然會避免不了被太子給清算,但只要能在我回來之前,還保住部分權利,便也不算滿盤皆輸。”
如今被貶黜已經了定局,高太師這人一貫是能屈能的很,便開始籌劃等他離京之后,該如何讓得力手下保持住如今的局面,等他再度歸來。
甚至都來不及休息,高太師便命人召集了黨羽,安排他離京之后的各項事。
只是在黨羽們得知,高太師即將要被貶黜之時,每個人面上的表都各異。
有些人為高太師所鳴不平,但其中更多的,卻是已在心中重新開始謀劃。
一旦被貶黜,便相當于是被踢出了局,短時間是回不來的。
如今朝堂已經是太子一家獨當,一旦高太師離開了,他們這些太師黨羽,豈不是要為被太子清算的第一批倒霉蛋?
上為高太師抱不平,但實際上,有不人已經在想棄暗投明的事兒了。
高太師自然也清楚這些人心里打的小九九,便許諾只要他日他重回朝堂,為他守住陣營的功臣,將來必然會升加爵,盡榮華富貴。
相談到了后半夜,高太師才放這些黨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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