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安老夫人?”
“還是來退親的?”
……
人群議論的聲音太大,齊氏一聽“退親”兩個字,心就忍不住的咯噔。
說實話,齊氏不大喜歡眼高于頂的顧夫人,但顧之這個孩子,是自小看著的,安老夫人很滿意,也很滿意。
連帶著對顧夫人,也就只能忍了。
于是,溫和的笑意上面頰,齊氏主上前打了一聲招呼:“魏姐姐……”
顧夫人姓魏,安晴芳和顧夫人姐妹相稱的時候,是拉上了齊氏的。
雖然顧夫人看不起齊氏出,但看在安晴芳的面子上,齊氏這般時,都還是會回應。
不過今天,卻沒有應聲,高傲冰冷的目,直接越過迎上來的齊氏,看向了齊氏側的云若夕。
顧夫人蹙了蹙眉,“你就是云晴月?”
“……”
云若夕沒有應聲,一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顧夫人聽出的聲音,二也是從骨子里不喜歡顧夫人,不想回應。
當然,最重要的是,齊氏代過,讓不用說話,于是很自然的退后兩步,躲在了齊氏后。
一看這作,顧夫人就冷笑了起來,“怎麼,連話都不敢出,還把臉遮得這麼嚴實的,該不會是假的吧。”
齊氏見顧夫人不理會那聲“姐姐”時,就已經心中暗恨了,現在居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質疑云晴月的份……
最該質疑的安老太婆都還沒發話呢,你算個什麼?
齊氏忍不住皺眉,可眼見后面的車上下來了顧之,忍下了那怨怒,一副有些傷的表,“魏姐姐,我知道關于晴雪的謠言,影響到了七公子
。
但這件事跟我家月兒沒關系,小時候不小心傷著了臉,便不喜歡將臉出來,現在這碼頭這麼多人……”
自然是要遮得嚴嚴實實的,“魏姐姐你要是想驗證,自可尋個人的地方。”
齊氏護犢子般的將云若夕護在后,看上去,倒還真想是害怕云晴月這個兒,再次到傷害。
但有了兩個孩子的云若夕卻是明白,真正為孩子好的母親,哪怕自己忍非議,也不會讓自己過傷的孩子,出現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接這麼多人的審視目。
顧夫人微微張,似乎還要說什麼,后面走上來的顧之卻淡冷道:“母親,我們是來看安老夫人的。”
言下之意,跟個齊氏扯這些做什麼?
到底誰是真的安家孫小姐,不都是安老夫人決定的。
顧夫人也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齊氏這種妾室上位的人說話,是拉低自己的份,便順著顧之給的梯子,走了下去。
“嗯。”顧夫人越過齊氏,便朝安家的行船走去。
顧之自然是跟上的,可在路過齊氏后的云若夕時,卻突然頓住了步子。
這個人……
“子玉?”發現自己的兒子沒跟上來,顧夫人不由頓住回頭。
顧之立刻回神,不可能,怎麼可能……他甩掉念頭,跟了上去。
不遠拿著遠直筒鏡的慕世子,看到這一幕,本來就冷的神,變得更冷了。
小人今日這裳,是誰選的,不知道穿著素雅的時候,是最為好看的嗎?
這些人的眼睛,好想都挖出來!
還有那個該死的顧孔雀,果然對他的小人有意思,走哪停不好,偏停在他小人的旁邊!?
“歸遠,你到底看到什麼了?”旁邊的蘇子健覺周圍氣溫驟降,不由扯了扯自己的貂披風。
“沒什麼。”慕璟辰見云若夕已經跟著齊氏上了船,便將遠直筒扔在了旁邊,神淡冷的坐回桌案后的墊上。
朱銳見了,忙手接住那遠筒,去到慕璟辰剛站的位置:“這遠筒可是墨門出的新玩意,聽說可以看很遠很遠。”
蘇子健沒理會朱銳,他們今日來春曉酒樓吹冷風,和其他來這些臨江碼頭酒樓喝酒的人一樣,都是來看那安家的孫小姐到底是誰的?
畢竟——
“我可把我手里的錢都押進去了。”素來歡的蘇子健,難得出一副嚴肅的表,“要云晴月不是安家孫小姐……”
他含脈脈的看向幾個兄弟,“你們可得養著我!”
“滾。”
其他幾人非常一致的送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只有慕璟辰,不不慢道:“你為什麼買云晴月?”要知道現在賠率已經高到一個極不正常的數了,幾乎沒有任何人看好云晴月。
對于這個問題,蘇子健給了一個非常符合賭徒的回答:“這還
有為什麼?概率相等,賠率卻這麼高,我當然要堵贏得多的那個。”
“嗯,很有道理。”慕璟辰抬手甩了塊玉佩出去,“秦越,去幫昌盛賭坊,幫本世子押云晴月。”
“是。”慕璟辰后的王府侍衛,立刻拿著那玉佩去了。
旁邊的賀風晏瞧著那塊玉牌,莫名的覺得有些眼,他下意識的抬手一,便發現自己腰間系的玉佩沒了。
“……”
慕璟辰,你丫想賭,為什麼拿他的玉佩去!?”
更重要的是,什麼時候拿的?
“在你剛剛喝酒的時候。”慕世子很淡然的看穿了某人的心話,薄微揚,“放心,贏了分你一半。”
“那輸了呢!?”
某世子轉去和蘇子健通概率問題了。
賀三公子突然覺得,他額頭的青筋要按不住了。
……
春曉酒樓的觀景臺上,幾位貴公子在為了各自接下來能不能在賭坊賺一筆,暗中觀察碼頭的況。
其他冒著冷冽江風圍觀群眾,也都翹首盼著小醫仙趕趕來,治好安老夫人,然后讓安老夫人給出一個答案。
這時,上船的云晴雪,還沒來得及進閣,就被守在門口的丫鬟們攔住了。
“你們攔著我做什麼?”云晴雪微微皺眉,心里很是著急,船上這些丫鬟對的態度,間接代表了安老夫人的態度。
母親說的沒錯,哪怕那個云晴月是個假的,說的那些換嬰之事,也還是引起了安老夫人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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