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到這里,魏明珠就在咽口水了。
魏瀾瞥眼阿秀,有點懷疑這故事是不是現編的。
阿秀可不會編故事,小時候祖父就給講過這個故事,講完再烤羊給吃。
只是他們普通人家,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舍得買一頭羊烤著吃。
“怎麼樣,爺想吃嗎?”講完故事,阿秀期待地看向魏明珠。
魏明珠想吃!
但他不想承認!
揚揚下,魏明珠挑剔地打量阿秀,質疑道:“說的好聽,你會做嗎?”
阿秀會做,小時候每年過年都會幫祖父打下手,因為難得能吃,阿秀記得很。
雖然沒有親手做過,但阿秀回想祖父與父親的做法,并不認為烤羊是多難的事。
“會的。”阿秀自信地道。
魏明珠哼了哼,道:“那我明天就過來看看,如果你做的好吃,我陪你吃頓飯也無妨,如果你做的難吃,那就休想我跟你一起吃。”
阿秀突然會到了后媽的難,像魏明珠這樣被魏瀾驕縱長大的小爺,想管教都得先把小爺給伺候好了。
阿秀為難地看向魏瀾。
魏瀾做主道:“那就這麼定了,都退下吧。”
阿秀乖乖地告辭,魏明珠賴著不肯走。
父子倆肯定要說悄悄話,阿秀加快腳步走了,順便帶走了魏瀾送的兩個丫鬟,海棠與玉蘭。
到了后院,阿秀將海棠、玉蘭介紹給院中其他丫鬟。
阿秀在前院的這段時間,杜鵑一直在擔心世子爺會趕出府而小姐保不住,現在得知世子爺只是給小姐添了兩個丫鬟,并沒有趕的意思,杜鵑差點喜極而泣,高興到一點都不介意小姐邊多了兩個心靈手巧的大丫鬟與爭寵。
阿秀已經開始為明早的烤羊做準備了。
烤全羊太大了,只有與魏明珠兩個人,吃不完太浪費,阿秀讓柳姑姑知會廚房,明早去集市上買兩只新鮮的羯羊羊,再買一盆上好的果木炭。祖父跟說過,烤全羊最好用果木炭或松木燒火。
該代的都代了,第二天天沒亮,阿秀早早起來做準備。
看著廚房的小丫鬟將炭爐擺到院子里,放上果木炭,阿秀去了廚房。菜板上擺著兩只新鮮的羯羊羊,廚娘已經用熱水燙過褪凈了,阿秀拿起菜刀,在羊厚的地方切了幾條細口子,等配好調料后,再抓些調料抹在刀口。
按照約定,魏明珠會在辰時初刻過來。
阿秀提前兩刻鐘燒炭。
魏明珠過來的時候,就見他的后娘穿著一件淺紅小衫坐在炭爐前,兩只雪白的小手一手著一只用羊,好像很好玩地在翻來翻去。
玩火啊,魏明珠喜歡!
丟下跟班小廝,魏明珠快跑到阿秀面前,阿秀抬頭的時候,魏明珠又不想讓阿秀看出他的興,小爺突然繃起小臉,瞪眼睛問:“誰讓你先開始的,怎麼不等我來?”
五歲的小爺,模樣長得像魏瀾,這不就發脾氣的樣子也像極了。
阿秀只好向面對魏瀾一樣恭敬地解釋道:“烤羊耗時較長,我怕耽誤爺讀書。”
魏明珠抿抿,發現旁邊小桌子上擺著一盤用長長的竹簽串起來的羊塊兒,跟糖葫蘆有點像,他好奇問:“這是什麼?”
阿秀:“羊串,這個烤起來很快就了,爺等不及的話,我現在就給你烤幾串。”
魏明珠咽咽口水,語氣傲慢地道:“烤吧,不好吃我馬上就走。”
阿秀怕魏瀾,對魏明珠,只是把魏明珠當必須要好好伺候的小爺,倒不怕他。
撿起兩串,阿秀并排擺在鐵網空余的地方,炭火燃得很旺,羊串上很快就冒出了油水,松展的塊兒一邊滋滋地響一邊收變小。
魏明珠看得目不轉睛。
阿秀灑上提前配好的調料。
烤好了,阿秀撿起羊串想放到盤子里。
魏明珠攥小手,瞪眼睛:“為何不給我?”
阿秀:“現在還很燙,涼一會兒您再吃。”
魏明珠太饞了,饞得都不想再裝,抓起兩羊串便跑到了一旁。
阿秀急道:“爺小心燙!”
魏明珠一手舉著一串大:“我又不傻!”
跟著,魏明珠鼓起腮幫子使勁兒吹了幾口氣,然后迫不及待地對著羊串咬了起來。還是有一點燙,但灑滿調料的羊真好吃啊,阿秀挑的羊瘦多,正合了魏明珠不吃的口味兒,只見他風卷殘云似的吃完一又吃了一。
這貪吃的樣子,與阿秀小時候的吃法一模一樣。
阿秀忽然覺得魏明珠變得容易親近起來。
魏明珠喜不喜歡的羊串,答案就寫在他意猶未盡的臉上。
阿秀笑了笑,將剩下的八羊串都擺了上去。
烤羊吃多了容易上火,阿秀還囑咐廚房做了清淡的菜粥。
魏明珠人小胃口好,十羊串都進了他的肚子,如果不是阿秀擔心他吃得太撐寧可得罪魏明珠也不許他吃完一整只大羊,魏明珠肯定會吃的。
“爺喝點粥吧。”葷素搭配,阿秀幫魏明珠盛了一碗粥。
魏明珠還在因為阿秀不許他吃完烤羊生氣,抱著胳膊轉,沾滿油的小高高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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