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攻”確實能當做承載容。
至于自吸引天地之氣?
不管是文士還是武者,一旦開辟丹府,在不主修煉的況下,文心/武膽也會自運轉,緩慢吸收周遭的天地之氣進行淬煉吸收。如果說主修煉效率是100,自運轉的效率就是1。很慢,但確實有在吸收。
沈棠笑道:“有何不可?”
說著出一把梆的“非攻”。
是的,在被一眾墨者推舉為“鉅子”之后,也有這玩意兒,文氣和武氣可以自由轉化為完全沒攻擊的墨氣。沈棠手中的“非攻”跟北啾相比,更加古樸斂。
屈指彈了彈“非攻”尺面。
“上一次灌進去的文氣沒有消失。”
眾人:“……”
儲存是最麻煩的一環,解決這個問題,剩下的反而簡單——他們不知道眾神會用了什麼言靈,但他們知道這個言靈的最終效果啊,照著這個方向開發鉆研嘗試就行。
只是心仍有一疑。
為了給朝臣省一點兒睡覺、吃飯和趕路,主公至于這麼興師眾、勞心勞力?
他們覺得古怪,但又有點。
看穿一切的顧池:“……”
主公似乎沒告訴他們,口中上朝點卯的,并不只是王都朝臣,還有地方員。
真是作孽啊。
主公混眾神會,最先遭到報應的居然不是眾神會社員,而是他們這些僚屬。
有了眉目,沈棠心大好。
在酒席上大快朵頤,干了十幾桶飯,上菜速度趕不上炫菜速度,估掌勺大廚的鍋鏟都要掄出殘影了。眾神會的年會開得太久,沈棠還以為他們要著肚子回去。
沒想到還管飯。
就是其他社員的臉不太好看。
誰來這里是為了干這一頓飯?
這“譚韶”吃得又快又猛,他們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十來個要談易的社員也被分了心神,注意力一再被打斷,都集中在沈棠這一桌。終于,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
“祈主社平時都不給他吃點好的嗎?”腔調怪氣,一看就知是前主社走狗。
“又沒吃你的,你心疼什麼?”
升了主社,祈善也懶得小心翼翼,只要主社沒背叛眾神會,一般況都能連任至下一次年會。祈善就沒向眾神會獻過忠心。
既然不曾忠誠,自然也無從背叛。
顧池正愁有氣沒撒,也道:“年會一應用度都是花公家的,一切都在預算之,用得著你替主社省錢?好大的奴。”
社畜被迫團建還替公司省錢,賤得慌。
前主社走狗被兩句話噎得差點仰倒。
“你、你們欺人太甚!”
“呵呵,你們是第一日認識祈某?”
其他社員也紛紛變了臉,有跟此人關系好的想站出來說話,卻被祈善一個眼神退,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懼怕他這位主社的。烏元就想開口當這個和事佬,拉攏看祈善不順眼的社員,回頭上門易合作也方便,結果剛說完就被祈善一句話徹底堵死。
“還有你,你也是!若還惦記糧種,不想明年北漠被卡得收不到一批貨,你在這里就手說話。在康國這片地界,祈某人敢說二,沒人能說一!除非死人!死人在閻王殿前面說什麼鬼話,祈某管不著。”
烏元:“……倒也不必如此。”
祈善卻是打中了他的七寸。
他神訕訕地坐了下來。
其他人心思各異。
這個“惡謀”順利獲得主社之位,終于出了真面目,囂張跋扈、小人得志。只是沒想到康國那位君主居然真的是他的傀儡。在座社員,有幾個還是境世家出。
他們和背后的家族都被沈棠折騰過。
氣得牙卻無可奈何。
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傀儡。
合著他們全部恨錯了人?
心下冷意蔓延,為祈善的手段心驚膽戰。他們以為自己已經高估惡謀,沒想到還是低估。待年會結束回到家族,一定要叮囑族人小心行事,千萬別將把柄遞到他手中。
這一鬧,再無人說沈棠幾個飯桶。
沈棠看著他們食不下咽又多干兩桶。
嘿嘿,太下飯了。
這頓飯吃得很是盡興。
跟祈善有過節或者站隊前主社的社員潦草了幾筷子,又艱難地在原地枯坐好一會兒,尋借口急匆匆離開,只丟下一句“諸君新歲安康,家中有事就先不奉陪”。
他們跑得了,但前主社不能。
被祈善拉著喝酒應酬。
他是如坐針氈,推辭好幾次不勝酒力,最后還是靠著尿遁才暫時,祈善看著他匆忙背影,微微瞇眼。眸底翻涌的晦暗,僅一眼就能讓人不寒而栗。若再想看個仔細,那里又是一片沉著冷靜,不見丁點暗。
“將食,漲,如廁,陷而卒……”他舉杯一飲而盡,“天寒地凍,路面結霜,他這般匆忙去如廁,可不要出事才好。”
聽聞此言,有人手一抖,酒水灑出。
康時慢條斯理地用餐:“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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