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雪想把火苗往云若夕上引,但云若夕不接——
“云大小姐,這些話我可以發誓,我從未說過,當時在房間里的,只有你我,和你的丫鬟,自然是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云晴雪想要再辯,云若夕卻不給機會:“你不喜歡我,想要對付我,自己不好出面,就編出這些話讓顧夫人來對付我,我只想說,云大小姐,你把自己的未來婆婆當打手用,真的好嗎?”
“你!?”云晴雪心臟劇,神閃過慌,怎麼也沒想到,云若夕居然會把的心機,赤果果的說出來。
“晴雪?”顧夫人看向云晴雪,眼中著冷厲,“這話是什麼意思?”
“姨姨,你別聽說,我沒有騙你,真的說了那樣的話,說子玉哥哥只喜歡……”
齊氏告訴過,人最強大的武就是眼淚,云晴雪發現自己辯解不過,便選擇了哭,還是那種無聲無息的哀哭。
本就生得清秀可人,平時打扮、行事作風,又都往溫婉嫻雅上靠近,現在這一哭,當真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相比之下,云若夕推開顧之站在那里,氣勢昂然,亭亭直立,怎麼看怎麼像話本子里的惡毒配。
“晴雪,你別哭了,姨姨相信你,這賤婦里,就沒一句真話。”顧夫人到現在都還記得,云若夕說自己毀容,卻沒毀的事。
“母親,有什麼事,都回去再說。”顧之走到面前,“別擋著外人和下人的面。”
外人自然指的是云若夕。
顧夫人被顧之這個指示,安到了,臉稍稍緩和,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孩子真不是你的?”
“不是。”顧之聲音沉冷,抑著冰寒。
顧夫人知道,顧之這是真生氣了,但也氣啊,兒子瞞著自己找人不說,還珠胎暗結生下了孩子,這換做誰,都會火冒三丈。
“走吧。”在顧之的冷眼要求下,顧家人迅速撤退了。
只有珍珠走之前,握著流的手,冷的看了云若夕,和整個芳華閣一眼。
云若夕也由得看,然后自顧自的去扶起文濤,“你沒事吧。”
“沒事。”文濤捂著肚子起,“爺這一腳,差點廢了我。”
云若夕沒說話,對顧之的行為,是越來越不了,說他冷漠無吧,他好像還厚道,說他高高在上吧,他有時候又會講點義氣。
“爺踹我,肯定是怪我沒攔住夫人。”文濤嘀咕道,“可他也不想想,我能跟夫人手嗎。”
“那你能跟珍珠手嗎?”云若夕問。
文濤搖了搖頭,“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跟人手,何況還是夫人的人。”
“得了吧,打不過就打不過,還找那麼多借口。”云若夕扶起文濤后,就看向芳華閣,對空中喊了一聲:“多謝你們了。”
還是影樓的人靠譜,要不是他們,今天不死也要殘。
不知道慕璟辰雇他們花了多錢?
看來得多賺點錢,這樣才可以一直聘請他們。
云若夕并不知道,影樓的確可以提供護衛服務,但一日的價格,高達千金,賺錢的速度,可能完全趕不上消耗。
……
顧之領走大鬧的母親和未婚妻后,讓人把們送回了各自的屋子。
兩人都想聽他的解釋和寬,但他只回了一句:“白月軒還在客廳等我。”兩人就都自覺的回去了。
白家是岳三大世家之一,白家就白月軒這麼一個兒子,他上門來,要是顧老爺在,也肯定是全程陪同的。
顧之回到了廳堂,他剛拱完手、道完歉,白月軒就問他,“你為什麼要問我萬蠱蛇王的事?”
顧之沒提云若夕,只道:“聽人提到了這個詞,故而了興趣。”
白月軒定定的看著他,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麼。
顧之被他看著,原本鎮定自若的心,不由多了些不自然,“怎麼了?”
“萬蠱蛇王是一種蛇類。”白月軒淡淡道,“在數以千萬計的毒蛇里,偶然誕生,極為稀有。
南疆有制蠱之人,將其視為蛇蠱,且是最厲害的那種蠱王,萬蠱蛇王的稱呼,也是由此而來。”
“蛇蠱,蠱王?”顧之道,“它有什麼特別之嗎?”
“劇毒無比,且通人。”白月軒看向顧之,“還可以號令天下所有毒蛇。”
號令天下所有毒蛇!???
顧之神一,這樣的能力,別說是專研毒藥的人了,一般的江湖組織、暗殺集團,甚至一些居心叵測的人,都會想要擁有。
難怪云若夕會被追殺……
“這種蛇,會認主嗎?”顧之繼續問。
白月軒將目從顧之的臉上移走,重新看向了桌面的花茶,“一般而言,不會,但若是遇到一些特殊質的人……”
白月軒似乎想到誰,常年古井無波的眸子里,難得的泛起了一漣漪,“如果你找到了萬蠱蛇王的主人,請告知我。”
兩人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問我,而我也不會不求回報的回答你。
“你找蛇的主人做什麼?”顧之看著白月軒那張謫仙般的臉,沒來由的生出一警惕。
他自詡哪里都不差白月軒,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和白月軒,明明都是那種話語不多、冷淡待人的子,但大家卻覺得他是不近人,而白月軒則是謫仙渡世,差別待遇,簡直不要太明顯。
當然,如果云若夕在場,一定會告訴他,那是因為人家白先生的冷淡,毫不傷人,而你顧公子的冷淡,能活活把人凍死,冷淡和冷淡之間,還是有差別的。
“我上次找買的毒用完了。”白月軒毫不掩蓋道,“我想再找買點。”
一千多兩的毒,這萬蠱蛇王的毒,可真值錢。
“現在就在我府中。”顧之直言道。
白月軒不是那種做事遮遮掩掩的人,既然他說只是想要毒,那就真的只是想要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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