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你這是怎麽了?”龍淵閣外,霍鬆扶住了慌慌忙忙跑過來的陳洪。
“皇,皇上,皇上他施針開始了嗎?”陳洪著氣問道。
“已經開始了。”霍鬆點了點頭,“陳公公,你不是去給皇後娘娘傳話了嗎,這是怎麽了?”
“皇後娘娘出事了!”陳洪連忙開口,看著麵前閉的大門,一時之間左右為難。
殿中,施針並未能封閉謝長風的五識,反而讓他的聽覺變得越發靈敏起來。
聽到這話,謝長風整個子忍不住一,下意識就睜開了眼睛。
“你做什麽!”皇甫奇連忙手按住謝長風,“這才剛開始,第二失針千萬不能半途而廢,你切不可挪。”
“你將陳洪傳進來,問問他皇後出了何事。”謝長風急切開口。
皇甫奇皺眉看了一眼殿門口的方向,隨即拒絕道:“不行,現在這種時候你心神不能。”
“立刻讓他進來,”謝長風不容置喙地開口,“否則現在就立刻停下!”
皇甫奇拗不過謝長風,在落下第二的最後一針後,打開殿門讓人進來了。
“皇,皇上……”陳洪張的看著謝長風。
“你剛才說皇後出事了,到底出了何事?”謝長風皺眉問道。
隨著緒波,立刻到頭頂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屏息凝神,千萬不要牽緒!”皇甫奇立刻囑咐道。
陳洪張的看著這形,若是自己現在說出來的話,肯定會打擾皇甫先生給皇上的施針,可是如果不說皇後娘娘那邊出了什麽事的話……
陳洪頓時陷兩難,支支吾吾,一時之間實在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朕在問你話,皇後到底出了什麽事?”謝長風緒又忍不住更張了幾分。
“皇上!”陳洪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奴才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洪將剛剛在青雲殿中看到的那一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現在已經有人去請太醫了,皇後娘娘那邊,那邊或許沒有什麽事,皇上您……”
“朕要去青雲殿!”謝長風瞬間就要起。
皇甫奇連忙攔住他,“你是想找死嗎,現在施針才剛剛開始,你忘了,我剛才跟你說了什麽,而且……”
“朕要去青雲殿,立刻馬上!”謝長風抬眸看著皇甫奇,“你現在立刻替朕拔針。”
“皇上,您三思啊!”霍鬆連忙開口,剛才皇甫先生說了,如果拔針的話,很有可能會發生危險,“皇上,您繼續配合皇甫先生施針,屬下立刻就去青雲殿看皇後娘娘,若是有什麽況一定來稟報您。”
“是啊,皇上,您可千萬不能衝。”陳洪也連忙勸說道。
“皇甫奇,你應該清楚,若是皇後出了什麽事的話,朕本無心配合你接下來的施針!”謝長風心急如焚。
這幾日心頭的不安,在這一刻似乎一下子有了一個結果,讓他整個人都忍不住恐慌起來。
皇甫奇神複雜地看著謝長風,“你當真想好了,現在就要結束嗎?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並不是在嚇唬你,一旦開始若是中途結束的話,會發生什麽後果,我也不知道。”
“不管有什麽後果,朕自己承擔。”謝長風立刻開口。
皇甫奇目無奈,片刻之後,歎了口氣,開始收針,“罷了,拗不過你。”
可每收回一針,謝長風便覺得腦袋裏鈍痛就多一分,等最後一針拔出的時候,仿佛天地崩裂,刀刻斧鑿,讓他渾都抖起來。
“皇上!”
霍鬆他們連忙上前,可是卻被謝長風一掌揮開。
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個人眼底幽綠一片,異瞳再現,神誌也開始混起來。
“糟了!”皇甫奇咬牙,想要再去施針控製,可是卻本無法近。
剛靠近幾步,謝長風便一掌打過來,若不是霍鬆反應及時,一下子拉開了皇甫奇,隻怕他現在已經倒地吐了。
“謝長風,你冷靜冷靜,千萬不能被控製!”
皇甫奇大聲開口,可顯然對於此刻的謝長風而言,沒有任何用。
眼見著謝長風越發失控,皇甫奇突然大喊:“宋青染還在等著你,現在危在旦夕,你難道不管了嗎!”
聽到宋青染三個字,謝長風終於冷靜了一些,整個人有片刻的呆滯。而皇甫奇就是抓住這個時機,立刻上前施針!
青雲殿中,回複神誌的謝長風趕到的時候,宋青染昏迷不醒。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後背突然出現了一道致命傷口,而且在診脈過程中,脖頸突然出現了青紫掐痕,微臣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看到謝長風到來,太醫連忙跪了下去。
他的話讓謝長風整個人腳步頓時僵住。
背後致命傷、脖子掐痕?
難道……
謝長風心頭頓時聯想起了之前宋青染起死回生的事,整個人都慌了神。
難道說之前因為起死回生消失的那些傷,會再次浮現。
謝長風徹底慌了,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到了宋青染床邊。
床榻之上,宋青染一張臉蒼白如紙,仿佛沒有了半分鮮活之氣,原本白皙的皮變得越發慘白,襯得脖子上的掐痕更加慎人。
“皇後!染染!”謝長風嚨幹涸發,握住宋青染的手輕聲喚,可是床榻上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藥呢,還不趕拿藥來給皇後娘娘醫治!”謝長風突然扭過頭,衝著太醫吼道。
後者正好抬頭對上謝長風那一雙已經徹底變幽綠的瞳孔,整個人嚇得一。
“皇,皇上……”
“朕在問你話,藥呢!”謝長風再次吼道。
那太醫終於回過神了,“回稟皇上,皇,皇,皇後娘娘背上的傷是致命傷,隻怕已經藥石無靈……”
謝長風瞬間打斷了那太醫,“不可能,立刻給朕抓藥,若是皇後出了什麽事的話,朕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說完,又突然看向了一旁的皇甫奇,像是看到了最後一希一般,急聲開口:“你來,你來替皇後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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