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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讓朕來》 932:監察御史都敢殺?(中)【求月票】

盡管大半十烏被納康國的版圖,但鑒于十烏跟隴舞郡結仇太深,關口出仍需加以限制。蘇釋依魯這邊統計想要到康國謀生的人員,這些人再經由永固關這邊審查。

審查通過才能進

難度也不大,至多問問什麼、哪個部落、多大年紀、家中幾口人、有什麼特長。雅言是康國境的通用語言,如果這些人不會雅言,便需要在臨時落腳住上一陣子,學會雅言的常用語才能送往下一個地方。

“為何要這麼麻煩?”

蘇釋依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會以如今的份進永固關,坐在他眼前的老將姓江,曾隸屬褚杰本部,如今也是折沖都尉,坐鎮永固關。以蘇釋依魯的了解,江老將軍也是跟十烏仇恨最深的一個。跟這位打道,他心里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愿。

還不如跟褚杰那廝掰扯呢。

褚杰本就是孤家寡人。

跟十烏的仇恨相對沒有那麼深刻。

涉起來的難度也會小一些。

眼前這個老將不一樣,若是有心刁難,蘇釋依魯也要吃啞虧。只是他此前擔心的故意刁難、卡審查難度,一樣都沒發生,唯獨在這些人員的安排上面,蘇釋依魯發現了貓膩。派遣關的青壯被四散送往康國各州郡縣,分散之后,一地連百人都不到。

江老將軍:“方場面話——相較于其他小國,如今的康國也算幅員遼闊,各地皆有謀生機遇,這是據個人能力特長做的安排。真心話麼,自然是江某人信不過你。”

他哂笑地看著蘇釋依魯,毫不客氣地嘲諷:“你們烏州,這幾次往關一共送了兩萬五千多青壯,若是集中安頓在一片地方,回頭出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若能得逞還好,若不幸失手,烏州真要變無人之境的。蘇釋依魯,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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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武將全都是主戰的。

休養生息四五年,骨頭都要懶了。

每年能干仗的機會都在邊關,僧多粥,出戰機會都要搶破頭。除此之外,便只剩折沖府之間的演習。演習又不是真的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打仗都要克制,擱在一眾見慣腥風雨的武將眼中,這跟過家家沒什麼區別。打仗,還是要打死敵人才打仗。

奈何國主將主戰聲音全部下去。

這會兒,這些個武將都長脖子等這些十烏異族犯錯呢,哪怕是糾結起來打群架,但凡流出一點兒問題,大軍便師出有名,一路打進十烏全境,將它徹底變烏州。

烏州,它可以沒有一個活人。

“既然是不該發生的事,那它自然不會發生,若是發生了……”蘇釋依魯暗中拳頭,著江老將軍的眼神卻帶著試探,“那就得看看,究竟是誰讓此事發生!”

目前階段,十烏確實沒有折騰的余力。

蘇釋依魯也想好好休養生息。

緩解一下這幾年頻繁征伐造的損失。

他擔心的是王庭之中跟十烏有仇的武將暗中挑撥,賊喊捉賊,故意設局算計。若是如此,蘇釋依魯也防不勝防。為表達友好態度,他對青壯被打散塞到各地不再追問。

蘇釋依魯相信十烏部落的勇士。

他們的傲骨不會被康國謀輕易腐蝕!

江老將軍冷哼:“小人之心。”

若他真有公報私仇的想法,他保證沒有一個十烏異族能過得了永固關,即便進來了也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這句嘲諷并未讓蘇釋依魯發怒失控,雙方維持著微妙平衡。

江老將軍丟出去一卷書簡。

通知他說:“算上烏州這邊的折沖府,康國境目前共設八十一折沖府。每折沖府每年都要與最近的兩折沖府,分別進行一次演習。演習結果關乎著折沖府來年戶部撥下來的額外軍餉以及武運……記得早做準備,別輸得太難看了。你的對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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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釋依魯聽得云里霧里。

