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龔騁二人出現在一片陌生空地。
附近景不似金栗郡風格。
柳長史打坐調息,隨著文氣走了一圈,消聲刑帶來的不適才退去不,但心仍殘留著一點后怕——顧池在記憶如無人之境,那種毫無的恐懼始終揮之不去。
稍微恢復便起:“快點回去。”
龔騁坐在不遠閉目調息。
柳長史問他:“你為何來得這麼晚?”
龔騁道:“遇見一位人。”
他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
柳長史氣笑了:“遇見人?”
龔騁對那位人避而不談,只是警告:“若非你執意趕回去被抓了個正著,也沒這些波瀾。原先沈梨并無直接證據證明北漠在金栗郡手,你倒好,將證據送上門。”
打仗也講究一個師出有名。
這下子,對北漠開戰都不用找借口了。
柳長史變了臉,深吸一口氣:“出了個叛徒,原先還想留一命,沒想到……”
兵這人,一早就調查過。
一開始就沒將這人當做威脅。
卻不想,關鍵時刻背刺一刀。
龔騁淡聲道:“以沈梨的格,做不來鞭尸泄憤的事,你阿姊又不想去北漠那種地方,讓在此地安葬有什麼不好?”
柳長史并不應答。
龔騁也習慣了:“走吧。”
盡管他不知道顧池的文士之道報,但從當時的形來看,怕是泄了,至于泄了多還不好說。如今只能盡力補救,挽回多算多。怕是北漠也沒想到多年謀劃,會在收網階段被撕開口子。以沈梨的雷霆手腕,只要鏟除患,坤州徹底不起來。
北漠的算盤,要落空了。
其他的,隨緣。
柳長史出一口淤,只覺得心氣通暢幾分,眸鷙地道:“似你這般孤孑一的人,又怎麼會明白阿姊對我的重要?”
龔騁似哂笑了一下,嘲道:“我自然明白,但更明白重要,卻沒你自己重要。”
柳長史踉蹌著站起。
“你與我,有什麼兩樣?”
看龔騁很不順眼。
倒不是龔騁為人世不好,相反,此人在北漠深居簡出,跟其他人也沒什麼恩怨。
看龔騁不順眼在于,明明大家在一個泥潭,他故作清高什麼?沈梨那句話,問得真是令人痛快——背叛不徹底,忠心不徹底,虛偽不徹底,真誠也不徹底,他清高什麼?
龔騁道:“沒什麼不同。”
柳長史噎了一下。
平復的心氣又一次翻涌。
哪怕歸心似箭,想著快點回去金栗郡收拾暗中殘局,免得被沈棠追殺清繳,但此刻也只能按捺下來。只是,過了兩息也沒覺到空間有變化,不由得抬頭看向龔騁。
“你故意拖延什麼?”
龔騁自然不是故意拖延。
他的視線落向一棵樹,一棵盤著一條巨型網紋蟒蛇的樹,那條蛇纏著其中一支壯枝干,一雙蛇眸正看向他們的方向。
柳長史道:“一條蛇罷了。”
龔騁道:“蛇聽不懂人話的。”
眼前這條蛇聽得懂,它也不是蛇。
對方是個人。
龔騁淡聲問蟒蛇:“你聽到多?”
蟒蛇豎起頭,蛇信吞吐,竟口吐人言。
“你們認識瑪瑪?”
“什麼瑪瑪爹爹,老實代,不然將你宰了燉蛇羹!”柳長史沒興趣圍觀會說人話的蟒,也不知龔騁犯什麼病,跟蟒較勁,低聲音警告龔騁,“勿要因小失大!”
這會兒時間寶貴,拖延不得。
龔騁眸一凌:“瑪瑪?”
這個稱呼,公西族慣用的。
而公西族的族紋就是蛇。
“你對我有惡意。”
蟒蛇以跟形不符合的靈巧,游下來。
這條蟒蛇就是化圖騰形態的公西仇。
武膽武者實力到了他這個境界,用圖騰形態能更好應天地之氣,修煉事半功倍。
他正睡得舒服,卻被突然冒出來的氣息驚醒,跟著聽到二人對話,還有悉名字。
他一,那個男人就察覺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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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香菇補點字數。
PS: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