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姑娘糯糯地答應著。
“政崽,你要好好照顧妹妹喲。”
“嗯。”相對于妹妹,席柏政話不多,被席漠教的,從小就很有責任,是個可靠的小男子漢。
即使他小小年紀就穩重懂事,該給的疼和寵溺溫婳一點也沒比給葉崽的,在眼里,政崽是個聰明又惹人疼的小寶貝,行事和作風太像席漠,每次看著政崽母都泛濫到極點。
跟之前預想的一樣,真的生了個翻版的小席漠。
“政崽。”
席漠喊他一聲,他側頭看過來。
“時間不早了,帶妹妹去睡覺。”
這次席柏政沒有立馬回應,兄妹倆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商量好的,睜著烏黑亮的眼睛看向溫婳。
被兩個金雕玉琢的小寶貝的小眼神看得心都化了,溫婳在兄妹倆面前蹲下來,“是想聽故事嗎?”
兩顆小腦袋連連點頭。
“讓爸爸給你們講吧。”目看向沙發端坐的男人,眼尾輕挑著,著幾分指揮意味。
席漠看懂了這個眼神,有條不紊地看了眼腕表,“前天才給講過,今天時間不早了。”
“明天周六,不用去兒園。”席柏政小朋友端端正正地補充。
“我是說你媽咪累了,你們別打擾睡覺。”
席柏政:“……”
席芷葉:“……”
溫婳云淡風輕地,“我不累啊,反正是爸爸講,可以陪你們一起聽的。”
席漠了鼻梁,“讓保姆阿姨給你們講吧。”
倆小寶:“爸爸——”
自從這兩個小崽子會說話走路,夫妻倆的夜間生活被打擾的徹底,好不容易兩個去上兒園了,晚上被他強制早睡才得以清凈一段日子,今天卻又找回來了。
溫婳他們的小腦袋,角彎著溫的弧度,“媽媽也想聽故事呢,爸爸吃不吃,你們再多求一會兒他就給我們講了。”
男人墨瞳看向帶著輕笑意的人,妥協了,“想聽哪本,去拿書吧。”
“好!”
葉崽歡歡喜喜地去兒房拿了最喜歡的話書。
主臥的大床寬闊,夜晚,床邊亮著一盞和的橘黃燈,溫婳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面。
面容英俊的男人靠床垂眸,薄輕輕吐出低醇令人心安的字音,兩個小娃娃一左一右靠在他邊神態專注地聽故事,暖打在他們上,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
溫婳淺笑著慢慢走過去,輕手輕腳地爬上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男人聽故事。
漫漫良夜,一家四口依偎在暖融的燈下,是最簡單又珍貴的人間幸福。
當耳邊傳來三人均勻的呼吸聲時,席漠悄聲把書放在床頭柜,垂眼看了看一左一右枕著他膛睡著的小娃,羽扇般的睫卷翹而濃,睡容安靜香甜,呼出的氣都乎乎的。
他角輕勾,挲著小人兒的臉頰,目向下,白皙清絕的人伏在他上睡的正香。
眼里更和幾分,果然是的崽,三個人睡姿極其相似。
將兩個小朋友抱起來,葉崽呼呼地說著夢話,“要和爸爸媽媽一起睡……”
“嗯。”席漠輕聲應,作卻一點不遲疑。
溫婳也被葉崽的夢話吵醒了,瞇著眼抬頭,著聲音道:“要送他們去睡覺了呀?”
“嗯,我先送他們過去。”
“好。”實在有點困,溫婳躺好就閉上眼睛繼續睡。
安頓好孩子回來,席漠見床上眉目如畫的人已經再一次進夢鄉,扯了扯領帶,快速去浴室沖了個澡。
上床將手極好的人拉進懷里。
在夢里溫婳哼哼唧唧的,又熱又窒息,想醒卻醒不過來,鼻息間捕捉到男人清冽的冷杉香,潛意識有了安定。
中間有一陣空氣似乎沒那麼稀薄,呼吸到一會兒新鮮空氣,再往后竟又是昏沉和炙熱。
“啊!”