盡管此前也有派眼線潛康國打探,但各地折沖府演習卻是有人知的機。盡管不清楚,但從江老將軍話中意思也看得出來,這事兒很重要。按折沖府位置來看,烏州這邊肯定會跟隴舞郡的折沖府打起來……

蘇釋依魯:“烏州目前僅一折沖府,府兵皆是我族銳,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江老將軍淡聲道:“走著瞧。”

蘇釋依魯走后,此地來了個絕對不該在這的人,江老將軍行禮:“見過主上。”

來人摘下頭上的皂帷帽。

出一張秾麗的臉,正是沈棠。

“不必多禮了,烏州那邊可有什麼異?”沈棠將帷帽當做扇子扇風,一邊說一邊在主位坐下,隨的姿態真不像個國主,“蘇釋依魯這些老牌勛貴可有察覺到什麼?”

江老將軍搖搖頭:“并未察覺。”

實際上,江老將軍自己也還蒙著呢。他知道國主深謀遠慮,有自己的考量,但作為跟十烏打道多年的人,他更傾向于在國力強盛的時候將十烏徹底鏟除,永絕后患。

沈棠道:“沒察覺就好。”

詐一笑:“待察覺了,也晚了。”

江老將軍:“懇請主上解。”

沈棠道:“分化、割裂、安、懷、融合……就是這麼一套流程。所需時間是長了點兒,但勝在效果不錯。消滅一個種族未必都要用刀子,時間也能做到。十烏的青壯和老人的三觀已經形,他們習慣了掠奪,但那些孩子不同,他們更容易被策反。”

一旦十烏新一代都親近康國,甚至迫不及待想融,老一代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江老將軍憂慮:“江山易改本難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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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十烏的孩子也不能輕視。

沈棠笑道:“所以啊,在看到效之前,對烏州的十烏異族,既要拉攏懷,也要打看管。直到他們真正學會溫順……”

江老將軍言又止。

沈棠一看他神態便拉響警報。

抬手制止:“你別催,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又是充盈廷,早早誕下王儲是吧?”

這片大陸國家統一的病就是命短。

建國頭兩年沒人跟沈棠提這個,但——自從禮部閑得蛋疼去設計王夫禮服之后,風聲傳揚出去,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各州郡縣已經變沈棠要納王夫,還定了人選!

這就一發不可收拾。

幾個太仆寺和太常寺的吏隔三差五來打聽,這位傳說中的王夫啥時候廷。王室再不擴招,他們領俸祿都領的心虛了。不僅如此,還要被同僚嘲笑是吃白飯的!

基于這些原因,他們催婚最勤快。

王室擴招,他們要忙起來!

各州郡縣也暗想進獻男上來。

采用的名目花樣之多,令人瞠目!

沈棠:“……”

“主上未至,境吏早早就……”

眉頭狠跳:“盡走這些歪門邪道!”

國主巡察各,各地員接待之余暗暗進獻人也是老傳統了,若是被相中還能帶回廷,進獻人的員也相當于多了一條人脈。屬于穩賺不虧,一本萬利的投資!

加之沈棠目前連正經八百的正室都沒有,誰能搶先一步有個孩子,孩子為王儲,父憑子貴的概率也大大增加。這也是沈棠幾次黑臉,但總有投機倒把的想運氣的主因。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今年是沈棠登基第五個年頭,每年都要出三個月時間,帶著各省各部主干人員全國溜達。出發之前,誰也不通知,甚至還有很多員連啥時候回到王都雒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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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各地員還不清楚狀況,被不知哪里鉆出來的抓了個人贓并獲!犯到手上的,輕則罰俸祿、丟職,重則貶為庶人,全家獲罪去摘棉花掰玉米,再嚴重的?

直接就是一個死!

第二次,照舊。

第三次,各地員繃神經。誰都知道貪污賄、草菅人命會死,但總有人不信邪抱著僥幸心理。這一年,沈棠又殺了個爽。

第四次,也就是去年辦了幾個。

數量相較于以往了很多。

今年是第五次。

沈棠是樂此不疲,但各地員卻有些繃不住了,他們嚴重懷疑國主力充沛年年巡察就是因為邊沒有人。不管是男是,只要沾上力應該不會這麼多了吧?

