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夕告訴影九,鼻子這些,不用刻意去模仿安晴芳,但眉眼,一定要和安晴芳一模一樣。
因為人遮面的時候,外人對這個人的所有印象,都會落在眉眼之上。
影九照著云若夕的話做了,果不其然的,讓兩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婦人,都一時之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多年未見。”影九緩緩溫和開口,補上了安老夫人沒來得及說出的話,“外祖母,可還安好。”
外祖母?
這個稱呼,云家的幾個兒,為了跟安老夫人套近乎,都會跟著云晴雪這般喚。
安老夫人聽得多了,本該不覺得意外,可如今對著這雙像極了兒的眉眼,卻竟有種,看到親孫的錯覺。
“你?”
安老夫人好歹也是經歷過幾次風浪人,很快就從震驚中走出,恢復正常:“你來找我,是為了何事?”
影九對安老夫人這麼快就恢復鎮定,心中敬佩,這上前一跪,也就跪得極為自然,“孫兒前來,認祖歸宗。”
認祖歸宗?
這四個大字,猶如洪鐘一般,撞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上,連旁邊候著上茶的小丫鬟,都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那個跪在安老夫人面前的子。
只見影九穿著一極為普通的布衫,上面還有不補丁,看上去十分困苦。
如果不是大家眾所周知,云晴月在富縣莊子上罰,安家的門衛,怕是都不會理睬這個看上去猶若乞丐的人。
“你,你說什麼?”安老夫人饒是再鎮定自若,看到那雙像極了自己兒的眼睛,和聽到認祖歸宗這四個大字,也是忍不住蒼白了表。
影九將安老夫人的表盡收眼底,心中微驚,難不安老夫人對云晴雪的份,其實也是有些懷疑的。
不然為什麼在說了“認祖歸宗”四個字后,安老夫人就如此震驚,自個兒想到了還沒有來得及說出的“真相”。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老夫人眸凌厲的看向跪著的子,想到云晴月先前對云晴雪的謀害,不得不警覺,云晴月這般,是又在耍什麼詭計。
然而等到影九主解開面巾,安老夫人呆住了。
“外祖母,難道你從未想過,我是齊氏的頭生,在家中的地位也不低,為何在十二歲那年,卻意外的毀了容。”
影九揚起那一張左臉有一道疤痕,但不影響整個面容五清晰的臉,哀傷道:“因為,對齊氏而言,我這張臉,是不能見人的。”
為什麼不能見人?
安老夫人和馮媽媽看后,都瞬間明白——因為這張臉,像極了那個已經死去多年的安晴芳啊。
“這,這怎麼可能?”安老夫人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心護教養了近二十年的外孫,居然是別人的。
而自己的親外孫,不僅以庶出的份,在一個家里生活了十幾年,還在十二歲的時候就慘遭毀容……
“外祖母,您知道孫為什麼會被扣上謀害嫡的罪名嗎?
”影九怕自己表做不到位,將頭嗑下,落在了地上。
“因為孫聽到了齊氏和云晴雪的對話,得知了自己的份,孫想要來找你,可被們關了起來。”
影九想到自己之前調查的況,一五一十道,“齊氏知道外祖母您對不放心,在府中安了人。
怕殺親生兒這種事,會引起外祖母您的懷疑,便故意表現出好母親的樣子,求父親開恩,將孫送去了莊子上。
孫被送去莊子上的當天,就被看守的嬤嬤強行踹著去種地,他們想用懲罰的模式,來折磨累死孫。
孫為了活命,只能假裝順從,然后在一天晚上,趁著夜昏暗,逃離了莊子……”
后面的容半真半假,關于云晴月怎麼從莊子上逃出去的事,別說云若夕沒有記憶,連影樓也沒查到什麼。
索安老夫人并不在意云晴月是怎麼從莊子上逃出來的,最在意的還是:“你說你聽到了你的世,你什麼世?”
這還用問嗎?
安老夫人你問出這個問題,其實心深,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外祖母,孫我,才是安家正真正的脈啊!”
影九哽咽道,“孫躲了齊氏母多年,直到現在他們都去了京城,孫才敢出面來找您。”
“怎麼會……”安老夫人一個踉蹌,往后倒去,幸好馮媽媽始終攙扶著,才沒讓摔倒。
“外祖母……”影九聽到靜,抬起頭來,便對上一雙同樣通紅的眼睛。
“這不可能!”安老夫人被馮媽媽扶到后的椅子坐下,但緒依舊是忍不住起的那種。
“雪兒出生的時候,齊氏還大著肚子……”安老夫人話還沒說完,就自己意識到了什麼,陡然睜大了眼睛。
“難不,難不——”
影九見安老夫人的反應,頓覺這天下首富的當家主母,果不是凡人,不過轉瞬,就想到了其中的門道。
“祖母,您想的沒錯,云晴雪其實早在幾天前,就被齊氏暗中生下,齊氏買通大夫,裝扮沒有生產的樣子,就是為了讓您以為,不可能調換孩子。”
這也就是說——
安老夫人心臟鈍痛,從一開始小心翼翼帶回安家,當掌上明珠般疼的孩子,就是齊氏的!?
而唯一兒的唯一骨,卻被落在狼牙虎口之中,茍且生般的活著?
馮媽媽聽著這些,也是震驚憤怒異常,但好歹也是安老夫人邊的老人了,后宅中的許多門道,還是很清楚的。
于是立刻從這真相中察覺到了一異:“如果你才是我們家大小姐的兒,那為什麼齊氏不在你小的時候,就讓你患病死去?
反而要等到你長大,長出張肖像我們大小姐的臉,再費力不討好的將你毀容,陷害你,把你送去莊子?”
“那自然是因為,齊氏,想報復母親。”影九落淚哽咽,“齊氏覺得樣樣都比我母親強,可就因為沒有投到外祖母的肚子,比起我的母親,便落了下等。”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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