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賀家和慕王府都是連在一起的,所以于于理,云若夕和慕璟辰都要找回賀風燁,哪怕他們曾經“互相敵對”過。
“也好。”慕璟辰道,“但我們才回來,就又要遠行不太方便,詢問的事,我讓影魍去,你寫封信給醫圣,讓他配合一下。”
“嗯。”
夫妻兩一邊商議,一邊回了王府。
三個孩子因為玩了一整天,直接在洗漱的過程中就睡了過去,而云若夕和慕璟辰喝了酒,也很快進了夢鄉。
只是云若夕許久不做夢的況,今晚卻有了例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提著一盞白的木蘭花燈在參加花燈會。
燈會上的人很多,邊并沒有同伴,只一個人提花燈順著人流往前走著,不多時,就被一個提著桃花燈的男子撞了一下。
些微惱怒得回頭一看,便對上了一雙笑意盈盈的桃花眼。
“姑娘,對不住。”
聲音倦懶,有些隨,道歉也不怎麼走心,音卻是極為清雋好聽。
那張帶了半張銀面的臉簡單一笑,就仿佛桃花灼灼,華萬千,在背后萬千燈火的映照下,迷醉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賀風燁?”夢里的,下意識的喊出這個名字。
對方卻是愣怔了一下,然后輕佻眉眼,勾淺笑道:“姑娘,這種用認錯人來結識對方的方式,已經過時了哦。”
未等反應,一藕荷長衫的賀風燁便轉離開,消失在人流里。
周圍影流轉,迷了云若夕的眼睛,等反應過來追上去時,早已沒有了賀風燁的影,但不知道為什麼,賀風燁手里提著的桃花燈,卻出現在了的手上。
詫異萬分的看著,然后就見那桃花燈的燈芯火燭突然放大,直接燒在了燈面上。
花燈迅速燃燒起來,周圍人群見之,紛紛驚避讓。
云若夕卻像是一點也不怕那火焰般,怔怔得看著。
等到花燈被燒灰燼,火焰順著提燈木桿往手靠近時,才像覺察到痛楚般松開了手。
“嘶——疼!”
云若夕下意識的捂著手,喊疼,不多時,就覺自己被拉一個帶著冷梅香氣的懷抱,“阿夕,你怎麼了?”
影流轉的花燈集市在眼前模糊,化黑暗,云若夕猛地睜眼,便是青紗帳里淡淡的月,和慕璟辰擔心的眸子。
“阿辰。”
“你在喊疼。”慕璟辰小心翼翼的抱著,“哪里疼?”
“手……”
云若夕下意識的抬起自己的左手,卻發現左手并沒有什麼痛覺。
“是夢。”
呼出一口氣,“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我見到了賀風燁,然后手里多了一盞燃燒的花燈,燈火從手桿上蔓延上來燒到了我的手……”
云若夕小孩子般,有些迷糊的將自己的夢跟慕璟辰說了。
不用慕璟辰安,就知道自己其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慕璟辰輕抱著云若夕,輕輕的了微微出汗的額
頭。
“你寫給藥王谷的信我已經讓影魍親自去送了,他的速度一向是影樓里最快的,很快就能把樓清風帶來京城,你不用太過著急。”
“嗯。”
云若夕也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做這樣的夢可能是因為太急著找賀風燁了。
沒有多想,在慕璟辰的懷里撒了回,便在對方的懷抱里睡去。
……
影魍的效率的確很高,也就是信去的第六天,影魍就將樓清風帶到了京城,隨之樓清風來的還有曲仙芝,他實在不放心樓清風。
恰在城郊山上采藥得白月軒知道師父曲仙芝來了,特地從城郊趕回城里王府,來見曲仙芝,當然,也順便看了看他的三個徒弟。
一向頑皮的小長樂在見到白月軒的時候,總是要比尋常“乖巧”。
云若夕想,這大概是因為小長樂和小長安因為繼承了慕璟辰部分雪髓毒的毒,白月軒為了驅除他們里的毒,開了不藥。
那些藥大多都極苦,連素來穩重擅長忍耐的小長安都有些不住,更別說喜歡甜食,一點“苦味”都吃不得的小長樂了。
所以在小長樂的眼中,師父白月軒漸漸了苦藥……還是那種不得不吃的苦藥的代名詞,只要白月軒一來,他的小臉蛋就是苦的。
不過這一次白月軒來,并沒有給他們看新藥,而是領著他們拜見了曲仙芝。
雖然白月軒收三個孩子為徒,是因為曲仙芝的“師命”,但三個孩子從來沒有見過曲仙芝,只知道曲仙芝是他們的師公。
如今曲仙芝難得離開藥王谷來京城,他們自然是要好好拜見的。
已經年過半百的曲仙芝看上去雖然比同齡的人年輕,但歲月的已經在他的舉手投足間留下了痕跡,這樣的人往往都喜歡小孩子。
三個孩子在他面前拱手一拜,他便溫和的笑了起來主上前扶起了他們。
大概是因為小長寧年紀小,跪下起時有些不穩,曲仙芝第一時間拉住了的小胳膊,扶著道:“你就是寧寧吧。”
“嗯。”
小長寧的狗特在這個時候現得淋漓盡致,只要對方長得好看,的“怕生”現象就沒了,直接對著人笑了起來。
小小的娃娃,玉雪可,笑起來的時候,原本可的嬰兒,還有兩道淺淺的酒窩,看上就更為俏麗靈了。
曲仙芝瞧著小長寧的眼睛,目深遠,“你們的眼睛都很。”
你們……
云若夕知道,師伯曲仙芝的這句“你們”,并非只是在夸和長寧,還有的母親言雪靈。
云若夕之前也想過,要不要把母親還在世的消息告訴外公和師伯他們,但想到母親說過的,的存在不應被世間任何人知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關自己母親的事,還是讓自己的母親去理吧,不做過多干涉,或許有一天,母親會自己想通一些事,主回到藥王谷也說不定。
曲仙芝簡單的問了三個孩子最近學的東西,便讓白月軒帶著三個孩子離開了。
他沒忘,他來京城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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