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退下,讓朕來 183:孝城亂(二十三)【求月票】

《退下,讓朕來》 183:孝城亂(二十三)【求月票】

翟歡打定主意搞一票大的。

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票這麼大。

暫且話分兩頭。

沈棠應青年邀請去他營帳參觀。營帳面積極大,地上鋪著厚厚幾層皮,下腳,由此也可看出他在叛軍中的地位。不同于他給人的爽利干凈印象,這窩相當

用一個詞似乎就能完詮釋。

狗窩(??w??)?

字面意義上的狗窩。

各種零碎的小東西隨意丟在地上。

沈棠隨意一掃,發現不珍稀玩意兒,角落隨可見造型致的金銀玉石、珍寶古玩,桌上擺著一盤龍眼大的瑩潤珍珠。

青年瞧也不瞧,隨手一掃。

珍珠噼里啪啦滾落在地。

到矮桌下方,珍而重之地取出整理整齊的厚厚一撻寫滿鬼畫符的紙,仰頭招呼沈棠也坐下。他不適應累的跽坐,加之私下只有他和沈棠二人,怎麼舒服怎麼來。

一條輕松愜意地放著,另一條支起當右臂的支架,累了便重心側移。舒服是舒服,但有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例如——祈善。

他端端正正地坐著,眼觀鼻、鼻觀心。

沈棠從來不知客氣二字怎麼寫。

也一屁坐下,比青年還隨意。

問青年:“沒人給你收拾這些東西?”

這麼多錢隨意丟地上,真真是土豪!

“我不喜歡有人進我的地盤……”青年頭也不抬地翻找自己前幾天的得意之作,“至于這些不值錢的破玩意兒,要多有多……唔,找到了,瑪瑪,你瞧我作的如何?”

他雙眸炯炯有神,角上揚勾起漂亮的弧度,仿佛在等待沈棠被驚艷的一幕。

沈棠:“……???”

不值錢的……

破玩意兒?

Advertisement

道:“你這話傷到我了。”

青年一驚,惶恐又委屈。

“傷你?何時的事?我沒有。”

“你有!”沈棠嘆氣著耷拉眉頭,似笑非笑地揶揄:“我是個窮人,無分文那種窮,窮得要研究如何喝西北風不會死了。你在這麼窮的窮人面前說這話,還說沒傷到我?”

青年啞然,好半晌才明白什麼意思,便道:“你若喜歡,這些都可以給你,這樣你不就不窮了?不不不——地上這些不行,我回頭讓人重新拿一些過來……要多有多。”

“要多有多……你義父不會有意見?”沈棠這話沒挑撥離間的意思,只是純粹好奇,什麼義父會縱容義子這般敗家?

“義父?他不會說什麼。”青年聲音比先前淡了不。沈棠以為青年是不悅了,便識趣不再提這茬,低頭細看他給的樂譜。

或許與沈棠寫字也龍飛舞有關,看青年手寫的曲譜毫無力,口中輕哼起來,時不時還用手指輕敲桌面找拍子。

祈善:“……”

他不應該在這里,他應該在外頭!

奈何不放心沈小郎君跟個不知底細的青年獨,只得忍著耳朵被荼毒的痛苦,盡量放空心神不去想那破調子。這時候,青年一手支著下看向沈棠:“瑪瑪,方才的事……”

沈棠抬頭看他:“什麼事?”

話說一半不厚道。

青年正道:“我那位義兄的無禮,我代他向你道個歉,他這人一貫如此,遲早會吃苦頭。”

沈棠怔了怔才想起來青年指的什麼。

那個絡腮胡男人的“指桑罵槐”啊。

不,不是“指桑罵槐”。

真正的“指桑罵槐”好歹有一層遮布,那個絡腮胡男人是明晃晃的辱。先說“中原兒家跟尋常蠻不一樣”,不正是變著花罵青年是“蠻子”?之后那一段就更加下作。

Advertisement

無端提及煙花柳巷,暗嘲沈棠,將比作風塵子,那將帶回來的青年又是個什麼份?

聽那段話的時候,心白眼翻上天靈蓋。如此小肚腸,白瞎他那一副高海拔的軀。

只是,這不是重點。

沈棠咦了一聲。

“你聽得懂他是在……”

若聽不懂也不會私下替人道歉了。

“自然聽得懂。我自小就學習雅言,下過苦功夫的,只是以往邊的家人多講家鄉方言,因此雅言用得,口音也重,聽著就很蹩腳。”這句話雖是笑著說的,但眼底卻有過一縷一閃而逝的冰冷之,若非祈善和沈棠一直關注,怕是會忽略了。

沈棠心下挑眉。

看樣子,這青年也不似表現那麼單純直率嘛——相較而言,果然還是笑芳好騙一點。

青年湊近問:“瑪瑪,你看樂譜如何?”

祈善心翻白眼,時刻準備救場——哼,他倒是要聽聽沈小郎君能說出什麼點評。

誰知,沈棠似模似樣地點評賞析起來:“前半闕思鄉,后半闕憶人。起初還以為這是在懷念心上人,但細品曲中,卻有種熱淚沖。應當是浪子思鄉、游子憶母……”

青年驀地微微睜大眼睛,瓣翕

漸漸的,紅爬滿眼眶周邊。

眼淚竟是墜不墜。

祈善:“……”

一時間有種懷疑人生的錯覺。

居然真的讓沈小郎君說中了?

嘿,還真是。

這張樂譜創作初時,他無意間吃到一疊家鄉風格的菜肴,那也是他阿娘最擅長的、也是唯一會的一道菜。他吃著吃著就想起了阿娘,當天晚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半夜披去東廚,靈迸發譜下這張樂譜。

他沒想到瑪瑪居然真的懂他。

Advertisement

祈善看著眼睛發紅的青年,他又看看樂譜上鬼畫符一般的容,陷漫長的自我懷疑。

他實在想不明白,沈小郎君究竟是怎麼從諸如“晚上不睡去吃菜”、“半夜菜被人抓”這種詞句品味出“浪子思鄉、游子憶母”的核心?究竟是他不對還是別人不對?

正在他懷疑人生的時候,沈棠的作突破了他的下限,沈小郎君居然讓他伴奏,三人要“以樂會友”!祈善的表瞬間扭曲,耗費莫大理智才下掀桌子離開的沖

你倆可別侮辱“以樂會友”四字了!

只是——

當青年翻找出一支玉簫,眼神期待地看著他,他忍了又忍,不斷告訴自己這是敵人大本營、這是敵人大本營、這是敵人大本營……淺笑著接過那支造價不菲的玉簫。

青年敲鼓,沈棠撥琵琶。

祈善:“……”

這是酷刑吧???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