各地進獻人,多也有這打算——快點沉迷男/,要是有孩子更妙,安安心心在王都養胎,別每年都搞一回了。心思不干凈的員怕,屁干凈的也力大。

誰遭得住頂頭上司年年來查?

沈棠怒噴:“讓他們歇了心思,他們有這個心思搜羅人,怎麼不見政績上去?”

江老將軍:“……”

自家國主不僅會抓員錯還會抓員政績,再加上吏部一年一考核,而考核結果關乎著日后仕途升遷,力更重了。遠的不說,如今的隴舞郡郡守就是個典型!

因為上一任隴舞郡郡守是國主,繼任者的力可想而知,吏部對隴舞郡這邊也盯得很,這位郡守想走點兒門路都沒門。每年都看著政績評分唉聲嘆氣,頭發一把一把掉。

明明年歲不大,看著比自己還滄桑。

江老將軍道:“主上說的是。”

沈棠又問:“人來歷干凈的吧?”

這話不是問“人”的出,而是問當地員有沒有借著這事兒欺治下百姓,欺男霸。此前就發現一例,置了。

江老將軍道:“據末將所知,皆是各地員本族出或者妻族眷,有幾個也是民間農戶子。皆是自愿,并無強迫。”

唉,國主哪里都好就是看不清自魅力人氣,但凡開放選秀,民間自愿參加的男男數量都夠兩個上府打一次演習了。

沈棠道:“最好是這樣。”

江老將軍是個人,轉移話題:“烏州尚有三十余萬,主上只設一個折沖府?”

沈棠搖頭:“只設一個折沖府不夠的,那不就是幫蘇釋依魯集中兵權了?打算設兩個上府,三個中府,五個下府。各府的折沖都尉人選要慎重挑,最好挑關系不好的。”

日后折沖府演習,打仗火藥味能重點。

江老將軍聞言也放心許多。

沈棠來這一趟也是為了這事兒,道:“你暗中將派到十烏的眼線收回來,回頭再敲定烏州折沖府的位置和各府的長……”

江老將軍抱拳領命。

見外頭天不早,沈棠回到落腳

因為武膽武者的逆天存在,各地奏折都能以最快速度送到沈棠手中,理完再送回王都,由六部下發執行。再加上“釘釘”愈發完善周全,遠程上朝也不問題。

不耽誤朝政,沈棠才敢一年巡察一次。

本以為五年下來,膽子再大的人也要收斂了,未曾想仍有頂風作案之人,還不

,怎麼了?”

沈棠回到臨時議政廳便瞧見顧池。

這五年,他作為史大夫,跟史臺那一幫人不懂啥憋屈,有什麼氣當場就撒出來,朝中員沒有一個不被他刺過。醫署太醫令也時不時登門照料,幾年下來,顧池這副子骨總算好轉不,偶爾也能看到紅潤氣神跟當年相比,好了不止一點兩點。

沈棠很久沒看到他眉宇含愁了。

不由得正了神:“說罷,何事?”

顧池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呈遞上去。

沈棠問:“誰寫的?”

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

信褶皺極多,字跡都有些模糊不清,不知是倒騰幾手才送至此。這是一封由史臺察院的監察史鄭愚所寫信,或者說,也是一封書:“在哪里出事?”

顧池道:“凌州。”

沈棠腦中回想一番。

“鄭愚不該在凌州……”

監察史各有各的巡察范圍。

記得鄭愚應該在坤州。

顧池:“是,他巡察坤州境九郡,昨日有地方奏折說坤州金栗郡糧庫遭竊。”

沈棠聞言冷笑:“被滅口了?”

監察史都敢殺,還有什麼做不出?

沈棠問:“糧庫遭竊,可有破案?”

顧池表古怪:“破是破了,不過卻是以鬼竊糧結案,當日有不目擊者。”

沈棠氣笑了:“鬼竊糧?”

坤州是元凰三年才徹底收復的。

不服管教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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