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長你慢點兒,等等我呀!”
裴知衍在前頭走的太快,裴瑞澤在后完全追不上。
轉眼便到了玉清苑,還未踏,便先被蒹葭攔在了院外。
“世子,我們大娘子歇下了,怕是不能伺候世子了,世子若是有什麼事兒,明日再說吧,請回吧。”
裴知衍目灼灼的看向臥房的方向,“夫人近來可是子不適?可是會時常想吐,或者是看到油膩的便覺得惡心?”
蒹葭心頭一跳,果然今日蔣氏來者不善,便是來探查謝清晚是否真的有孕!
這不,探到了消息之后,轉頭便告訴了裴知衍,這事兒恐怕是瞞不住了。
“大娘子近來是有些累,但應當是天氣炎熱的緣故,世子不必擔憂,過兩日便也就能好了,只是世子也知曉,我們大娘子睡眠一貫是淺,若是被吵醒了,又得一夜睡不著了。”
若是換了從前,裴知衍心中有懷疑,必然是不管不顧的便直接闖進去了,哪兒還會在意謝清晚的。
但是此刻,在聽到蒹葭的話之后,哪怕知道這話中真假參半,但他卻猶豫了。
只要想到謝清晚那張蒼白沒什麼的面容,他心中便下不了這個狠心。
“兄長,萬事以子嗣為先呀,更何況這頭三個月尤為重要,倘若因為一時疏忽,而有了什麼閃失,到時可是連后悔都來不及呀!”
誰知,裴瑞澤剛急切的開口,卻被裴知衍低聲呵斥:“說話輕一些,沒人當你是啞!”
莫名被罵了一的裴瑞澤:“……”
“既然夫人已經歇下了,那我明日再帶郎中來瞧瞧吧,一切以夫人的子為重。”
見裴知衍都到門口了,竟
然因為使的一句謝清晚已經歇下了,便不再進去,裴瑞澤可謂是大跌眼鏡。
“兄長,這都到門口了,只要個郎中來瞧上一瞧,便就清楚了,你怎麼還要等明日呢?”
裴知衍道:“夫人已經歇下了,倘若真的是有了遲一日早一日也沒什麼差別,而且若是貿然吵醒了,驚擾了夫人,恐怕也對腹中的孩子會有所影響。”
就只是把人醒,能有什麼影響?更何況,謝清晚有這麼弱嗎?
裴瑞澤被裴知衍莫名其妙的給氣得不行,剛想要說什麼,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這個時辰,想要清晚也是剛歇下,子嗣可是咱們侯府的頭等大事,馬虎不得,先郎中仔細瞧瞧,以免出什麼紕。”
便見裴老夫人走了過來,而跟隨在裴老夫人邊的,正是蔣氏。
這蔣氏平時看著沒什麼存在,但人倒是個會腦筋的,知曉一面讓裴瑞澤去告訴裴知衍,而自己則是做了二手準備,將此事捅到了裴老夫人的跟前。
裴老夫人盼孫心切,一聽到謝清晚可能有孕的消息,頓時便坐不住了,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甚至還郎中也直接趕著一道過來了。
“祖母,夫人已經歇下了,一貫睡眠淺,被吵醒便很難再睡,此事也不急于一時,還是等明日再議吧?”
裴老夫人不認同道:“衍兒,子有孕,尤其是前三個月,那可是非常危險的,你
頭一回做爹,自然是不清楚其中的厲害關卡,今兒個必須先讓郎中瞧了,老婆子我也好放心。”
說著,裴老夫人便往院里走。
蒹葭擋在前頭,“老夫人恕罪,大娘子已經歇下了,老夫人還是明日再來吧!”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老夫人的路!”
康媽媽一步上前,舉起手便要扇掌示威。
蒹葭卻毫不怕,反而是直腰板,直面而上。
“慢著!”
便在掌要落下之時,白及時出現住。
“康媽媽真是好威風,在外頭吵吵嚷嚷的,擾了我們大娘子的清夢。”
康媽媽立時收回手,賠罪道:“是奴婢失禮了,請夫人恕罪。”
“既然清晚已經醒了,那便正巧,進去瞧瞧吧。”
白道:“大娘子剛睡醒,不喜人多,請老夫人與世子,其余人便都在外候著吧。”
裴瑞澤一聽就不樂了,“長嫂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呀!”
“大娘子的架子,至是要比二公子的要大,便用不著二公子來咸吃蘿卜瞎心了。”
裴瑞澤被懟得臉發黑,“你……”
“既然長嫂不喜人多,那我們在外頭等著便是,一切以長嫂的子為重,是吧夫君?”
蔣氏上前一步,拉住了想要發怒的裴瑞澤,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反正裴老夫人和裴知衍都進去了,只要郎中一診治便也就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目的已經達到,能不能進去親眼瞧見,倒也不是那麼重要。
在過去的途中,裴知衍猶豫了一番,還是開口道:“祖母,夫人近來不適,待會兒不論是什麼結果,莫要嚇著。”
聽到裴知衍難得主關心謝清晚,裴老夫人倒是稀奇了:“從前也未見你如此關心,看來我們衍兒是真的長大了,懂得心疼妻子了,不錯不錯。”
蒹葭和白在后面跟著,聽到這話,忍不住一齊翻了個白眼。
從前不懂得珍惜,現在倒是來現夫妻深,怕也是沖著謝清晚肚子里的孩子來的,真是有夠虛偽的!
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而這綠帽子的對象還是他的小叔,不知他會有什麼想!
謝清晚只在外披了件外,坐在床頭,容在跳的燭火下,顯得愈發瑩白脆弱。
裴知衍看的心頭一,快步上前。
“夫人,我們是不是打攪到你歇息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謝清晚淡淡道:“只是有些乏力罷了,夫君多慮了,不知祖母與夫君夜半而來,有何要事?”
“哦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先前我聽蔣氏說,白日里來玉清苑瞧你的時候,見你面不太好看,清晚你如今掌管著整個后宅外,可不能有什麼閃失,我實在不放心,便了個郎中,來給你瞧瞧。”
從前也不見這般殷勤,這是以為自己即將有嫡孫了,這才屁顛屁顛的過來。
謝清晚心中冷笑,但面上卻出了一截瑩白的皓腕。
“如此,便有勞郎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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