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談很正常啊,我知道三班都有兩對呢,大家都是同學,理解理解,我不會到說的。”
草叢里蛐蛐兒的歡騰,年原先清冷的眉眼染了些似笑非笑,“談?”
“跟你談麼?”
心口虛跳了下,溫婳抬眼看著他幽邃的眸子里,“那,剛剛那人是……”
“謝雋的朋友。”
“他翻出去了,朋友在這等他。”
席漠抬眼看著不遠小路盡頭有手電筒,勾了勾,“來了。”
溫婳愣愣的,被他拉著往另一邊繞出去。
與此同時,從外面耍回來的謝雋在墻上探頭探腦,一個躍跳下去,刺眼的燈照在臉上。
保安大叔嚴肅的聲音響起,“可算被我逮著了。”
謝雋被押走時都沒搞清楚狀況,他那個放風的朋友呢?
“你害謝雋?”溫婳驚訝地看著一臉勾著清淡得逞笑意的人。
“我是學生會長,有權利也有義務對違背教學制度的學生采取制約,給他一個警告。”
謝雋可是他好兄弟,他可真是太腹黑了。
遠遠看著被保安大叔帶走的謝雋,懷里還抱著一束花,溫婳嘆息,“人家出去給朋友買個花,這麼溫暖有,誰知道后門失火,被自己朋友給害了。”
友不慎。
席漠瞥一眼,“現在來說說,你的可樂是從哪里來的?”
“從……外面買的,外賣大哥幫我扔進來。”
“學校超市沒有可樂嗎,用得著從外面買?”
溫婳啞口無言。
“下晚自習不回寢休息,還違反校規校紀從外面訂食。”他走近一步,“以往在國旗下演講的姑娘在國旗下檢討應該會很有趣。”
“我只買了可樂,你沒證據證明我買了食。”
“對了,不是只有下單那個人會被記過,整個宿舍都有份。”
溫婳的淡定有點裝不下去了,“別,我錯了,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以后真的不會了。”
說著慢慢皺了皺鼻子,“我家條件差,一個月只有一千塊生活費,你們這種富人家的孩子是不能理解我們窮人的苦的。我每個月都要打細算才不會肚子,去窗口打飯也只敢打兩個素菜,我爸是工人,天天在工地擰螺,工作辛苦又掙不到錢,但他對我特別好,這個月多發了五百的工資給我打了三百塊讓我吃頓好的,我就想吃頓學校外面的小龍蝦而已,不是故意違反校規的,席同學,你看在我們同班的份上,這次就裝作不知道吧,我要是被分做檢討,我爸知道了會很傷心的,他那麼辛苦養我長大,又不好,我怕打擊到他啊。”
老溫,對不起了。
席漠微瞇著眸子看聲俱淚下地說話,平日清雅正派的臉上多了幾分生,倒有趣。
“這麼可憐?”
溫婳連連點頭,“嗯嗯!”
“每天都吃不飽飯?”
“嗯,我這個月就瘦了三斤。”
“既然這樣,以后跟著我吧。”
溫婳愣了兩秒。
什麼跟他?
原來他是這樣的人。
正要嚴詞厲咀拒絕他,他徐徐開口。
“恰好會長辦公室缺個小助理,有工資,這個職位歸你了。”
“啊,不用了,我學業重的……”
席漠漫不經心看了眼的可樂,眼里意味深長,“明天開始任職。”
“一個月一千五,供吃,工作容是幫我整理資料及打掃衛生。”
一千五還供吃?
溫婳角,“有小龍蝦嗎?”
“只要你吃得起。”
“好嘞,我明天開始上班!”
學校當然沒有會長小助理這麼個領工資的職位,錢是席漠自掏腰包來買清閑的。
溫婳過來后大事小事他都給,連端茶送水跑送飯這種小事溫婳都毫無怨言地包攬了。
誰讓他待遇好呢,辦公室沒那麼多資料需要整理,其余時候都是守在電腦前做作業,擁有了一個免費安靜的自修室,學習效率都高了不。
而席漠有了個小助理后整個人更清閑了,經常跟朋友們在外面打籃球不在辦公室待著。
這天下午溫婳照樣抱著作業來值班,辦公室沒人,席漠肯定又和傅銘他們打籃球去了。
剛做完兩篇英語閱讀,辦公室里間的門被人打開。
抬眼看去,眉眼冷峻的男生格高大,額前碎發微垂,眼里有沒化開的朦朧黝黑,剛睡醒的樣子。
看見,席漠眼里沒什麼波瀾,“來了?”
心下一跳,溫婳連忙移開視線,“嗯。”
他兀自接了杯水,坐在另一邊沙發,目百無聊賴地落在上。
“上次朗誦比賽的參與人員名單錄進去了嗎?”
“嗯,整理好了。”
抬手看了會兒時間,席漠拿上外套,“去吃飯。”
“你等等啊,”溫婳埋頭在英語試卷上,“我還有兩個完形填空。”
“好了,走吧。”
“想去哪里吃?”
“想吃二食堂的公煲。”
“嗯。”
席漠拉上門,跟溫婳走了幾步,遇到上樓的幾個男生,男生們看見他們,笑瞇瞇的,“席哥跟小助理現在才去吃飯?”
這幾個人溫婳經常見著,似乎是謝雋他們班的,很喜歡來找席漠打籃球。
“都這個點了才帶人家去吃東西,席哥你真壞,也不怕到人小姑娘。”
席漠嘖了聲,看著他們懷里的籃球,“今天不打了,要休息。”
“年紀輕輕的,你有點虛啊老席,怪不得昨天溫同學給你打了韭菜炒蛋,是該好好補補。”
揶揄嘲諷的人是謝雋,自從上次席漠害他被保安抓住,迫于學校力和朋友分了手,他每次看席漠都要懟幾句。
席漠角輕勾,視線散散漫漫的,“你怎麼知道我虛不虛,怎麼,你試過?”
話音一落,在場幾個五大三的男生笑如雷。
這黃腔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席漠穩如泰山,面容照樣清峻如常,不會從別人那里吃半點虧。
謝雋被他這麼一懟,面鐵青,氣呼呼的。
一個男生提醒:“好了好了,注意點兒,還有孩子在呢你們。”
畢竟是滴滴的小姑娘,不經意聽到他們男生間這種帶的玩笑肯定會別扭。
眾人去看溫婳,站在席漠邊,白皙的臉龐清麗絕,耳垂滴般通紅,面部線條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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