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魏瀾招搖,自己將把柄遞到母后手中,母后也不會有理由在他面前編排。
回到重元殿,惠文帝命人傳端王、錦衛指揮使魏瀾。
魏瀾人在宮中,先到。
惠文帝讓他在一旁站著,他只管批閱奏折。
惠文帝面前一摞奏折,他批閱地認真,當那摞奏折矮了三后,端王殿下終于從王府里趕過來了。
惠文帝長魏瀾一歲,今年二十五,端王是他的同胞弟弟,年方二十。
兄弟倆容貌都十分俊,惠文帝日理萬機,練就了一雙深邃斂的眼眸,穩重,端王從小被薛太后溺,風流倜儻,緒外。
進宮之前,端王正因為妻心儀的華服被魏瀾的妻子搶了而氣憤,如今在皇兄的重元殿見到魏瀾,端王頓時氣不打一來,先扎了魏瀾一記眼刀,再視魏瀾為空氣,板著臉問惠文帝:“皇兄召臣弟何事?”
魏瀾繼續沉默地站在一旁,神平和,耐心十足。
人到齊了,惠文帝終于放下手中的朱筆,冷聲道:“你們倆,都給朕跪下。”
魏瀾眼里掠過一抹詫異,但馬上跪了下去。
端王眼中有很多驚詫,正要問他何錯之有,見魏瀾乖乖跪了,端王目閃爍,只好也跪了下去。
接著,惠文帝搬出薛太后教訓他的那番言辭,同樣教訓了二人一頓。
不教訓,惠文帝還要罰二人:“明日起,你們二人帶上你們的妻一同去山中砍柴,騾車布,日出而行,砍滿一車而歸,砍到月中為止。朕要讓天下百姓知道,朕克勤克儉,絕不會縱容親信手足恣意揮霍。”
魏瀾低頭領罪:“臣愿領罰。”
端王生來金貴,別說砍柴,他連柴禾都沒過,自然不愿領罰。
他不服道:“王妃雖然競價,卻并未破費,皇兄讓我與他同罪,未免有失公允。”
惠文帝冷笑:“是嗎,這麼說,是朕冤枉你了,今春你的王妃并沒有花費萬兩白銀買一件服?”
端王臉微變,但繼續狡辯:“那是年初的事了,這次——”
惠文帝:“這次若非被魏瀾截胡,你的王妃又要花一萬兩,兩次加起來正是兩萬兩,所以朕罰你與魏瀾同罪,何不公?”
端王急了:“可并沒有搶到啊!”
惠文帝:“但京城百姓都知道帶著萬兩白銀去搶了,呵,朕每年賞你那麼多銀子,是為了讓你揮霍的?你為親王不知憐憫百姓之苦,拿著朕賞你的銀子去當冤大頭,你很驕傲是不是?朕是不是還要賞你們夫妻一張牌匾,上書慧眼識珠四個大字?”
端王被親哥懟得啞口無言,攥著拳頭跪了下去。
惠文帝怒道:“你們倆馬上回去準備,明日一早出發,一個丫鬟小廝都不許帶!砍不滿一車木柴別回來!”
魏瀾、端王同時叩首。
剛要走,惠文帝又道:“對了,不用你們穿布,就穿你們的蟒袍,讓百姓都認出你們才好!”
端王臉都了,皇兄是嫌他趕車砍柴丟人丟的還不夠嗎?
魏瀾的臉沒比他好看多。
兩人退出重元殿,到了殿外,端王將憋了一肚子的冤火都發泄到了魏瀾頭上,毫不客氣地指著他道:“你等著!”
魏瀾面無表。
回錦衛待過接下來半個月的公務,魏瀾奉旨回府了。
他突然回府,薛氏、太夫人都得到了消息。
薛氏是繼母,不能將魏瀾到邊直接詢問,派人仔細留意風波堂的靜。
太夫人那里就不一樣了。
上午魏渺故意來面前添油加醋地說了長孫媳婦競買之事,太夫人知道魏渺是想讓教訓長孫媳婦,別的事太夫人不會當這桿槍,可那是兩萬兩白銀啊,就這麼花在一件破服上了?
攆走魏渺,太夫人命人將阿秀到了榮樂堂,質問阿秀為何要大手大腳的花錢。
阿秀很冤枉,跪在太夫人面前澄清。
是真的不知道魏瀾會給買服。
太夫人半句都不信,的長孫最穩重,如果不是阿秀在他耳邊吹風,長孫絕不會做這種事。
太夫人本來覺得阿秀長得老實,是純良之人,經此一事,認定阿秀只是表現得老實,其實人如其,天生的狐貍來禍害的長孫。
服已經買了,退貨不要只會讓長孫淪為笑柄,太夫人一氣之下,罰阿秀去榮樂堂的小佛堂跪到天黑。
聽說長孫回府了,太夫人馬上派人去長孫。
魏瀾面沉地回到風波堂,就聽趙閑稟報,說夫人一個時辰前被祖母去,至今未歸。
“晌午爺過來用飯,見夫人還未回來,便去榮樂堂找人,被太夫人人扭了回來,足三日。”
魏瀾屋都沒進,直接改去榮樂堂。
走到半路,撞見太夫人邊的丫鬟,低頭說太夫人請他。
魏瀾眼中更冷。
榮樂堂,太夫人見長孫來的這麼快,愣了愣,然后反應過來了,長孫是來向他要人的。
太夫人抿著,盯著一煞氣的長孫。
魏瀾開門見山:“此事是我一意孤行,與無關,祖母要罰罰我,放回去。”
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袒護阿秀?
太夫人非常失,目沉痛地看著為所迷的長孫:“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要這樣護著?早知道劉家會教出一個狐貍,當初我就不該聽你祖父的,趁早解除這門婚約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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