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將報告一撕兩半,“拿一份偽造的東西就想拿走我周家財產,你在做什麼白日夢。”
姜印笑,“同樣的報告我還復印了很多份。”
周父皺眉,“你想怎麼樣?”
面上不聲,心里卻慌得一批。
小孽種找來這個地方,難道是醫院那邊敗了?
姜印看出他眼底的驚慌,卻絕口不提醫院的事。
“周家在餐飲界有今天的地位,與我媽離婚前留下的食譜息息相關。”
“不爭不搶,是因為婚姻遭遇背叛到打擊。作為兒,我不能讓吃下這個啞虧。”
“保守估計,周家市值有四十億,我也不多要,三天,將二十億打到我的賬戶。”
周安雅被姜印的話氣得著了,一時間忘了保持儀態。
“姜印,別給臉不要臉,我爸看你在鄉下那種窮地方過得可憐,才愿意出資接濟你。沒有從前這點份,你有資格踏進周家大門?”
姜印瞥了周安雅一眼,“你哪位?”
周安雅傲氣地起膛,“我是周家的正牌千金。”
姜印故作恍然,“你就是憑一套獲了獎的安全系統給自己打造天才學霸的那個小丑?”
周安雅氣紅了眼,“你說誰是小丑?”
姜印用下指指屋的狼藉,“真正的天才,不會讓自己活人前的笑話。”
周安雅被的態度拱出火氣,抬手一掌就了過去。
姜印偏頭躲過,反手在周安雅臉上甩下重重一耳。
清脆的掌聲將呆怔中的眾人拉回神智。
周安雅捂著臉質問:“你敢打我?”
姜印了麻痛的掌心,“先者賤。”
看到兒被打,周夫人破口大罵,“你這野種怎麼隨便手打人?”
野種兩個字,刺激了姜印。
抓起桌上一杯紅酒,對著周夫人的臉便潑了下去。
“要不是我媽當年給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三兒騰位置,你勾引已婚男人生出來的那兩貨才是名正言順的小野種。”
一杯紅酒,將周母保養得宜的俏臉潑得面目全非。
姜印從來都不是任人的柿子。
周家人敢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算計,就該承的回報。
看到妻慘遭毒手,周父怒不可遏。
“姜印,大庭廣眾下手傷人,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姜印:“王法是什麼,說給我聽聽!”
周母抹去臉上的酒漬,“敢在白七爺的場子撒野,你的下場只有一死。”
姜印看向白宴辰,“說的是真的嗎?”
白宴辰穩如泰山,“你可以試試。”
姜印在角落尋到一用來做裝飾擺設的棒球,掂在手中試了試重量。
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中,囂張地舉著球,將屋所有的裝飾品全部砸得稀爛。
一系列作快得如行云流水。
再一看,原本裝修高檔的酒店包房,眼可及已是一片狼藉。
破壞完現場,姜印氣定神閑地甩了三個字,“我試了!”
正在看熱鬧的白宴辰:“……”
以及白宴辰邊的一眾保鏢和助理:“……”
周家人被嚇傻了。
君悅酒店是白七爺的產業,敢在他的地界大耍威風,姜印這是不要命了。
底線和尊嚴被當眾挑釁,白宴辰非但沒怒,還頗有興味地看著姜印在人前撒野。
五分鐘后,警察如期而至。
“我們接到市民報警,有不法分子在公眾場合打砸鬧事。”
白宴辰瞇起眼眸,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是誰報的警?
臉頰被腫的周安雅并未發現白宴辰臉上的異樣。
一手指向姜印,“電話是我打的,打架鬧事的就是。”
氣頭上的周母也跟著幫腔,“沒錯,還潑了我一臉酒,快點抓去坐牢。”
看到姜印滿臉煞氣地握著一棒球,警方瞬間鎖定目標。
“這位小姐,放下武,跟我們回去接調查。”
姜印丟開球,沖周天明出一個笑容,“周家對我這麼照顧,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我必會讓你們付出的代價。”
姜印被人帶走時,白宴辰仿佛從的眼底捕捉到了促狹的味道。
只有周父心里“咯噔”一聲,姜印要是被抓了,醫院里等待腎移植手的兒子可怎麼辦?
周父一臉卑微地看向白宴辰,“今晚的事,讓七爺見笑了。姜印雖然罪大惡極,可到底是周家的兒。”
“求七爺看在我的薄面上,饒那孽障一次?”
周母瞪圓雙眼,“老公,你怎麼能為了姜印求?”
周安雅也嚷嚷,“是啊爸,姜印眾目睽睽下得罪七爺,必須讓把牢底坐穿。”
周父反手了周安雅一耳,“你們兩個都給我閉。”
周母和周安雅同時被周父的怒氣嚇到了。
周父再次對白宴辰換上笑臉,“只要七爺不再追究,酒店所有的損失,我會按照原價,不,雙倍來賠償。”
白宴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周先生,你養了一個好兒。”
留下模棱兩可的一句話,便帶著隨從揚長而去。
周家三口面面相覷,猜不出白七爺是什麼態度。
周安雅捂著臉哭問:“爸,你為什麼打我?”
周母也是一臉怒氣,“老公,難道那個孽種比我們重要?”
周父氣得破口大罵:“鬧到這種難看的地步,你們是不是忘了安杰還在醫院等著姜印給他換腎?”
周母聞言臉一白,瞬間明白姜印被警方帶走最說的那句話
必會讓周家付出的代價!
的代價,等于寶貝兒子的一條命?
周母嚇得失聲尖:“姜印這賤人,可真是好狠的算計!”
被惡毒詛咒的姜印翹著二郎,悠閑自在地坐在審訊室,臉上毫沒有被抓捕的恐懼。
做筆錄的審訊員沖敲敲桌子,“嚴肅點,你犯下的罪行,已經夠拘了。”
姜印笑得云淡風輕,“會有人來保釋我的。”
審訊員:“你給人家酒店造上百萬損失,除非酒店老板不追究,否則會賠到你傾家產。”
話沒說完,一個同事走進來,低聲在審訊員耳邊說了幾句話。
審訊員聽到大驚,“他親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