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的,就把阿秀臊得滿臉通紅。
是啊,魏明珠為何要為去他最敬重的父親的銀子?
所以,魏瀾——
喃喃自語:“世子爺為何要這樣做?”
魏明珠知道,他哼著道:“我問父親了,他說京城有權勢又有財氣的男人親后都會去仙坊給妻子買裳,他堂堂前紅人,不能在這件事上輸給別人。”
昨日父親待他這份差事,魏明珠也好奇問了,父親便是這麼解釋的。
阿秀恍然大悟,原來魏瀾不是寵,而是要彰顯他自己的權勢家財!
所謂無功不祿,魏瀾突然花兩萬兩巨資為競買華服,阿秀一點都沒有被寵的喜悅,只覺得自己欠了魏瀾好大一比銀子,現在得知魏瀾是為了他的臉面花的銀子,阿秀反而放松了下來,再也沒有那種欠債的沉重了。
“那剩下的這些?”阿秀托著魏明珠的荷包問。
魏明珠一把搶了過來,冷笑道:“當然要還給父親。”
還了好,還了好,阿秀比魏明珠更贊這樣。
——
阿秀與魏明珠還在回府的路上,魏渺已經在怨恨地向薛氏告狀了。
薛氏同樣難以置信:“他竟然為劉氏花了兩萬兩?”
魏渺嫉恨道:“可不是?他還指使魏明珠說咱們都不配讓他花錢!”
薛氏冷笑。
魏瀾當然有錢。
魏松嚴原配宋氏嫁進來時帶了一筆厚的嫁妝,嫁妝上的田地、鋪子遍布大齊各個繁華重城,宋氏病逝前,將嫁妝全部給長子魏瀾打理。不提宋氏活著時攢下的家底,便是這幾年魏瀾打理鋪子田莊攢下的,也有幾萬兩了。
可惜,宋氏還有一個兒子,二爺魏沉得知他的好大哥胡揮霍他們兄弟共有的財產后,會怎麼做?國公爺魏松嚴呢,他得知長子為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人一下子花出去兩萬兩,又會怎麼做?
薛氏拍拍兒的手,幸災樂禍道:“花錢一時爽,花后有的他煩,渺渺等著瞧好了。”
魏渺不想等,只想要那份臉面,委屈地道:“娘,您都沒有為我競買過。”
薛氏笑道:“渺渺別急,你父親最恨揮霍無度,你出嫁前只能忍一忍,不過你放心,娘一定會為你找一個愿意為你一擲千金的好夫婿,等你出嫁時,娘與你爹也會送你一筆大嫁妝,保證讓你出夠風頭。”
魏渺聽了,既憧憬期待,又委屈無奈,才十二歲,還要等至三年,可那劉阿秀,明明給端茶倒水都不配,就因為嫁得好,才進門就將端王妃都比下去了!
京城的消息傳得很快,仙坊上午舉辦的華服競買,才到晌午,宮里的貴人便聽說了魏瀾夫妻在仙坊鬧出的風頭。
惠文帝是在陪薛太后用膳時聽說的此事。
因為開春那場競買端王妃買了一件,得知今日端王妃又要去仙坊,薛太后才派人留意的。
“稟太后娘娘,王妃本買下第二套梅花鸞鑒,不想顯國公府的明珠爺突然為世子夫人喊價,最后以兩萬兩的價格搶走了梅花鸞鑒。”
薛太后、惠文帝都很驚訝。
薛太后看向惠文帝。
惠文帝大笑:“朕認識觀山那麼久,今日才知他也有為人一擲千金的時候。”
薛太后毫不覺得好笑,皺眉道:“哀家聽說,他的夫人只是京城一面館小販之?”
惠文帝點點頭:“確實如此。”
薛太后不悅道:“魏瀾真是胡鬧,這等出的子,他私底下寵就罷了,怎可為了掃了其他貴名婦的臉面?難道我大齊名門之,還比不上一個小販之?簡直了尊卑統!”
慈安宮里的太監宮都低下了頭。
京城人人皆知,惠文帝重魏瀾,薛太后卻不喜魏瀾。
據說當年惠文帝登基后,薛太后舉薦的侄子任錦衛指揮使,惠文帝偏讓魏瀾做了那個位置,薛太后自然不會怨恨親生兒子,回頭便記了魏瀾一筆。
現在薛太后又詬病魏瀾,惠文帝只微笑著夾菜,仿佛胃口很好的樣子。
薛太后見了,提醒他道:“兩萬兩可不是小錢,放眼天下,人人都知道魏瀾是你邊的紅人,今日他為揮金如土,百姓便會問,魏瀾哪里來的這麼多銀子?皇上賞賜他的?他們辛辛苦苦耕地織布的賦稅,皇上竟拿去讓臣子揮霍,如此,誰還愿意老老實實地繳稅?”
惠文帝劍眉一皺,放下筷子道:“母后言之有理,朕會警示觀山。”
薛太后哼道:“警示不疼不,他不會記住,依哀家看,當罰他務農三月,讓他知曉錢財來之不易當儉以養廉,方不負皇上對他的隆恩。”
惠文帝想了想,道:“母后所言甚是,不過此時秋收已畢,田間無耕事,不如罰他進山砍柴半月?”
薛太后:“怎麼變了半月?皇上莫要太偏縱他。”
惠文帝道:“朕不是心疼他,是心疼二弟,觀山只是朕邊的紅人,端王卻是朕的親弟弟,兩人同去仙坊揮金如土,朕只罰觀山不罰手足,百姓會怎麼想?”
薛太后角了,說不出話了。
第34章
薛太后是惠文帝的親娘。
惠文帝不想與親娘關系鬧得太僵,只好委屈一下他的卿了。話說回來,誰讓他的卿閑得沒事非要去仙坊招搖?兩萬兩白銀的華服,惠文帝的龍袍威風是威風,做一件也不需要萬兩,那些慕虛榮喜歡攀比的眷甘心當冤大頭,魏瀾去湊什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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