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朝使眼,杜鵑始終覺得,世子爺的通房都是要與夫人爭寵的,怎會真心對待夫人?
阿秀不計較魏瀾的寵,所以看梨落很親切,并未到任何敵意。
“玉蘭,你隨我們去吧。”
不想杜鵑再與梨落起爭執,阿秀點了玉蘭伺候。
杜鵑言又止。
海棠朝使了個眼,等夫人走了,海棠直接教訓杜鵑:“世子爺既然梨落伺候夫人,便是信得過梨落的為人,你莫要在外面聽了一些妻妾爭寵的腌臜事,便以為世子爺也像那些男人一樣糊涂,被后院子玩弄于掌。”
杜鵑低下頭,咬著,不服。
海棠繼續道:“你以為你是在保護夫人,其實是在給夫人添麻煩罷了,作為奴婢,當看主子的臉行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再擅自替夫人做主,夫人心脾氣好不與你計較,被世子爺撞見,第一個饒不了你。”
杜鵑小臉雪白雪白的,突然哭了出來,抹著眼淚道:“我什麼都不會,不如你手巧,不如玉蘭懂得多,也不像柳姑姑會管事,我若不再幫小姐爭寵,就什麼用都沒有了。”
海棠笑:“寵不寵夫人是世子爺的事,你怎麼幫?我告訴你,你兇梨落兩句就罷了,真敢算計到世子爺頭上,世子爺打你一頓板子都是輕的,你也不想想,咱們世子爺是錦衛指揮使,專門替皇上辦大案要案的,你那點小心機,還是快省省吧。”
杜鵑哭得更兇了,嗚嗚嗚的。
海棠這才走過去,拉住杜鵑的手安道:“放心,你是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娘家人,咱們這院子夫人與你最親了,只要你安分守己別給夫人闖禍,夫人不會冷落你的,我們再巧,能比得上娘家人?”
杜鵑淚汪汪的問:“真的?”
海棠笑道:“千真萬確,不信你去打聽打聽,各府的夫人太太邊最得用的全是娘家帶來的丫鬟嬤嬤,因為娘家人最忠心。”
杜鵑眼睛一亮:“我最忠心了!”
海棠戲謔道:“那你還瞎忙活什麼?”
杜鵑訕訕地低下了頭。
——
國公府的花園種有桂花樹,桂花不見影,但秋風送來了清幽的桂花香。
阿秀好喜歡這味道,深深地吸了口氣。
梨落見小臉泛紅微微息,扶著道:“前面有椅子,咱們去坐會兒吧。”
阿秀點點頭,羨慕地問:“看你瘦瘦弱弱的,力氣比我大多了,是有什麼強健的辦法嗎?”
五禽戲慢悠悠地短時間可能無法見效,魏瀾教的馬步太累了,阿秀想找一種比較輕松的方式。
梨落是弱相,但習過武,功夫肯定比不過一劍封的梅雪,可真打起來,就算不下毒,梨落也能打過普通的侍衛。
阿秀的腕子,梨落建議道:“夫人想強健,可以學舞。”
阿秀吃驚道:“世子爺也你練武了?”
梨落比還驚:“世子爺教您練舞了?”世子爺居然會跳舞?
阿秀知道心儀魏瀾,不想梨落傷心吃醋,便如實道:“算不上,我練五禽戲,世子爺見了,就教我蹲馬步,累死人了,我只堅持了十幾下,今日還酸得慌,再也不想學了。”
梨落這才發現兩人說的本不是一個“舞”。
笑道:“我是說跳舞的舞,學舞可令子韌,纖細而不壯,蹲馬步會把蹲,夫人千萬別聽世子爺的。”
阿秀詫異道:“你會跳舞?”
梨落搖頭,道:“蓮開會,最擅長的是芙蓉舞,跳起來很一朵蓮花開在你面前似的,可了,不過眼睛長得像狐貍,不似蓮花清雅高潔,換雁回應該更有韻味。”
阿秀:“雁回也會跳舞?”
梨落撲哧笑了:“不會,除了讀書就會彈琴,書呆子一個。”
阿秀心想,會彈琴也很厲害啊,于音律一竅不通。
“夫人想學舞嗎?想學咱們蓮開過來,讓先給您跳一段看看。”梨落興致地道。
世子爺讓們教導爺,可四人教一個,空閑太多了,悶得慌。
阿秀還沒拿定主意要不要學,但想看蓮開的芙蓉舞。
梨落拉著去了景園后面的香園。
香園上房空著,四位人一人一間廂房,地位平等。
這個時候,雁回在教魏明珠讀書,梨落拉著阿秀過來時,蓮開正在與梅雪爭吵:“你會功夫,上個房檐就是跳一下的事,為何不肯幫我?”
梅雪抱劍站在的門前,面如冰雪,一言不發。
看見梨落帶了阿秀過來,梅雪神不變,蓮開微微驚訝,旋即花蝴蝶似的跑過來,指著上房屋頂告狀道:“求夫人替我做主啊,我練舞時不小心將繡鞋甩到屋頂上了,梅雪功夫好,我幫忙,好話說盡,就是不肯幫我!”
梨落心想,你就是閑的找事,故意用各種辦法使喚梅雪,梅雪上過幾次當才不配合了。
阿秀不知,見蓮開很著急的樣子,再看看那高高的屋頂上的一只紅繡鞋,不也朝梅雪看去。
梅雪目犀利地回視。
阿秀膽小,不敢開口了。
“夫人過來何事?”梅雪突然問,聲冷如霜。
梨落替阿秀解釋道:“夫人想看蓮開跳芙蓉舞,解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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