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雪在安家貴了這麼多年,一直嫌棄安家是個商戶,比不得宦人家能上臺面,但心里卻也很清楚。
所謂的宦人家,只是一個門面,要真想日子過得舒坦,錢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顧家,才會和安家的孫小姐結親,而不是和云家嫡結親。
安老夫人看向云晴雪,沉聲道:“你想要什麼補償?”
云晴雪一聽,便知當年齊氏的深謀遠慮奏效了。
當初齊氏在換嬰后,始終擔心聰明的安老夫人會察覺真相,所以在和司畫等人通時,始終都避開了云晴雪。
這樣一來,云晴雪就會和云晴月一樣,為不知真相被設計的無辜者,那麼在遭遇清算的時候,自然也就牽連不到云晴雪。
所以不得不說,齊氏為了云晴雪,真正是殫竭慮,考慮深遠,但也正是因為太為云晴雪考慮了,反而為云晴雪埋下了一個讓們母都意想不到的患。
“補償?”云晴雪淚流滿面,哀哀戚戚道:“外祖母,我的一切都被你們毀了,你們還能補償我什麼?”
云晴雪很聰明,知道,要是像云若夕那樣,直接***金錢和東西,不僅會讓安家對的愧疚消失,傳出去被外人知道,還會背上貪心無恥的罵名。
所以換了種方式——
不要東西,只哭慘,要讓安老夫人和安家人知道,他們安家欠的,是一個堪稱完的人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份。
這些,可都不是簡單的金錢可以彌補的。
如果想要彌補,除了金錢,必須得用更好的東西。
比如——
“你被我教養多年,在我心里,已經等同于晴兒的親。”安老夫人很清楚,什麼才是云晴雪現在最需要的,“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但我依舊是認你的。”
言下之意,你云晴雪還是我們安家的孫小姐。
“外祖母……”云晴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直接撲過去,就在安老夫人的懷里哀哭起來。
相比較一直沒流過傷心的云若夕,云晴雪那難過痛苦又委屈之極的樣子,就好像才是那個最悲催的害者。
安老夫人見云晴雪撲在上,也沒有說什麼,只由哭著,但云若夕卻注意到,安老夫人低頭看向云晴雪的眸中,似乎并沒有憐惜的。
還來不及細思,就聽安老夫人重新發聲:“齊珍兒,你和云高卓暗中謀害我兒,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和你們作對到底!”
安老夫人說完這句話后,便往后倒去,儼然是緒上涌,無力支撐的狀況。
“外祖母!”云晴雪眼看安老夫人暈了過去,得那個凄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死了。
白月軒見此況,卻只道了兩個字:“讓開。”
云晴雪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些不不愿的挪移開了子。
“軒兒,老夫人沒事吧?”被過去真相弄得徹底暈乎的白夫人,見安老夫人倒了,這才反應過來辦,上前關心。
“不太好。”白月軒按著安老
夫人的脈搏,看向堂上愣怔的趙大人:“大人,老夫人不適,無力再繼續,退堂吧。”
啊?
退堂?
“哦,是該退堂了。”被一出家庭倫理劇弄得懵的趙大人,在白月軒的提醒下,這驟然回過神來,“來啊,齊氏替換嫡,殘害,罪行惡劣,立刻打大牢,由刑部置!”
趙大人雖然聽到司畫控所,工部侍郎云高卓當年,也有要殺害安晴芳之意,但安晴芳是自己難產死的,云高卓還沒手,這謀殺罪,也就扣不上去。
更何況,謀殺定罪,講究人證證俱在。
事過去這麼久,只有個站在安晴芳那邊的忠仆丫鬟,說云高卓有意圖,就算云高卓當年真害了安晴芳,也沒有實打實的證據。
趙大人當京兆尹這麼多年,慣會審時度勢,這云高卓會不會被拉下馬,是他安家的事,他這個京兆尹,是一點也不想摻和的。
反正安老夫人告的是齊氏,而那改名云若夕的云晴月,告的也是齊氏母對的殘害陷害,那他只需要順著只審這兩個罪名好。
齊氏被差上枷的時候,還在為自己辯解:“趙大人,命婦冤枉啊,那安氏分明是故意設計,讓命婦換嬰的!”
“冤枉?”趙大人雖然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此時也不免覺得這齊氏有些太過無恥,“那安氏求你換嬰了?”
你這人還能不能要點臉?
“就算當年是安氏設計你,若不是你自己心生貪念,想為自己的親謀求利益,你會往坑里跳?”
再說了——
“就算換嬰這件事,是安氏的設計,那你欺辱無辜云晴月多年,甚至多次謀害對方,這罪名,你還能了去?”
趙大人懶得和齊氏多說,趕讓人把齊氏給拉了下去。
云晴雪看著自己母親被拉走,水袖下的手,頓時攥了一團。
不能去給齊氏求,相反的,還要偽裝被害了的樣子,和惡毒的齊氏徹底劃清關系,否則的名聲,還是會保不住。
只是云晴雪再想偽裝,在看到離開衙門的云若夕時,心中的恨意,也還是忍不住如狂風一般,席卷而出。
云若夕……
你這個賤人!!!
若不是云若夕的設計,的嫡份還在,的安家孫小姐份還在,的婚姻也還在……
子玉哥哥!
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云晴雪忙去看旁聽的顧夫人和顧之,卻發現早在趙大人用驚堂木結案后,顧夫人就抬手扶額,讓顧之攙扶著,迅速離開了公堂。
外面的圍觀群眾看到顧家人,安家人出來后,都紛紛激了表,覺得結果應該出來了,可眼瞧著兩個蒙面的云晴月,一起出來……
他們懵了:這,什麼況?
等到有些狼狽的云晴雪,帶上兜帽,領著完全傻了表的云晴悠,和一直沒說話的云晴夢,最后離開現場。
大家才漸漸從里面的衙役口中得知消息,原來這場天下大賭,居然是賭坊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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