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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讓朕來》 075:這該死的勝負欲【求月票】

龔騁痛苦地捂著臉。

“我現在一個廢人又能做什麼!”

倌兒抓著他肩膀,嚴肅正:“連你自己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廢人,那你就真的是一個廢人了!云馳,你看著我——聽著,你能做的事還有很多很多,千萬別妄自菲薄!”

倌兒強迫龔騁看著自己的眼睛。

鏗鏘有力的聲音似有幾分蠱之力,穿龔騁耳,印他腦中,直至緒逐漸穩定。

龔騁垂在膝上的雙手逐漸握,用力,手指關節發青發白,發出輕微的“咔吧”脆響。

倌兒道:“不如——你來助我。”

龔騁似聽到什麼可怕的話,猛地抬頭看向倌兒,半晌才瓣哆嗦著道:“翁之,你——”

倌兒一掃眉宇遲疑,神堅定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云馳,你我認識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尷尬地位。北漠王室之爭,殘酷不比中原諸國輕,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龔騁訕訕道:“我自然知道……”

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多番照顧翁之。

倌兒趁熱打鐵:“我被推出來當質子這麼多年,各種苦楚有誰知道?倘若辛國還在,我安安心心繼續當質子也無妨,但現在庚國獲勝,我留也不是,回到北漠也不是……”

龔騁:“你怎麼會回不去?”

倌兒道:“我那些個兄弟哪個是善茬?他們自己都殺得紅了眼,再添我一個瓜分他們的權力地位?他們怕是第一個盼著我死的!所以——云馳,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

龔騁震驚且遲疑:“可……”

“云馳!你我相識這麼多年,我的為人脾你是最了解的。若是讓我那些個兄弟上位執掌北漠,他們對北漠鄰國以及鄰國百姓,絕不會手,燒殺劫掠一樣不落,可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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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話正中龔騁心。

倌兒三指向天,一字一頓發下毒誓:“倘若有違誓言,我圖德哥必遭天譴、尸骨無存!”

他說的是他在北漠的本名“圖德哥”而非來中原取的名字“烏元、字翁之”,可見他對誓言的鄭重。龔騁也被他堅決的態度所震驚,半晌才緩緩吐出一句:“你何苦發這種毒誓?”

倌兒,也就是烏元苦笑道:“只要誓言不破,管他有多毒,反正我問心無愧,不是嗎?”

龔騁閉上眸,太附近時不時,由此可見此時心的掙扎與痛苦。

與烏元友他沒有任何障礙。

不過,協助烏元掌控北漠……

這麼說吧,北漠跟庚國都是一個尿,后者在鄭喬率領下對辛國百姓屠城、燒殺劫掠,北漠一到稻谷收的季節就集結兵馬擾與之接壤的小國邊境,搶掠食人就逃。

本上并無多大差異。

不過——

倘若翁之上位的話,或許有所不同。

看到龔騁眉宇隨著拿定主意而逐漸舒展,顧池便知道他的選擇,在無人注意的角度勾了勾——毒誓這種東西,信的人自然會信,但不信的人,不過是一句咀嚼無味的廢話。

哐當!

翟樂手中木劍被沈棠打飛,穩穩扎木門,竟能“木三分”,他吃痛了一聲:“罷了罷了,不跟你切磋了!便沒見過像你這般的。”

他不用看手腕都知道手腕要腫了。

沈棠耍了個漂亮的劍花,持劍負背。

道:“我這般怎麼了?”

翟樂:“你這人促狹刁鉆!”

沈棠:“……”

翟樂似乎抓住了“把柄”,理直氣壯道:“你先前劍毫無章法,還不如我呢,幾回的功夫就打得有來有回,這難道不是故意的?先是讓了我幾局,趁我得意松懈便陡增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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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推測正確。

盡管翟樂并不常用劍,一直認為自己的劍只算是平平無奇,但這要看跟誰比。跟劍大家比肯定要被按在地上,但跟新手比,自然是炸魚塘、殺!沈棠就是那個新手。

不同于那晚醉酒時的凌厲劍,正常狀態下的沈兄劍相當稚,也就仗著速度和那怪力欺負弱者。但翟樂自就是七等公大夫,沈棠的速度和力量是不占任何優勢的。

在無優勢的況下,劣勢自然更明顯。

結果——

幾局下來,沈兄的劍突飛猛進。

復刻他的劍來對付他。

這這這,這河貍嗎?

這太不合理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沈兄扮豬吃老虎。

于是翟樂越打越委屈,他被戲弄了!

看著翟樂控訴的小表,沈棠哈哈大笑,自地道:“你怎麼不肯信我是遇強則強,天賦異稟,骨絕佳,百年一遇武學奇才?”

翟樂哼道:“你有這天賦凝什麼文心?”

還是九品下下文心。

看這條件,明明走武道更加有前途。

沈棠:“……”

這個怎麼知道?

再說,宅是能躺絕不坐、能坐絕不站、能站絕不蹲,能蹲絕不走,微信步數常年維持在三位數,罕有破千的時候。跟需要苦修鍛煉才能提升的武膽相比,文心更輕松一些。

嗯,一定是這個理由。

沈棠死鴨子:“自然是因為我喜歡挑戰,用短板挑釁別人的長板,聽著就很勵志。”

疑似被挑釁長板的翟樂:“……”

他幾乎要炸,原地跳起來。

拔出長劍指著沈棠,氣勢洶洶。

“再來!”

因為沈棠是文士,翟樂從頭到尾都沒用武膽之力,僅憑實力與之對打。見鬼的是沈棠進步飛速,到后來三招就能擊飛他的木劍,劍鋒橫在他脖子。這要是實戰可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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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不來?”

翟樂咬牙:“來!”

結果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沈棠的劍比初始快了不止五倍,饒是眼力絕佳如翟樂,也只能捕捉到劍鋒留下的殘影。

“劍不是我強項,咱們比別的。”

沈棠問:“比什麼?”

翟樂:“搬石頭!”

沈棠,有些抗拒。

“搬石頭?”

“我在家里練武場都是這麼練的,”

其實舉大鼎也行。

不過農家小院哪里有鼎讓他們玩?

待祈善三人相談甚歡從屋出來,院中一側的石頭被二人摞著從一頭搬到另一頭。一開始還是站著搬,之后改倒立用夾著搬。不僅比搬石頭的重量、數量,還比倒立速度。

祈善:“……”

褚曜:“……”

翟樂的堂兄翟歡:“……”

一時間,三人心升起同一個念頭——

【這麼蠢的,肯定不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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