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濤沒注意到云若夕凝重的表,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說起來,那慕魔頭和我們家爺,還是死對頭呢。”
“死對頭?”
“對啊,爺在太學求學,你知道吧。”
“嗯,知道。”
“太學是國子監立的高等學府,是京城乃至整個大寧,最厲害的學府,想要進去,只能通過考試。
但有些王公貴族子弟,卻因為份,可以直接進。”
文濤驕傲道:“我們家爺,本來可以憑借世家嫡子的份進去,但他沒有,他是考進去的。
而慕魔頭就不是,他不學無,是靠份才進的太學,在太學里,他除了那一手字還能見人外,全上下,沒一點能拿得出手的。
像他這樣的人,在太學還有很多,他們那幫紈绔子弟,對我家爺這種,靠真才實學進太學的學子,很不喜歡,針對。
要不是我家爺聰明絕頂,沒有一次中了他們的招,不過也是因為如此,慕魔頭和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就記恨上我家爺。”
文濤擔心道,“那個魔頭特別得陛下和太后喜,又有慕王府、長公主給他撐腰,所以做了這麼多惡事,沒有一次挨罰的。
還好,慕王府還有個華郡主,還能管著他,不然,我估計整個京城都要被他掀翻。”
“華郡主?”
“就是慕魔頭的姐姐。”文濤回道:“比慕魔頭大三歲。”
云若夕注意到,文濤提到慕璟辰時,全程都是厭惡,外加一忌憚,但談到華郡主時,兩只眼睛就放了。
“華郡主簡直是一代奇子,年僅十四歲,就跟著慕王爺上了戰場,是我大寧繼前代北平公夫人后,又一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
> “這麼厲害?”
“可不,華郡主,人長得,人品又好,武功也高,大家都想著,要是是男兒就好了,堂堂的慕王府,也不會落在那個敗家魔頭的手上。”
“他,沒有這麼壞吧。”云若夕始終不相信,慕璟辰是那樣一個殘忍變、態的人。
“沒有?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出去打聽。”文濤剛說完,就意識到,云若夕是不能出去的。
“那個云娘子,你也別打聽這魔頭的事了,聽多了晚上容易做噩夢。”文濤話剛落,臉上就落下了雨滴。
“下雨了,云娘子,回屋去吧。”
“嗯。”云若夕懷著一腔心事,轉進屋了。
給兩個小包子,加了一件外,然后就坐在窗邊,看庭院里的雨。
古代的建筑,真的很,尤其是下雨的時候,雨從房檐下落下,纏纏綿綿,得猶若水簾。
可就是因為雨太了吧,輕而易舉的就能勾起人的愁緒,云若夕那雙***般的明眸,不經意的,就染上了暗淡。
本以為,來了京城,就能見到慕璟辰,卻沒想到,想要見他,竟是那般的艱難。
要是會武功就好了,會武功就能飛去找他。
可仔細想想,王府肯定有很多守衛,除非是絕世高手,不然怎麼能見到被皇帝拘的他呢。
只能等待……
好在,
并沒有等待多久,慕王府來了消息,慕世子因秋雨了寒,希小醫仙能夠前去診治。
白月軒讓顧之幫忙,為云若夕準備了一小廝的裳。
顧之對白月軒的做法很不解,“你去慕王府,為什麼要帶上云若夕?”
“因為云若夕來京城要找的人,就在慕王府里。”白月軒回道。
“云若夕認識慕王府的人?”顧之震驚至極。
連后跟著的文濤和武,都難以置信,一個岳州偏遠地區的小小村婦,怎麼會和京城的慕王府有聯系。
“云娘子認識的,該不會是慕魔頭吧。”文濤想起云若夕這段時間,老打聽慕璟辰的事,心突然有些發。
至于為什麼發,他自己也不清楚。
“你們想知道,去問。”白月軒并不多言。
顧之去了,云若夕卻奇怪道:“這是我的私事。”
言下之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看到人疑的目,顧之心里突然有些堵,“我和慕世子不合,你若和他有關系,我自然要詢問。”
想到最后,他竟扯出了這麼個理由。
云若夕低頭想了一下,“顧公子,你放心,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我不會害你。”
言下之意,的確和慕世子有關系。
可是怎麼會?
慕璟辰一直在京城,從未去過岳州,走得最遠的一次,也就是隨皇帝南下視察,去了江南一帶。
等等,云若夕一直說來自吳州,當時陛下南下視察時,也的確路過了吳州蘇
城。
而那兩個孩子——
顧之瞳孔驟,他第一次看到那兩個孩子的時候,就覺得他們的眉眼,有些悉。
尤其是小長樂,笑起來的樣子,讓他心里,總有種十分悉,還有些不喜歡的覺。
因為他們像慕璟辰啊!
這兩個孩子和慕璟辰那張騙人的臉,真的很像。
難不——
就在顧之震驚推測的時候,云若夕已經去換好了裳。
提起了藥箱,和辛夷一起,跟白月軒上了馬車。
為了讓自己的相貌,不被人注意,用黃姜,涂在了自己的臉上,不過轉瞬,雪白的,就變得泛黃。
然而就算皮不白了,那致的五,依舊出了與眾不同的清麗。
顧之微微擰眉,翻就上了馬。
“爺,你干嘛?”武不解。
文濤白了他一眼,“白癡,這也要問,當然是護送小醫仙去王府。”
當然,只有他知道,是護送小醫仙是表面現象,護送云娘子才是真。
文濤也樂呵呵的上了馬。
可武卻上前阻止道:“爺你就算護送,也別騎馬啊,你忘了這里是京城。”
騎在馬上的顧之,握著繩子的手,驟然一。
文濤也想起了什麼,趕道:“沒錯,爺,你還是坐馬車吧,你要是騎馬,會堵路的。”
想當初他家爺,不過是了個臉,車就被人堵在道上走不了,這要是騎馬,他們還能安全抵達慕王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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