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和劉奇坐在一起的文濤,豎起了耳朵,便聽云若夕帶著淡嘲的語氣道:“別人覺得你是什麼,你就是什麼嗎?
乖寶,你們要記住,這世間,只有我們自己清楚,我們是什麼樣的人,若一輩子,都看別人眼行事,那我們的一生,算什麼呢?”
“娘親……”兩個小家伙的睫,同時微,那兩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突然閃著點點的星。
云若夕也不管兩個孩子,是否能聽得懂,自顧自的,在他們的心里,埋下種子——
“人之一生,看似漫長,實則短暫,若不能做自己,為自己想為的人,那就太可惜了。”
兩個孩子乖乖的點了點頭。
云若夕便在他們的額頭上,落下了親吻:我的孩子,希你們都能夠健康長,為你們心中想要為的那一個人。
孫婆婆聽了云若夕的話,原本難的心,也徹底放下。
活了大半輩子,遇到了太多跌宕起伏,本以為自己已經很看得開了,卻沒想到,還沒有年輕的云若夕看得通。
孫婆婆哪里知道,這是云若夕經歷過死亡的人,才得到的通。
外面的文濤,聽著那些議論云若夕的話,原本還有些解氣,誰讓云若夕昨天“待”他來著。
可聽了云若夕的話,又想起他跟著云若夕這段時間以來所目睹的一切,他的心里,竟然有些難。
甚至生出一種沖,想對這些說云若夕的人說:云娘子不是這樣的人……
他是不是中毒了?
羅府到出城門的距離很長,顧家的車隊,如同盛大的游街活,吸引著全城的百姓,跟隨移。
相對于文濤突生的不喜
,坐在主車里的顧夫人,在聽到那些對云若夕的貶低嘲笑后,卻是心愉悅的勾了勾角。
原本在顧之要帶上那個村婦時,還很不高興,但現在聽到這些言論,突然覺得,帶上那個云氏也不錯。
不然,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婦,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而顧家主車后的檀香木雕花馬車里,云晴悠也是忍不住的笑了笑:“姐,你說這九小姐,也是病糊涂了,居然讓個村婦給當醫娘。”
心思在別的云晴雪,回過神來,警惕的看了云晴悠一眼,“注意說話的場合,我們現在可是在顧家車隊里。”
云晴悠反應過來,這外面打馬而行的護衛,可都是顧家的人,于是低了聲音,“姐姐,我聽說,那個村婦也姓云,也住在清河村,你說……”
云晴雪的眸微閃,不會這麼巧合吧。
最近的心思,在思考如何解決云晴月,對于顧府下人說的,顧九小姐收了個村婦當醫娘的事,并不怎麼在意。
畢竟那個村婦,是個帶孩子的寡婦,又是給顧九當醫娘,也懷疑不到,是顧之看上了那人。
但現在云晴悠說,那人也來自清河村,姓云……
云晴雪派人打聽過,清河村姓云的,就只有一戶人家,那個人自稱云若夕,來自吳州,有兩個孩子。
當時抱著“寧可錯
殺不可放過”心里,派人去暗殺,結果卻到了阻撓,于是基本敢肯定,這個人,就是云晴月。
可沒想到,云晴悠居然說,就是顧九新招收的醫娘。
“那個醫娘什麼名字?”云晴雪沒把自己調查,且派人暗殺的事告訴云晴悠,因為這個三妹的,素來都不牢靠。
“不知道,大家都只云氏。”云晴悠看長姐的表變嚴肅,不由試探的問道:“姐,那人難不,真的是?”
“你閉。”云晴雪冷聲低斥道:“從現在起,你不許在開口說一個字,否則,你別想我幫你嫁給白月軒。”
一聽到自己最為在意事,云晴悠立刻抬手捂,睜大眼睛點了點頭。
云晴雪轉過頭去,不在看云晴悠,只要涉及白月軒,云晴悠就一定會乖乖聽話,至于那個云氏……
云晴雪看向窗外進來的,秀眉皺,云晴月這個賤人,居然改名換姓,心積慮的搭上了顧家。
只要跟著顧家的車隊前去岳,自己就沒辦法再找人來殺。
云晴雪的指尖,不知不自覺的收,去岳做什麼?難不是已經找到什麼證據,要去揭發了嗎?
不行!
絕對不能讓安全抵達岳,見到安老夫人!!!
云晴雪思索著辦法,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顧家人走的是道,而道上,常常有一些茶肆,供游人休息。
顧家人出行,為了飲食方便,不僅帶了自家的廚子,還自備了炊碗碟,只需生火
,就能做飯。
他們在一間茶肆前停下車門,借著茶肆的爐灶,就開始做飯。
連車馬都不提供,云若夕自然不會奢,顧家能把他們的伙食包了。
給所有人,買了杯熱茶,便坐在茶肆里,拿出了自備的干糧。
顧家人份尊貴,眷更是不易見外男,所以顧老夫人等人,都沒有下車。
只有顧之,從領頭的馬車里下來,讓人給他上了一碗茶。
漆氏和劉香琴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顧之,這一見,就晃了晃神。
不怪們如此,實是顧之此人,生了副上好的皮相。
不過……
比起家的慕璟辰,還是差了些,云若夕想起心的人,眉眼就不由彎了彎。
完全不知道,的那雙帶笑的眼睛,落在車里云晴雪的眼里,卻了對云晴雪的諷刺——
是,一定是!
雖然相貌外形,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改變,但那雙眼睛,和帶著面紗的側容,卻是一點也沒有變。
“笑得可真得意啊。”云晴雪在心中冷笑,“你以為你有倚仗,我和我母親就沒有嗎?等著吧,看你能不能笑到岳城。”
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云若夕抬頭,就朝不遠的檀香木馬車看去。
瞇了瞇眼睛,這輛馬車,和其他顧家的馬車裝飾不一樣,馬車下方,刻著一個銅錢標記,如果所料不差,這應該是德昌號安家的馬車。
車上的人,是云家的那位大小姐,和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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