輕著醒來時眼前漆黑一片,混沌間察覺到男人灼熱的氣息在頭頂上方,溫婳有些不過氣來,一時沒搞清楚狀況,分不清是不是夢。
“醒了?”
男人輕吻著額頭細汗,嗓音沙啞醇厚。
倏地,溫婳咬了,繃到極致。
原來那不是夢。
等緩過來些后微著開口,“你竟然在我睡著……”
席漠的嗓音比剛剛啞了幾分,語氣卻帶著調笑,“做春夢了?”
窒息悶熱是因為他把被子蒙起來了。
簡直是……為所為。
溫婳想手去拉被子,被他攔住,漫不經心的語氣道:“還是睡著的時候可些,不會掩飾。”
“你下流……”
“你喜歡就好。”
隔天,席柏政和席芷葉小朋友早早便起了床,要去主臥找媽咪時被爸爸攔住。
“還在睡覺,別去吵。”
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媽咪好像總是睡懶覺,尤其周末,每次都要等他們吃完早餐才會醒來,對此兩個小朋友早已習慣。
雖然習慣,但還是不理解,“爸爸,媽咪為什麼總是喜歡賴床呢?”
席漠看葉崽一眼,“工作太辛苦了,又要照顧你們,多睡一會兒是應該的。”
“那爸爸也很辛苦啊,你怎麼不賴床?”
“因為,”席漠刮了刮溫婳同款小鼻子,“家里有一個小瞌睡蟲就夠了。”
溫婳醒的時候十點,兩個小寶貝已經學習好了,他們歡歡喜喜推開主臥房門找媽瞇。
看見他們,溫婳彎著眸子,聲問:“吃好早餐了嗎?”
葉崽仰著小腦袋:“吃好了,我寫了五頁字帖,爸爸帶我們去梅園跑了兩圈。”
政崽舉起致的早餐,“今早廚師做的蘋果派很好吃,我們給你留了好多。”
溫婳一人親了他們一口,“我的崽崽們怎麼這麼乖呀,還給我送早餐。”
被夸贊,小朋友都是開心的,小表自得又喜悅。
兩個小寶貝圍著溫婳在主臥的沙發區嘰嘰喳喳地聊天,忽然,葉崽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媽咪的脖頸上紅彤彤的印子,“媽咪,你們臥室有蚊子嗎?”
“應該沒有,怎麼了?”
“你脖子好像被蚊子咬了。”
溫婳捂住印子,輕咳了一聲,“昨晚好像溜進來一只,好大一個,我睡到半夜不小心就被咬了,沒事,待會兒涂點藥就行。”
隨口的一句,誰知道政崽記到心里去了,下樓的時候就去給爸爸要藥膏。
“你哪里被蚊子咬了?”
“不是我,是媽咪,脖子上被叮了好幾口,你們臥室昨晚進了只超級大蚊子。”說著,政崽目一頓,“爸爸,你脖子上也有欸。”
席漠安靜聽完,將手里的雜志一放,目跟剛下樓的人對上,波瀾不驚的了,“我脖子上可不是什麼蚊子咬的。”
“是你媽咪弄的。”
這句話傳進耳蝸,溫婳面頰酡紅,驚訝于他居然這麼輕巧地就把這種事講給小孩子聽。
然而他還沒完,“我就是那只咬脖子的蚊子。”
兩個小朋友怔然一瞬,不理解大人為什麼要咬脖子,又不是吸蝙蝠。
溫婳難得帶著慍氣喊他:“席漠!”
男人淡笑,“等你們長大就知道了,這是大人好的證明,以后見到你媽咪脖子上的紅印不要去問了,臉皮薄。”
兩個小朋友:“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